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們大家好,我是標叔。2026年1月下旬,東京上野動物園的雙胞胎大熊貓“曉曉”和“蕾蕾”將踏上歸國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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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決定不僅意味著這對陪伴日本民眾數(shù)年的“頂流萌物”正式告別,更標志著日本將結(jié)束連續(xù)54年有大熊貓棲息的歷史,重新回歸上世紀70年代前的“無熊貓時代”。
更值得關注的是,日本ANN機構(gòu)12月14日公布的民調(diào)結(jié)果,直接戳破了日本社會的復雜心態(tài):三分之二的日本人對中日關系感到不安,可核心爭議事件的相關應對,卻獲得超半數(shù)民眾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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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是對關系走向的焦慮,一邊是對爭議態(tài)度的認同,再疊加熊貓離日的現(xiàn)實,中日之間的民間認知鴻溝,此刻顯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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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貓對日本的重要性
熊貓離日早有預兆,并非臨時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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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6月,和歌山縣白濱町“冒險世界”的4只大熊貓就已因租借期滿歸國,當時日本境內(nèi)便僅剩“曉曉”和“蕾蕾”這對2021年出生的龍鳳胎。
作為上野動物園的“明星選手”,這對熊貓自亮相以來就自帶流量,名字里“曉”寓意“黎明破曉”,“蕾”代表“含苞待放”,寄托著對兩國友好的期許。

它們的日常動態(tài)常年占據(jù)日本社交平臺熱搜,動物園門口時常能看到排隊兩三個小時的游客,只為一睹其萌態(tài)。
即便如此,在租借協(xié)議到期后,日方多次表達續(xù)租意愿,甚至提出將年租金從50萬美元提升至100萬美元,還承諾升級熊貓館的溫濕度控制系統(tǒng)、醫(yī)療保障設施,卻始終沒能等來新的合作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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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日本民眾而言,熊貓的離開是情感上的巨大失落;但對日本經(jīng)濟來說,這卻是一場實打?qū)嵉摹爸貏?chuàng)”。
在日本,大熊貓早已不是單純的動物園展品,而是拉動地方經(jīng)濟的“核心引擎”,形成了一條從旅游、餐飲到周邊商品的完整產(chǎn)業(yè)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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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野地區(qū)為例,圍繞兩只熊貓,周邊商圈常年售賣著數(shù)百種主題商品,小到鑰匙扣、筆記本,大到玩偶、家電,幾乎覆蓋生活的方方面面。
據(jù)日本關西大學名譽教授宮本勝浩測算,“曉曉”和“蕾蕾”每年能為東京及周邊區(qū)域帶來超過300億日元(約合人民幣15億元)的綜合經(jīng)濟效益,這個數(shù)字放在地方財政中,足以支撐多個民生項目的運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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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出生的熊貓“香香”,更是創(chuàng)造了日本熊貓經(jīng)濟的“神話”。
當時為了獲得一張觀賞“香香”的門票,民眾需要參與抽簽,中簽率一度低至1/45,有人甚至從北海道、沖繩千里迢迢趕來,只為見它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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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統(tǒng)計,“香香”在日期間,累計為東京帶來600億至650億日元的經(jīng)濟收益。
正因如此,2019年“香香”滿2歲即將歸國時,日本民眾發(fā)起大規(guī)模請愿活動,東京都政府也主動與中方協(xié)商,最終將歸國日期延后一年半,直到2023年2月才正式送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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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貓經(jīng)濟的輻射范圍,遠不止東京一地。
和歌山縣的“冒險世界”曾因成功繁育出龐大的熊貓“浜家族”,成為海外最大的大熊貓家族棲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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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民眾對中日關系感到擔憂
自1994年與成都大熊貓繁育研究基地開展合作以來,這里共誕生了12胎17只大熊貓幼崽,其中熊貓“梅梅”更是創(chuàng)造了連續(xù)5年產(chǎn)仔的紀錄,共生下9只幼崽,7只順利成活,一度成為中日合作的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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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托這一優(yōu)勢,“冒險世界”每年吸引上百萬游客到訪,直接帶動了當?shù)鼐频耆胱÷省⒉惋嫚I業(yè)額的大幅提升,甚至拉動了周邊房地產(chǎn)的增值。
如今隨著熊貓陸續(xù)歸國,這些曾因熊貓而繁榮的區(qū)域,已經(jīng)出現(xiàn)游客減少、周邊商品滯銷的跡象,部分依賴熊貓流量的中小企業(yè),更是面臨經(jīng)營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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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民眾為熊貓離日惋惜、商家為經(jīng)濟下滑發(fā)愁時,ANN民調(diào)的結(jié)果,讓日本社會的矛盾心態(tài)徹底暴露。
民調(diào)針對“是否對日本與中國的關系感到不安”這一問題,給出了明確答案:
選擇“非常不安”的受訪者占比38%,“一定程度上不安”的占比28%,兩者合計66%,也就是說,三分之二的日本人都對中日關系的走向抱有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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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xiàn)實層面來看,這種不安并非空穴來風——中日互為重要貿(mào)易伙伴,日本的汽車、電子、化工等支柱產(chǎn)業(yè),對中國市場的依賴度不低;而日本民眾日常消費的農(nóng)產(chǎn)品、日用品,也有大量來自中國。
但令人費解的是,在對中日關系普遍感到不安的同時,民調(diào)中另一組數(shù)據(jù)卻呈現(xiàn)出相反的趨勢:
針對近期核心爭議事件的相關應對,57%的受訪者給予了認可,僅有29%的人表示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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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期以來,部分日本媒體在相關議題上的報道存在片面性,往往刻意淡化核心爭議點,反而放大中方的應對措施,導致不少民眾形成了“中方反應過度”的錯誤認知。
更關鍵的是,在民間交流逐漸減少的背景下,日本民眾對中國的了解,大多依賴于本土媒體的報道,缺乏直接的認知渠道,這也進一步加劇了認知鴻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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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疑惑,日本的動物園設施、飼養(yǎng)技術(shù)都是世界一流,為什么留不住熊貓?
