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德云社十幾年,李菁從沒說過一句郭德綱的不是。更絕的是,德云社有人結婚,他真到場;郭德綱有演出,他公開捧場;曲協有活動,他還和老郭同臺。不躲不避,落落大方
如果李菁當年不走,今天的德云社,還會有他的位置嗎?
2010年,李菁從德云社離開的時候,整個相聲圈都炸了鍋,誰都知道他是德云社的“元老三人組”之一,跟郭德綱一塊熬過最難的日子。
1995年,北方相聲已經到了最冷的時候,李菁、郭德綱和張文順三個人在北京廣德樓合伙干起了“北京相聲大會”,觀眾少得可憐,連場地費都湊不齊,那時候誰都沒名氣,靠的就是熬。
2003年,改名“德云社”后,郭德綱主外,李菁主內,一個忙著拉演出搞宣傳,一個盯著徒弟教功底做后臺,兩人一臺戲,誰也離不開誰,要說最懂郭德綱的,不是后來那些粉絲,而是李菁。
可到了2008年,矛盾就浮出水面了。
郭德綱火了,德云社也迎來爆發期,他一手創辦“德云藝術傳習社”,只要交1.2萬學費,三個月就能上臺演出。
48個學員一畢業就被推上舞臺,很多人只會背六個段子,硬著頭皮上陣,李菁看不下去,直接在內部會議上拍桌子:“這不是相聲,這是復讀機!”
在李菁眼里,相聲是拿命換的手藝,是要靠時間熬出來的,他自己練快板、寫本子、教徒弟,從來都是一板一眼,他想要的是“傳承”,郭德綱想要的是“體量”,這不是誰對誰錯,而是方向不同。
爭執六次,每次都談崩,張文順去世后,李菁在德云社的地位也隨之改變,他無法再參與決策,也不愿再妥協,于是,2010年,他選擇離開。
離開之后,李菁沒有像何云偉那樣四處爆料,也沒有借“退出德云社”刷存在感,他干脆利落地拉起了“星夜相聲會館”,主打傳統味道的段子。
2011年上了央視春晚,2023年成了北京非遺快板傳承人,2024年又成了經開區曲藝家協會的主席,沒有熱搜,沒有罵戰,但他一直在。
而郭德綱這邊,德云社越做越大,全國30多家劇場,年收入破十億,徒弟一個個成了流量明星,相聲演出都開到了海外。
他走的是一條“相聲+資本”的路,忙著開公司、上綜藝、出酒、拍戲,但也確實讓這門老藝術重新站到了舞臺中央。
這對曾經的搭檔,一個守傳統,一個奔市場,看似分道揚鑣,其實都沒偏離相聲這條主軸。
就像李菁說的:“我如果沒走,現在可能已經不會說相聲了。”有時候堅持自己的路,比留下更難。
李菁從沒說過郭德綱的不是,但這不代表他沒受過委屈,他在直播里提到,自己能拜師馬季先生的高徒馮鞏,全靠郭德綱牽線搭橋,“這份情我記得”。
可記得不代表要回頭,人和人之間最難的,不是鬧翻,而是明明分開了,還能帶著體面和尊重相處。
很多人好奇,既然沒撕破臉,為什么不能回德云社?可真懂行的人都知道,李菁已經不是那個“后臺管事”的人了,他的理念、節奏、路數,和現在的德云社格格不入,他不是不想成名,而是不想靠著“速成”換掌聲。
所以他寧愿去做快板傳承人,也不愿混流量圈。他寧愿在小劇場里說段子,也不愿在綜藝里蹭熱度,他要的是相聲的根,不是光環。
站在今天看,兩人的路線誰贏了?
郭德綱讓相聲“活”了下來,把過去茶館里說的玩意兒搬上了大舞臺,甚至打入國際市場,他的徒弟們能演能說,有人進軍影視,有人成綜藝紅人,德云社成了品牌。
李菁則是在傳統里深耕細作,哪怕只有幾十個觀眾,他也能一口氣講完一個整段《賣布頭》,他把快板從“地攤藝術”變成了“非遺傳承”,還進了文旅系統,活成了“活教材”。
一個靠體量撐起熱度,一個靠內容撐住底線,兩種風格,兩種結果。但說到底,相聲不是一條路走到黑的行當。
它要有人守規矩,也要有人破框架。沒有李菁的堅守,觀眾可能忘了相聲的根在哪兒;沒有郭德綱的拓展,相聲也走不到今天的熱度。
李菁沒說郭德綱的不是,因為他知道,江湖中人,講的是道義,不是流量,他沒有回頭,因為他清楚,一旦走錯一步,就可能失去自己。
相聲這門手藝,不是誰說得響亮就贏了,而是誰能說得長久,德云社有郭德綱站臺,傳統相聲還有李菁撐著,這門老手藝,才能在熱鬧和沉穩之間,走得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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