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烏局勢并沒有降溫,反而在一些重要的時候出現了轉機。談判場上熱火朝天,但是戰場和政治各走各的路;停火被提起很多次,但是卻無法落實。真正的變量不在于基輔或者莫斯科,而在于華盛頓和歐洲內部之間的牽扯。
最近關于“和平方案”的接觸更加頻繁了,表面上說是保障安全,實際上就是把責任轉嫁出去。烏克蘭表示可以不走北約這條路,但是要把安全兜底寫死:第一要經過美國國會程序,形成具有法律約束力的承諾;第二要保證方式接近于北約的集體防御;第三要對再次受到攻擊后的應對措施作出明確且有效的反應。
疊加起來就是讓美歐提前寫好參戰的“授權書”。莫斯科認為這是變相地讓北約力量進入,難以接受。美歐心中有數,談判時仍然配合聊一些話題,更像是對內對外的一種態度展示,而不是可以實施的方案。
烏克蘭的牌打得很硬,但是談判的空間卻被對方壓縮了。不占便宜而要高價,使對手興趣大減;說得越滿,回旋余地就越小。心氣可以理解,但是現實是不講情面的。
停火成為又一個重點,節日的時候有人提出臨時停火,俄羅斯方面直接說:沒有長期的短期停火計劃不參加。短停火會為對手提供換氣、換線、換部署的機會;掌握主動權的一方不需要“白送機會”。
俄羅斯方面的態度是:討論應該放在一個完整的、持久的解決框架之內;政治行不通了,那就用軍事手段繼續下去。這是根據目前的情況做出的判斷。所謂的“圣誕停火”其實只是輿論上的風,長遠的方案還沒有形成框架,短暫的停火也沒有著落。
戰場上,烏軍沒有全部收縮,而是開辟了一條“向俄縱深刺”的側線:宣稱打擊克里米亞方向的防空點位,多地遭受無人機襲擊的消息也得到了地方官員的證實,出現了人員傷亡和設施破壞的情況。
俄羅斯方面沒有披露任何相關信息。軍事價值不大,政治意圖明確:向國內表明反擊的決心,對外向西方強調資金和裝備不能斷供。低成本攪動后方,主戰場改變不了,但是可以把沖突時鐘往前撥一撥,使妥協變得更加困難,沒有人愿意背上軟弱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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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洋另一邊的美國對歐洲施加影響的速度開始加快,有消息表明,美國阻止歐盟使用被凍結的俄羅斯資產來支援烏克蘭,并且試圖繞過歐盟的核心機構,直接與成員國接觸來掌控節奏。一旦打開那道閘門,烏克蘭就獲得了穩定的資金通道,戰爭可能會被延長;如果歐盟掌握了這個金融工具,那么歐盟的話語權就會提高,美國對局勢的控制力會減弱。
資產動用還會引起俄羅斯方面的反擊,局勢由俄烏兩國對戰升級為俄羅斯與歐洲直接交鋒,美國被卷入其中的程度尚無定論。利益分配也在盤子里,在烏克蘭資源和重建的盤子里,美國早有打算;一旦歐洲獲得更多的操作空間,就會發出分羹的聲音,積存已久的矛盾也開始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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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背景下,特朗普對于歐盟“掏錢”的壓力被放大。表面說是資金,實際上就是控制權:掌握了閥門的人掌握著節奏,把方向盤轉到哪里的人決定去哪里。烏克蘭的訴求在大國博弈中越來越成為“變量中的變量”,被算進去,但是不拍板。
多方立場已經擺到了桌面上:基輔希望得到長期、合法并且可以執行的安全保證;莫斯科重視紅線和主動性,不愿意用短期停火來博取善意;歐洲在安全風險和資金工具之間搖擺不定,邁出一步可能會付出更大的代價;華盛頓想保持主導地位,但又不想陷入無法脫身的困境。
仍然有轉圜,但是不多:如果烏克蘭方面不松動,框架就搭不起來;如果俄羅斯方面不動搖,停火就找不到抓手;如果歐洲不開閘,戰場物資就會收緊;如果美國強控節奏,談判就要按照它的節奏來。關鍵是看哪一方首先提出可以證實的行為,而不是空口白牙地許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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