其實答案很簡單:問題從來不在技術(shù)層面,而在互信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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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大熊貓對外合作,始終以瀕危物種保護和科研合作為核心,并非簡單的“動物租賃”。
合作的前提包括嚴苛的場館標準、專業(yè)的飼養(yǎng)團隊、持續(xù)的監(jiān)管機制——從熊貓的飲食搭配、健康體檢到繁殖研究,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有明確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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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幾十年,日本在這些方面的表現(xiàn)一直很出色,堪稱“優(yōu)等生”,雙方的合作也始終順暢。
但互信是合作的前提,當核心原則受到挑戰(zhàn),合作自然難以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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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熊貓的“吸引力”
1972年10月28日,第一對大熊貓“康康”和“蘭蘭”抵達日本,成為中日邦交正常化的重要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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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5日,上野動物園首次對公眾展出這對熊貓時,吸引了5.6萬名民眾排隊,隊伍綿延兩公里,最終僅有1.8萬人有幸入園。
1972年12月,日本東寶公司就推出了由宮崎駿編劇的動畫《熊貓家族》,上映后票房大賣,次年還推出了續(xù)集;1986年,上野動物園繁育的熊貓“童童”出生,周邊商家特意掛出巨型條幅,推出折扣活動,全城都沉浸在喜悅中;2017年“香香”出生時,更是引發(fā)全民狂歡,抽簽門票被炒到數(shù)倍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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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知名動物學家今泉忠明曾分析,大熊貓圓潤的體態(tài)、笨拙的動作,完美契合了日本社會崇尚的“可愛文化”。
這種文化認同,讓熊貓迅速融入日本民眾的日常生活——學校里有熊貓主題的課本插畫,辦公室里有熊貓造型的文具,超市里有熊貓圖案的零食,甚至連交通卡、銀行卡都有熊貓聯(lián)名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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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日本家庭會把熊貓周邊當作孩子的禮物,很多年輕人會專門打卡熊貓主題餐廳、咖啡館,熊貓早已成為一種深入骨髓的文化符號。
更重要的是,熊貓背后承載的,是中日民間交流的溫暖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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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世紀70年代以來,無數(shù)日本民眾因為熊貓,開始關注中國、了解中國。
不少日本游客會專程前往中國的熊貓繁育基地,感受熊貓的家鄉(xiāng)風情;一些日本科研人員長期與中國專家合作,共同推進大熊貓保護研究;甚至有日本志愿者參與到中國的熊貓棲息地修復項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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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熊貓是連接兩國民間情感的重要紐帶,它用無國界的“萌力”,消解了不少認知隔閡。
熊貓會不會再回到日本?答案并非絕對否定。
中國從來沒有關閉熊貓國際合作的大門,只要合作的基礎還在,條件具備,熊貓依然可以成為連接兩國的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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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前提,是雙方重建政治互信,尊重彼此的核心利益和原則底線。
從1972年“康康”“蘭蘭”赴日開啟友好之旅,到2026年“曉曉”“蕾蕾”歸國,半個多世紀的熊貓情緣,早已成為中日關系的“晴雨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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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系向好時,熊貓是傳遞善意的使者,見證著民間交流的繁榮;關系微妙時,熊貓的去留則成為最直觀的信號,折射出互信的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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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日本民眾對中日關系的不安,本質(zhì)上是對未來發(fā)展的迷茫;而對熊貓的不舍,恰恰說明民間對友好的渴望從未消失。
結(jié)語:
隨著2026年1月25日“最終參觀日”的臨近,上野動物園的熊貓館已經(jīng)開始布置告別展區(qū),展出這幾年收集的熊貓照片、游客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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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民眾帶著孩子前來打卡,有人在留言板上寫下“謝謝你們帶來的快樂,期待再見”,有人則默默擦拭眼角。這份樸素的情感,或許正是未來中日關系重建的微光。
但微光能否匯聚成暖流,還需要雙方共同努力,用尊重化解分歧,用交流拉近距離——這,或許才是熊貓離日留給我們的最深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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