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連總統名字里的在和明都不認識了,韓國的漢字問題已經不是小毛病,是斷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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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在明在教育工作會議上聽到金彥鐘的抱怨,順手拿自己名字開玩笑,會場笑出來,笑完又卡住,卡在那兩個常見漢字上
金彥鐘說得很直白,學生不識字,不是不會寫,是看見也不懂,連總統姓名都成了難題,這種尷尬擺在臺上,不給人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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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語是表音,讀音撞車太多,寫出來一模一樣,意思能跑出十萬八千里,平時還能糊弄過去,真上工地就要命
京釜高鐵修的時候就出過事,防水和放水在諺文里一個樣,施工方看錯了意思,給枕木加了吸水材料,十五萬根枕木成了次品,數字擺那兒不愛聽也得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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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的麻煩還能返工,文化的麻煩返不了,韓國千年典籍全是漢字,書在,字在,人不在那個閱讀里
不少文科大學生連本專業的古籍都啃不動,讀不懂就沒法說繼承,嘴上說熱愛傳統,手上翻不開原文,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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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禮門修復時更扎眼,橫梁上的漢字題記擺著,工匠們發現沒人能完整解讀,不是偷懶,是斷了線,現場連個能收拾殘局的人都難找
漢字不是古董,身份證上還得留漢字姓名,韓國人重名太多,只寫諺文分不清,樸智恩一個名字全國就十七萬人以上,系統里一擠就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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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里也躲不開,婚禮紅包上還常用漢字寫名字,怕寫諺文搞混,喜事不想變成尷尬事,大家嘴上不提,手上很誠實
企業更現實,掌握一批漢字就是加分項,招聘筆試里漢字題目占比能到兩成,漢文閱讀理解掛在那兒,誰也裝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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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川港的標識也說明問題,漢字比英文更醒目,往來的中資貨輪比重很大,工作人員看得懂,貨走得快,誰都省事
可問題是,韓國不是一直這樣,過去的拐點很明確,樸正熙政府當年全面叫停小學漢字教育,強推韓文專用,動作快,后勁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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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民族情緒高漲,想從殖民陰影里走出來,去漢字化被當成重建身份的辦法,日本媒體還評價這是文化自宮,刺耳,后來聽著又像提醒
韓文專用搞了很多年,名勝古跡上的漢字牌匾被換成諺文,換得很干凈,換完才發現根脈沒法一刀切,舊書舊碑舊文獻還在那兒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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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也沒統一口徑,有人嫌漢字難認難讀難記難寫,覺得干脆全廢掉,有人覺得混用更合理,漢字造詞能力強,能補韓文的短板,兩派一吵就跟著政權更迭起落
去漢字化沒能把漢字趕出生活,現代韓語里七成詞匯源自漢字,字不教,詞還在用,越用越糊涂,越糊涂越想找一個能對照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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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李在明出來說漢字得學,他沒繞彎子,說哪怕只學《千字文》也能幫助理解詞語深層含義,能練思辨,聽上去像樸素的補課建議
但這話落在韓國今天的環境里,不只是課堂里的事,還牽著國家怎么站隊,怎么做生意,怎么處理對外關系,這些線繞在一起,不好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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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在明就任后調整外交方向,在臺灣問題上說得很清楚,臺灣是中國內政,跟韓國無關,韓國不應該介入,這句話在韓國政壇分量很重
政府也不只停在口頭,電子入境卡系統更新,把臺灣標注為中國,與香港澳門并列,臺灣居民不選這個選項就提交不了,抗議有,韓國政府沉默但堅定
這種做法和前總統尹錫悅的說法形成對比,尹錫悅曾把臺灣問題說成全球性議題,李在明選擇把它放回一中原則的軌道上,不吵鬧,動作卻硬
李在明也講平衡外交,國家利益擺中間,延續文在寅時期的三不一限,不追加部署薩德系統,不參與美國導彈防御體系,不發展韓美日軍事同盟,限制現有薩德使用
說到底還是經濟,李在明看重合作,他推動中韓自貿協定第二階段談判,計劃在鋰電池材料,AI芯片這些關鍵領域降低關稅,想把鏈條捋順
漢字教育在這個大盤里就顯得很務實,文化傳承是一層,現實利益是一層,外貿和就業又是一層,堆在一起,誰也不好說只是情懷
最新民調里,18到29歲的韓國年輕人超過七成贊同恢復漢字必修,這個比例甚至高于老一輩,動機不玄乎,就是找工作要用得上
三星現代這些大企業的招聘筆試里,漢字題目占比高達兩成,年輕人盯著分數線,誰還跟文字較勁,能加分就學,學了就能上岸一點點
可推回課堂不容易,李在明自己也承認制度化需要跨越巨大障礙,障礙不全在教科書,更在身份認同的拉扯里
有人覺得漢字不可或缺,有人又把重視漢字看成文化依附,給支持者扣上親華帽子,氣氛一緊,教育就成了戰場,老師也難做
政策也確實搖擺過,韓國廢除《韓文專用法》,又把漢字基礎課重新納入中小學體系,后來教育部想把漢字設為選修課,又被部分家長舉報是洗腦,最后改成課外輔導,反復折騰
國內政治分裂也在那兒,共同民主黨是國會第一大黨,前執政黨仍有約41%的支持者,誰都不想輕易讓步,漢字這種題材很容易被拿來做文章
在這種局面下,李在明把話說出來,把方向點出來,等于把爭論又推到臺面上,支持的人盼著補洞,反對的人擔心走偏,場面不會安靜
漢字在韓國不只是溝通工具,它牽著古籍能不能讀,國寶題記能不能解,就業筆試能不能過,港口標識能不能看明白,也牽著韓國在東亞怎么放置自己
那句玩笑還在耳邊,怪不得有人把我名字寫成罪名,笑點很輕,后勁很重,韓國要把這個斷檔補上,得從最基本的在和明開始補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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