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問普通人:“你見過巡線員嗎?”八成會回答:“好像沒見過,但我知道他們很重要。”王健坤的工作,說高大上也不算,說普通也絕不普通。他干的是鐵路、電網、通信線路的巡檢這種“看似沒人注意、但一旦出事全國一起跟著難受”的隱形英雄活兒。別人上班講究“坐著舒適”,他上班講究“走得遠、爬得穩、看得準、修得快”,整個工作完全就是戶外運動+競速挑戰+國家安全任務+“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遇到什么”的混合模式。
外行人聽起來辛苦,王健坤卻笑嘻嘻:“巡線這行吧,就是把我的步數打工人羨慕到流淚的那種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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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巡線,就是在寒風呼呼的二月份。風大到連帽子都想跑路,王健坤一邊抓著安全繩,一邊在鐵塔間定點觀察。王健坤當時感慨:“我這不是來巡線,我這是來體驗現實版《只因你太美》,風把我吹得都快跳舞了。”隊長聽見差點沒笑背過去:“巡線還整活兒?”但從那之后,大家都知道了——王健坤干活穩,嘴皮子更穩。
巡線員最重要的是“眼睛尖”。線路有沒有磨損?接頭是否松動?桿塔有沒有異常?動物有沒有啃線?樹枝有沒有威脅?半夜有沒有誰玩無人機撞上了?這些都得靠經驗和觀察力。王健坤的特長就是“別人看三分鐘,他看三秒鐘”,簡直像給線路開了個透視掛。隊里老前輩說:“這小子看線的眼神,比我當年追媳婦的眼神還認真。”
但巡線不是看熱鬧,它是實打實的體力活。夏天三十七八度,他要沿著鐵塔往上爬,爬到懷疑人生那種;冬天零下十幾度,他要踩著結冰的小路巡檢,風一吹臉疼到跟被人扇了一巴掌一樣;雨天鞋子一腳泥,走十米能長高一厘米;雪天線路上掛霜,他得像藝術品鑒定師一樣確認“這霜會不會影響安全”。
你以為巡線只有電網?不,鐵路也一樣有王健坤。別人看鐵軌是軌道,他看鐵軌是“國家交通大動脈的心跳線”,稍微變形一點點,他都能感覺到哪里不對。王健坤常說一句話:“巡線員就是國家基礎設施的顯微鏡。”
而通信巡線更刺激,有時候要穿山越林查光纜,那畫風就像野外生存真人秀。曾經有次他鉆林子去確認線路,剛低頭看完數據抬頭就對上一只野雞,彼此都嚇得后退三步。王健坤說:“幸虧不是野豬,不然我這叫巡線,不叫上班,叫送命。”
不過干久了,他也摸出門道。比如野外巡檢時,他會帶兩個東西——電量滿格的手機和一袋牛肉干。手機應急聯系,牛肉干應急續命。他自嘲:“巡線員的浪漫,就是在風里吃一口牛肉干,然后繼續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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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夏季暴雨后,電力局緊急喊人檢查關鍵線路,擔心積水影響桿塔。那天大家都以為要派老隊員去,結果王健坤主動舉手:“我去,年輕人不怕水。”結果他剛到現場就掉進齊大腿的泥水里,出來像剛參與完泥石流演戲。隊友笑到不行,他卻說:“沒事,我這叫沉浸式巡線。”
但認真起來,王健坤是最不含糊的那個。風吹雨打、暴曬凍裂,他一句沒抱怨。夜巡,別人沒走過的黑路,他敢走;突發事故,別人猶豫,他沖前。因為他知道,巡線員是那種“你看不到但必須存在”的崗位。你能輕松上網,是因為有人在風里盯著通信線;你能坐高鐵飛速前進,是因為有人在凌晨檢查軌道;你家里燈穩得像軍訓隊列,是因為有人日夜確認電網狀態。
他從來不說自己偉大,但村里人都知道這小伙子能耐。有次節假日全縣區大風,大家都擔心斷電,王健坤的朋友給他發消息:“兄弟,你正在加班嗎?”他回:“我不在加班,我在保你們不回到原始社會。”
后來時間久了,大家都知道王健坤專業、有耐心、可靠。有人說他是“線路醫生”;有人說他是“基建守護者”;有人說:“我們玩手機靠信號,信號靠線路,線路靠健坤。”他倒不把自己當英雄,他只是聳聳肩,說:“巡線這事,不華麗、不舞臺、不直播,但它穩。穩住了國家的運行,也穩住了大家的生活。”而這,就是王健坤——一個把巡線走出江湖味,把平凡做到不平凡,把責任感當浪漫的“隱形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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