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3月,雙清別墅的燈光下,毛主席把一個叫陳正人的名字圈了出來。
這可不是普通的人事任命,這是一張發往江西的“復仇令”。
主席當時的表情嚴肅得嚇人,直接給陳正人交了個底:你回江西當書記,除了搞建設,帶上四野48軍的425團,不管死活,必須把肖家璧給我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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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可能覺得納悶,那時候百萬雄師過大江,打的都是老蔣的正規軍,這個肖家璧算哪根蔥,值得動用一個王牌主力團去“伺候”?
說白了,這不僅是剿匪,更是去還一筆欠了整整21年的血債。
這道命令背后,藏著井岡山最慘烈的一段往事,也是一個兒子壓在心底半輩子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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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肖家璧,在江西遂川那塊地界,就是個“活閻王”。
咱們現在看電視劇覺得土匪也就那樣,但在上世紀20年代,這人就是當地老百姓的噩夢。
他是遂川縣靖衛團的團總,也就是官方認證的豪紳武裝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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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鬼精鬼精的,紅軍主力在的時候,他往深山老林里一鉆,裝死狗;紅軍前腳剛走,他后腳就出來瘋狂反撲,殺人放火那是家常便飯。
他這輩子干的最缺德、也是直接導致他后來被“降維打擊”的一件事,就是動了陳正人的母親,張龍秀。
事情得回到192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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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陳正人那是湘贛邊界特委的大紅人,跟著毛主席、朱老總在山上搞革命。
肖家璧那是恨得牙根癢癢,既然抓不到陳正人,這股邪火就全撒在了他家里人身上。
那時候鬧革命真不是請客吃飯,那是把腦袋別褲腰帶上玩命,這不,陳家就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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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冬天冷得要命,肖家璧帶著一幫亡命徒把陳家圍了個水泄不通。
張龍秀,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農村老太太,面對明晃晃的刺刀,硬是沒吭一聲。
肖家璧抓她就倆目的:一是泄憤,二是想逼問陳正人和紅軍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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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陰森森的刑訊室里,老虎凳、辣椒水、皮鞭子,能用的損招全用上了。
據后來村里活著的老人講,老太太被打得皮開肉綻,血順著褲腿往下淌,可她翻來覆去就三個字:“不知道。”
這不是老太太不疼,是因為她心里明鏡似的,兒子干的是救窮人的大事,當娘的幫不上忙,但絕不能給兒子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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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最軟弱的母親,在保護孩子的時候,比鋼鐵還硬。
最后,肖家璧這個喪心病狂的玩意兒見問不出東西,竟然當眾把張龍秀殘殺,手段極其殘忍,據說是“碎尸萬段”,連個全尸都沒留。
消息傳到井岡山的時候,陳正人正在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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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親娘遇害的慘狀,這個在戰場上眼皮都不眨的硬漢,一個人跑到后山,沖著家鄉遂川的方向,跪在雪地里整整一夜。
那年他才21歲。
這筆仇,就像烙鐵一樣印在他心口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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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二十年太亂了,紅軍長征、抗日、打老蔣,陳正人從江西轉戰到延安,又去東北搞土改,忙得腳不沾地。
外人看他是威風凜凜的高官,只有他自己知道,每到夜深人靜,想起老娘那個慘樣,心都在滴血。
這一等,就是二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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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歷史終于給了陳正人一個清算的機會。
毛主席沒忘,黨中央也沒忘。
讓陳正人回江西,這就是組織上給的特權——讓游子回家,給親娘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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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425團可不是吃素的,前身是赫赫有名的“葉挺獨立團”的一部分,妥妥的王牌軍。
讓這種級別的野戰軍去抓一個土匪,那簡直是用牛刀殺雞,但毛主席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不僅是私仇,更是給井岡山父老鄉親的一個交代。
1949年9月,大軍壓境遂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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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家璧這時候還在做著“反攻”的春秋大夢,以為靠著井岡山那如迷宮一樣的地形,還能像當年躲紅軍一樣躲過去。
但他想錯了,這次來的,是剛在東北黑土地上把國民黨精銳打得滿地找牙的解放軍。
陳正人一上任,第一件事就是鋪開地圖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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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5團的戰士們也是憋著一股火,特別是江西籍的老兵,聽說要抓肖家璧,恨不得插翅膀飛過去。
肖家璧確實狡猾,帶著幾十個親信鉆進了深山里的“仙人跡”,那地方全是絕壁,鳥都飛不上去。
但這回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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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軍發動了“人民戰爭”這個大殺器。
遂川的老百姓被肖家璧禍害了二十年,誰家沒有一本血淚賬?
幾千名群眾帶著干糧,配合部隊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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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面,漫山遍野都是人,采取“梳篦式”戰術,就連草叢都要扒開看三遍。
肖家璧就算變成了耗子,也得被揪出來。
抓到肖家璧的時候,這貨已經沒人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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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草叢里,餓得皮包骨頭,渾身哆嗦,哪還有當年“活閻王”的威風?
戰士們把他像死狗一樣拖出來的時候,他還在那求饒。
他忘了,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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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惡終有報,雖然這報應遲到了整整二十一年,但利息算得清清楚楚。
1949年11月11日,遂川縣城那叫一個熱鬧,萬人空巷。
公審大會上,肖家璧被五花大綁跪在臺子上。
臺下全是眼含熱淚的老百姓,那種恨意,幾乎能把空氣點著。
當法官宣判“死刑,立即執行”的時候,歡呼聲簡直要把天都掀翻了。
隨著幾聲槍響,肖家璧倒在血泊里,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那天,陳正人并沒有出現在刑場的最前排。
據當時的工作人員回憶,那天他把自己關在屋子里,朝著母親遇難的方向,擺上了幾碗祭品,默默坐了很久。
他沒有大哭,也沒有狂歡,只是靜靜地完成了這場遲到的告別。
這件事兒吧,說起來是個復仇故事,其實是一代共產黨人的縮影。
他們為了大家伙兒的日子,把自己的私仇壓在箱底,直到把整個中國都打下來了,才回頭去處理自家的傷口。
那天晚上,遂川縣城的鞭炮聲響了一宿,大家都說,那是張龍秀老太太在天上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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