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75歲的馬寅初在北大校園里被貼了大字報,滿墻的墨汁都在討伐他。
但這老爺子硬是沒低頭,拍著桌子撂下一句狠話:“如果不聽我的,五十年后中國得有26億人!”
那時候沒人信,覺得他是被資本主義那一套洗腦了,在這兒危言聳聽。
結果呢?
這不僅僅是個數學題,簡直就是一個讓人后背發涼的恐怖故事。
要是沒有后來那一腳急剎車,咱們現在可能真得站著睡覺了。
這事兒還得從1953年說起。
那時候新中國剛搞完第一次人口普查,結果一出來,大家都挺樂呵,覺得人多力量大嘛,咱們有6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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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馬寅初看著那串數字直冒冷汗:年增長率22‰。
這啥概念?
相當于每年憑空多生出一個超級大城市的人口。
馬老是個實誠人,也是搞經濟的一把好手,他拿起算盤噼里啪啦一算,心態崩了。
照這速度復利滾下去,中國這點地皮根本不夠造的。
可惜啊,那會兒流行的是蘇聯那一套,講究“英雄母親”。
大家覺得嘴巴雖然要吃糧,但雙手能干活啊,人就是生產力。
馬寅初那套《新人口論》剛提出來,直接被噴成了篩子,說他是馬爾薩斯那套歪理邪說的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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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連北大校長的烏紗帽都給擼了。
老爺子后來雖然閉門謝客了,但他留下的那個“26億”的詛咒,卻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一直在倒計時。
直到1979年,國家才意識到問題大條了,這才有了后來的計劃生育。
咱們今天不開上帝視角去評判當年的政策細節,就單純開個腦洞:要是當年真的徹底放開生,一條道走到黑,現在的中國是個啥場面?
首先,這“26億”絕對不是馬老瞎蒙的。
我剛特意去查了一下隔壁印度的數據,1950年他們才3.7億人,咱們那時候都5.4億了,起跑線比他們高多了。
印度一直沒咋狠抓控制,結果人家現在奔著14億去了,這還是他們基數小的情況。
要是咱們按那時候“多子多福”的勁頭,加上宗族觀念,生它個70年,翻兩番那是板上釘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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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96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密密麻麻擠著26億人,想想都覺得窒息。
最先崩盤的肯定是飯碗。
現在咱們14億人,為了守住18億畝耕地紅線,國家費了多大勁大家心里都有數。
要是人口翻倍,人均耕地連半分都不到。
別說吃肉自由了,能喝上稀粥都得看老天爺心情。
那時候國家所有的錢都得拿來從國外買糧食填飽肚子,哪還有閑錢去搞工業化?
那時候的中國,可能就是個超級加倍版的農業大國,除了人,啥都缺。
再看看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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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北上廣早高峰已經夠讓人頭疼了吧?
在那個26億的平行宇宙里,這都不叫事兒。
城市根本建不起那么多樓,也沒法供那么多水電。
大概率會出現像孟買達拉維、里約熱內盧那種無邊無際的貧民窟。
幾億人擠在城市邊緣的鐵皮棚子里,污水橫流,電線像蜘蛛網一樣亂搭。
去醫院看個感冒估計得排三天隊,學校一個班塞進200個娃,老師拿擴音器喊破喉嚨也沒人聽得見。
這不就是現代版的“蟻穴”嗎?
還有個要命的事兒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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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中國本來就是缺水國家,人均水資源少得可憐。
要是分母擴大一倍,華北、西北那是真得渴死人。
地下水估計早就抽干了,沙漠能逼到大城市根底下。
為了做飯取暖,煤炭得沒日沒夜地挖,那空氣質量,估計天天都是紫紅色的爆表。
生態系統是有極限值的,一旦那根弦崩了,那就是雪崩,神仙也救不回來。
有人肯定會杠,說人多不是有人口紅利嗎?
經濟不就騰飛了嗎?
這事兒吧,有個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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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利”的前提是這些人得受教育,得變成高質量勞動力。
要是飯都吃不飽,哪來的錢搞教育?
生出來的就是海量的低端勞動力。
十幾億人在血汗工廠里搶飯碗,工資低到塵埃里,因為你不干,門外還有一億人在排隊等著。
這不是人口紅利,這是把人當干電池用,用完就扔。
大家看看尼日利亞就知道了,人口增長那是相當快,但經濟結構單一,還是窮得叮當響。
如果中國當年真的放開了生,咱們很可能就會陷在這個“高出生率、低素質、低增長”的死循環里出不來。
別說搞什么高科技、芯片了,能把這幾十億張嘴喂飽就是個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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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頭看,不得不佩服馬寅初的骨頭是真的硬。
在那個狂熱的年代,他守住了讀書人的良知。
雖然他為此付出了慘痛的個人代價,但這筆賬,歷史終究是算明白了。
1979年后的那段日子雖然痛,甚至有些殘酷,留下了獨生子女這代人的特殊記憶,但從宏觀大歷史來看,它確實是把中國從懸崖邊上硬生生拉回來了。
那多出來的10億人沒有出生,這或許是現代中國最幸運,也最沉重的一個注腳。
馬老當年挨罵是因為說了真話,現在我們回望那段歷史,也不是為了去假設那個可怕的平行世界,而是要明白:尊重科學,比什么都重要。
1982年5月,這位倔強的老人走了,享年100歲。
那天,北大校園里沒貼大字報,只在大禮堂掛了一副挽聯,上面寫著“桃李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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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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