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半,我被一陣劇烈鑿門聲驚醒,
軍人的本能讓我瞬間警覺,
我正要下樓查看,
大門卻自動開了。
江曉帆徑自沖上樓,熟門熟路找到臥室,
哭著撲倒在宋璇腳邊:
“我真的沒辦法了。好難受,我要爆了,我想割掉這東西!”
“求求你別拋下我好不好,你知道的,沒有你我真的會死……”
他裸露的手臂上盡是自殘血痕,
宋璇眼睛瞬間紅了。
她望著我,眼中滿是乞求:
“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之后我會送他去精神中心接受藥物治療。”
“然后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我讓開臥室門,臉上是如水的平靜:
“滾。”
宋璇咬咬牙,扶著江曉帆走了出去。
離開前,她回頭看我:
“何煜,我就幫他這一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一旁的江曉帆則故意把手伸進她衣服下擺,對我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直到第二天中午,她依然沒有回來。
我收到江曉帆發來的消息。
是一段視頻,監控視角,
宋璇衣服都沒脫干凈,就被江曉帆死死壓在地板上進入,
沙發上,窗邊,廚房島臺……
整整六個小時,她熟練配合,
嘴里不斷叫著江曉帆的名字,全身泛著潮紅。
江曉帆緊接著又發來兩條消息:
【看清楚了嗎?這就是她在床上的樣子,真帶勁。】
【好好收藏,當片兒看吧。】
明目張膽挑釁,可我心中毫無波瀾,
只覺得荒謬,
微信消息還在源源不斷彈出,
【實話告訴你吧,她跟我斷不掉的。】
【只要我一句話,不管何時何地,她都會拋下你,來滿足我。】
【玩你未婚妻的感覺還真不錯,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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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加快了離開的進程。
主動聯系上多年未見的老首長,申請加入「鷹隼行動」。
當年我為了宋璇離開特種部隊,現在是時候回歸了。
朋友得知后勸我:
“你和宋璇在一起五年了,你真舍得放棄?”
“你知不知道,宋璇最近在聯系婚慶公司,你走了她怎么辦?”
我冷笑:
“我跟她已經沒有關系了。”
只是我沒想到,宋璇這次想結婚是來真的。
她開始按部就班試菜、選禮服、選婚戒,
我不回消息,她就自己安排。
她對結婚的事一腔執著,如同當年她到部隊門口追我。
或許是這些年,我求婚的次數太多,被她拒絕的次數也太多。
所以她自然而然以為,婚禮是對我的一種補償,
無論她對我做了什么,只要答應結婚,就會好了。
可我又憑什么為了填平她的愧疚,跟已經不愛的人浪費一生?
宋璇的父親過壽,親自邀請我回家吃飯,
我只好帶上厚禮赴宴。
本該在精神中心接受藥物治療的江曉帆,此刻好端端地出現在宋家,
陪在宋父身邊,討好地叫著“爸”,
再看向我時,全然一副勝利者姿態。
我放下禮物祝了壽,推脫有事先走,
卻被江曉帆纏住:
“聽說我姐最近忙著籌備婚禮,你高興壞了吧?”
“可你信不信,不管她這婚禮辦得多風光多完美,新婚夜睡她的,還是我。”
“就算她以后真的嫁給你,我還是會橫在你們中間,夜夜睡你的老婆。”
說著說著,他自顧自笑起來:
“哈哈哈,看不出來,我有性癮,你也有癮——戴綠帽子的癮!”
照以前的脾氣,我要打廢他半條命的,
只是眼下馬上就要出任務了,還是少跟瘋子有瓜葛得好,
全當是狗叫。
轉身要走,江曉帆卻忽然慘叫一聲。
他的胳膊上不知何時,竟扎著一把刀。
江曉帆捂住流血的傷口,神情痛苦:
“姐夫,我知道你怪姐姐替我治病,可你也不能要我的命啊!”
宋璇連忙心疼地扶住江曉帆,
看我的目光里滿是失望:
“何煜,我都答應和你結婚了,你為什么還要對曉帆動手?
“你不就是嫉妒曉帆和我睡了嗎?”
“我告訴你,我的身體我自己做主,我想給誰治病就給誰治,想跟誰睡就跟誰睡!”
說到氣頭上,她抓起桌上一把水果刀,徑直朝我扎來。
我沒想到她會為了江曉帆對我動刀,一時間沒能躲開。
刀鋒沒入腹部,血瞬間涌了出來。
宋璇愣住,眼神閃過一絲慌亂,剛想上前,
江曉帆卻在這時呻吟喊疼。
“姐,我胳膊好疼,流了好多血,我是不是快死了?”
宋璇立刻轉身扶住他,急急說道:
“別怕,我送你去醫院!”
“何煜以前是軍人,挨一刀不會有事,就讓他在這好好反省!”
說完便攙著江曉帆匆匆離去。
我痛得癱軟在地。
拖著長長的血跡,往放手機的地方爬,想打電話叫救護車。
還沒撥號,卻接到宋璇的電話。
那頭傳來她憤怒至極的聲音:
“何煜我告訴你,曉帆失血過多昏過去了!這個婚你別想結了,等曉帆什么時候原諒你,我再考慮跟你結婚!”
我笑了,笑出了眼淚。
“宋璇,我這次來你家,本來就是想跟你……”
訣別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她已經掛斷了電話。
我躺在地上。
眼前陣陣發黑,血在地上蔓延了一大灘。
腦海中閃過熱戀時的一幕幕。
心里卻再也浮不起一絲柔軟和留戀。
放任會維系住相愛的假象,可愛意終會被現實消磨。
陷入黑暗的瞬間,我輕聲說:
宋璇,我們這輩子,再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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