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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仲亭依舊冷靜,只輕輕呼了口氣:“有預謀的,誰也無法控制。對方是溫水煮青蛙,事情到了現(xiàn)在的局面已經(jīng)沒有任何轉圜的余地。”
龔杰這才徹底明白,在跟億合科技簽約的時候就已經(jīng)注定會是現(xiàn)在的結果。
程仲亭掛了他的電話又打給祁正陽,那人在那頭忙得熱火朝天,“喲呵你還有時間往國內打電話呢。”
“事情發(fā)酵到了什么地步?”
“無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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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仲亭說,“最壞的結果是什么?”
祁正陽:“你們的人去找了那個客戶,原想花錢處理,結果對方錄音發(fā)到了網(wǎng)上,情況更糟。”
程仲亭就沉默了。
由始至終沒皺一下眉。
歡歡在那邊喊他,他說了句“先這樣”就把電話掛了。
歡歡看他原本松弛的姿態(tài)稍顯緊繃,不由得對著他的臉眨眨眼,“怎么了?是工作上的事嗎?”
程仲亭點頭,“我們可能要回國了。”
買的當晚的機票。
沒有直飛南城的航班,從札幌的新千歲機場飛到東京轉機,在南城國際機場落地時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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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杰來接機,把兩人送回瀾庭居后沒有立刻離開,在書房等程仲亭。
程仲亭先帶歡歡回臥室,“你先睡,我有點事要處理。”
臨時這么急的回來,歡歡再怎么都能猜到事情緊急,而且程仲亭好像并沒有打算和她分享他工作上的壓力,歡歡也就沒有問了。
半個小時后她洗漱好出來,始終不放心程仲亭,在睡衣外面披了件外套,去書房找他。
書房門虛掩著,歡歡人剛走到走廊上就聽龔杰在說:“植入竊取客戶隱私的軟件是犯罪行為,但目前監(jiān)測的結果,除了出事的那位客戶,其他系統(tǒng)均在正常運行。”
“隨機的?”
“不是隨機,是只有那套系統(tǒng)有問題。”
龔杰說得更清楚了些,“和您說的一樣,對方目的很明顯,十幾個億對博宇來說不是什么大數(shù)目,但是讓博宇剛在科技圈站穩(wěn)腳跟就跌倒,你會因為負起全部責任,這才是對方真正的目的。”
程仲亭給了龔杰思路,龔杰立馬就去聯(lián)系祁正陽和趙柯,祁總和趙總人脈廣,比他更容易查。
“研發(fā)這套程序的人您也認識。”
“沈言吾。南大高材生。”
“他只是把當年他參賽的其中一套程序稍加改動就給了林與卓。”
“程董,現(xiàn)在風向很糟糕,您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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