1
我大抵是倦了,橫豎都睡不著,坐起身來,窗外的風是涼的,懷里的娃是熱的,這人間的煙火,大抵是藏在哄睡的童謠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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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娃又哭了,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揣測去想哭鬧的緣由,然今日看他揉著眼睛,大抵是困了,又或是餓了,總歸是要我來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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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院子里的樹落了葉,我站在廊下,手里晃著搖籃,娃的呼吸輕了,這日子,便也慢了下來,沒有什么波瀾,卻也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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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我翻開育兒的書,密密麻麻的字里,竟找不出一句能止住娃哭鬧的法子,大抵是書也不懂,這帶娃的難,全在尋常煙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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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天未亮,我便醒了,不是自然醒,是娃的哭聲催的,這般日子,日復一日,竟也習慣了,大抵是為人父母,本就該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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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桌上的粥涼了,我顧不上喝,娃黏在懷里,扯著我的衣角,那一刻,竟覺世間所有的忙碌,都不及他依賴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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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夜里起了數次,每次醒來,先摸一摸娃的額頭,溫溫熱熱的,便放下心來,這為人母的牽掛,大抵是刻在骨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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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我望著娃熟睡的臉,睫毛長長的,嘴角帶著笑,想來是做了好夢,這般模樣,竟讓我忘了白日的疲憊,只覺滿心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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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風從窗縫鉆進來,吹得窗簾動了,娃驚了一下,我趕緊拍著他的背,輕聲安撫,這歲月的安穩,大抵是守著他便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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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白日里陪他學爬,陪他咿呀學語,雖累得腰酸背痛,可看他撲進我懷里,便覺所有的辛苦,都有了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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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我大抵是偏愛他的,無論他哭鬧與否,無論他淘氣也罷,在眼里,他總歸是最珍貴的,這便是為人母的執念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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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日子就這般過著,圍著娃轉,柴米油鹽,哄睡喂飯,沒有轟轟烈烈,卻滿是溫情,這人間煙火,大抵莫過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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