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伊古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亞太正長出一個“北約一樣的東西”,他還用“東方北約雛形”來描述。
塔斯社透露,12月12日,他在萬象同老撾總統通倫會談中提到此事,把“地區軍事化”擺上桌面,討論的方向涉及日本、菲律賓等問題。
紹伊古的邏輯很簡單,北約不一定把旗幟插到亞洲,但是美國可以把北約的玩法搬到亞洲來,用小圈子、標準化協同、情報共享、聯合演訓把國家擰成一股繩,表面上著看是合作,實際上就是搞團體。
這套“北約式”的結構,最直觀的地方在哪里?美國在亞太地區最鐵的四個盟友中最容易看出來,日本、韓國、澳大利亞、新西蘭。
這幾個國家與北約的關系是越走越近,不止是經濟上的交流,還有越來越深入的軍事合作,換句話說,就是越來越安全捆綁。
去年年底的時候,北約在布魯塞爾召開了防長會議,北約自己在官網上寫的很清楚,這是第一次把澳大利亞、日本、新西蘭、韓國等“印太伙伴”納入到擴大會議的形式中來,一起討論合作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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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約的敘事也相應地在改變,在“印太伙伴關系”主題頁中把這種互動描述為“持續對話”,并且把“伙伴首次參加防長會”當作可以對外展示的里程碑,潛臺詞就是以后還會有的。
如果說會議同框是“露臉”,那么具體的機制就是“落地”,北約在“與日本的關系”頁面中直接提到,日本已經指定聯絡官給北約海上司令部(MARCOM),聯絡官并非可有可無,它的職責就是打通溝通渠道、使信息流通更加順暢。
這也解釋了紹伊古為什么把它叫作“小型幾何架構”,不需要宣布成立什么“亞洲北約”,把聯絡官、情報合作、聯合演習、能力標準一項項建立起來,就可以形成一個“可以隨時升級”的框架,進可攻退可守,見縫插針。
為什么俄羅斯會很敏感?它在歐洲吃過一次虧,北約不解散、成員國增多,安全邊界也逐漸向前延伸,俄烏沖突就是這條因果鏈集中爆發的地方。
俄羅斯不希望在亞太地區重演“復制粘貼”的戲碼。
對俄羅斯來說,如果亞太出現“小北約”,就等于兩邊受擠壓,歐洲方向已經很緊了,遠東方向更緊的話,空間就只剩下硬碰硬的選擇了。
紹伊古把話提前說出口,是警告周邊國家不要把火引到自家門口。
中國不同方面的擔憂不太一樣,但是最后的結論差不多,亞太地區的和平與穩定是整個區域經濟、產業鏈以及合作機制的基礎,地基一塌,外部環境就會變味,東盟最先察覺到風向不對,因為它一向主張不選邊、求平衡。
中方對于北約擴張到亞太地區的態度一直很明確,反對擴張,這是紅線,相關表態不需要過分渲染,意思已經很清楚了,北約應該保持區域定位,不能將對立帶入亞太。
但是現實的發展并不總是單向的,今年6月的海牙北約峰會就發出一個反向信號,路透社報道,6月23日日本宣布首相石破茂不參加海牙峰會。
報道還提到,原定舉行的“北約—印太四國(IP4)”會議可能無法召開,其他印太國家領導人也沒有出席,日本由外相參加相關活動。
這件事看起來像是降溫了,但是也可以讀出另一層意思,在合作上升到更高層次的時候,就會遇到國內政治、外交上的取舍、資源分配等方面的硬約束。
往上走的時候,就很難再裝作是單純的“技術交流”了,各方都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所以“東方出現第二個北約”更像是一個結構上的趨勢,而不能夠突然間就成立的一個組織,它時緊時松、時進時退。
但是拼圖一直都在拼,同框機制、伙伴流程、聯絡崗位、協同標準,每一塊都不喧嘩,但是都在改變局勢。
將以上線索串聯起來,就可以知道紹伊古為什么要“向全世界宣布”,也可以知道中國為什么強調紅線。
一旦形成亞洲版的小北約,俄羅斯就會面臨兩線受敵的局面,而中國和東盟也必須應對外部環境突變,地區安全和經濟合作都會被迫改變,所以必須提前進行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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