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的孫子我就要買他賬啊?”
一九八四年,香港的娛樂圈發(fā)生了一件比核爆還嚇人的事。
一位剛死了丈夫不久的女明星,眼角掛著淚痕,對著幾十只差點(diǎn)懟到臉上的麥克風(fēng),冷冷地甩出了這十二個字。
這就好比在那個年代,有人敢在大街上公然抽了“皇親國戚”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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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她拒絕的可不是一般的富二代,而是當(dāng)時被稱為臺灣“地下總統(tǒng)”、蔣經(jīng)國最倚重的兒子——蔣孝勇。
這事兒在當(dāng)年的港臺兩地,簡直是炸了鍋。
大家伙兒私底下都在嘀咕:這蔣家的金字招牌,到了第三代手里,怎么隔了一條海峽,在香港就徹底不好使了?
說起蔣孝勇,很多人腦子里蹦出來的畫面,可能就是那個在蔣經(jīng)國晚年推輪椅的孝子。
但咱們要是把日歷翻回1948年,你會發(fā)現(xiàn)這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小少爺”,命其實(shí)挺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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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在上海最亂的那陣子,還沒學(xué)會走路,就被抱到了臺灣陽明山。
那是深宅大院,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咱們普通人看著是威風(fēng),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苦,咱們打工人是真體會不到,但那種窒息感是實(shí)打?qū)嵉摹?/p>
這種環(huán)境下長大的孩子,心里頭多少都有點(diǎn)“扭曲”。
家里想讓他當(dāng)大將軍,把他扔進(jìn)陸軍官校,結(jié)果他腿練廢了,只能退學(xué);家里想讓他接班,又把他送到美國去鍍金。
六十年代在美國普林斯頓的那幾年,估計是蔣孝勇這輩子唯一覺得自己像個“活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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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兒,沒人管他叫“蔣孫”,他能穿著牛仔褲去爵士吧,能翻翻搖滾雜志。
可惜啊,這種自由太短了,1970年一回臺灣,他又被塞回了那個金色的籠子里。
特別是到了80年代初,蔣經(jīng)國身體一天比一天差,蔣孝勇成了老爹和外界溝通的唯一一座橋。
那時候他手里握著的權(quán)力,大得嚇人,大家都喊他“地下總統(tǒng)”。
可這人吧,權(quán)力越大,心里的洞就越大。
他太想找個窗口,透一口不屬于“蔣家”的氣兒了。
就在這會兒,甄妮出現(xiàn)了。
你要是知道甄妮的底細(xì),就明白蔣孝勇這次是真踢到鐵板了。
這倆人完全就是兩個物種。
甄妮是1953年在澳門出生的,后來在香港長大,爹是奧地利人,媽是上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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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混血”配置,加上在香港油麻地那種市井江湖里摸爬滾打長大的經(jīng)歷,讓她身上帶有一股子“野勁兒”。
她是聽著大排檔的叫賣聲長大的,為了吃飯進(jìn)過工廠,為了出頭闖過歌廳。
她的名氣,那是一首歌一首歌唱出來的,是一場仗一場仗打下來的。
1983年的臺北,那是甄妮的高光時刻。
她在臺北國際飯店開唱,那票難買得跟現(xiàn)在的春運(yùn)火車票似的。
蔣孝勇當(dāng)時就坐在臺下,看著臺上那個穿著紅裙子、肆意灑脫的女人,他眼珠子都直了。
他看到的不僅僅是個美女,更是一種他這輩子都沒見過的“生命力”。
對于從小被規(guī)矩捆得死死的蔣孝勇來說,甄妮身上那種“江湖氣”,簡直就是致命的毒藥。
于是乎,這位“太子爺”拿出了他最擅長的招數(shù)——那是用權(quán)力和鈔票堆起來的傲慢。
他覺得,這天底下就沒有攻不下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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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甄妮喜歡紅寶石?
直接從歐洲訂一套價值連城的送過去。
想見甄妮?
直接把她常去的茶餐廳給買下來。
每天早上的玫瑰花,多得能把人給埋了。
在蔣孝勇的邏輯里,這叫“恩賜”,這叫“抬愛”。
這不就是現(xiàn)在的榜一大哥嗎?
以為刷個大火箭,女神就得跟自己回家。
但他忘了,1983年的甄妮,剛剛經(jīng)歷了人生最慘痛的打擊——她的丈夫、武打明星傅聲剛剛車禍去世,那是1983年7月7日的事。
這時候的甄妮,正處在悲痛欲絕和跟全世界對抗的狀態(tài)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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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的那堵墻,是鋼澆鐵鑄的。
當(dāng)那些死貴的玫瑰花送到門口時,甄妮看都沒看一眼,轉(zhuǎn)手就讓人送去了附近的養(yǎng)老院。
當(dāng)聽說那家茶餐廳被蔣家公子買下來了,她冷笑一聲,從此再也沒踏進(jìn)去半步。
對于從小在底層混出來的甄妮來說,這種“拿錢砸人”的公子哥做派,不僅感動不了她,反而讓她覺得惡心。
她不是那種依附大樹的藤蔓,她是帶刺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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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孝勇那邊呢?
這人也是軸,越是碰壁,就越來勁。
這些信或許是他這輩子寫過最掏心窩子的話,但在甄妮看來,這不過是一個被寵壞的權(quán)貴子弟無病呻吟的消遣罷了。
事情一直發(fā)酵到1984年,香港媒體那是出了名的“毒舌”,各種流言蜚語滿天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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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甄妮是欲擒故縱,想嫁入豪門;也有人說蔣家這是在選妃。
在那個兩岸關(guān)系微妙的節(jié)骨眼上,這種緋聞簡直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終于,在麗的電視臺的新專輯發(fā)布會上,被記者逼問得不耐煩的甄妮,徹底爆發(fā)了。
那句“蔣家的孫子我就要買他賬啊?”
一出,全場死一樣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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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太狠了,它直接把蔣孝勇身上那層“神圣”的光環(huán)給扒了個精光,把他還原成了一個普通的、甚至有點(diǎn)死皮賴臉的追求者。
所謂的豪門光環(huán),在硬骨頭面前,碎得連渣都不剩。
這一幕,其實(shí)挺有歷史意思的。
在80年代中期,隨著經(jīng)濟(jì)騰飛,大家伙兒的腦子也活泛了,以前那種對威權(quán)的迷信正在消退。
甄妮的這句話,某種程度上代表了當(dāng)時民間的一種潛意識——大家開始意識到,所謂的“天之驕子”,在人格尊嚴(yán)面前,并沒有什么特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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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候,蔣孝勇像是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徹底清醒了。
這場鬧劇般的追求也就戛然而止。
一九九六年12月22日,蔣孝勇在臺北榮民總醫(yī)院去世,年僅48歲。
甄妮至今未婚,一直一個人過。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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