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紅,就得先跪下?”這句話,無數人心里罵過嘴上說不出。萬茜替我們驗證:不跪也能贏,只是慢點疼點。
2002年《金鎖記》露面,小姑娘笑起來有梨渦,沒人想到她很快會被拉黑。某大導演連發七次深夜短信,內容永遠是“來聊聊劇本”。她回七次“改天白天”。第八次,對方直接把她的名字丟進“慎用名單”Excel。開機前一晚被換掉,她還在出租屋里背臺詞,第二天接到副導演一句“角色不合適”,電話掛了,片酬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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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慘那五年,廣告商見她就掛電話。她回到上海話劇中心,月薪三千,中午吃十五塊的盒飯還得數找零。晚上在網吧打《魔獸世界》賺代練費,鍵盤敲得劈啪響,隊友只知道她是“萬有引力”公會的牧師,沒人認出這是上戲第一名畢業的演員。她說那時候最擔心的是房東漲租,漲兩百就得少吃十頓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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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鈕承澤找她演《軍中樂園》的妮妮,只有七分鐘戲份。她先用真指甲把自己背劃出血痕,十二月海水泡到嘴唇發紫,上岸第一句話是“再來一條”。七分鐘剪完,北電老師直接當教材放給大一新生。金馬評委陳沖后來說:那眼睛像裝了小馬達,一幀一幀都是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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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浪姐》舞臺,她右臂骨頭里還釘著鋼板。每天排練完冰袋敷四個小時,痛得刷手機手抖,卻一聲不吭。節目一結束,兩千多萬綜藝邀約砸過來,她轉頭去演話劇《傾城之戀》,票房沒綜藝高,她卻說:我想聞舞臺的木頭皮味。經紀人原地爆炸:姐,錢不香嗎?她笑笑:先讓我把角色演活,再談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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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上海國際電影節,她憑《長夜將盡》里一個戒毒母親拿金爵影后。評委說她90%的戲靠眼皮和嘴角完成:孩子哭,她眼角抖一下;毒癮犯,她嘴角抽兩下。觀眾席有人看完直接跑后臺,就為了給媽媽打電話說“我原諒你了”。那晚她43歲,一年兩部戲一部話劇,雷打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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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牌方最實在。某家電找她代言,第二年銷量漲217%。報告里寫:萬茜沒流量,但有信用。信用兩個字,在行話里叫“觀眾緣”,在觀眾眼里叫“她不會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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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內人終于愿意承認:原來觀眾不是傻子,光賣臉賣熱搜早晚會膩。萬茜用二十年走出一條反算法的路——先把人做穩,戲才站得住。就像她領獎時說的那句大白話:熬過的長夜,最后都變成了手電筒,照著自己也照著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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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別急著跪,膝蓋是會生根的,一旦扎下去,想拔都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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