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5日,美烏英法德等國代表在柏林舉行了第二輪談判,而就在一天前,各方已經舉行了一次談判。
英法德這次討論的內容是關于向烏克蘭派兵的事情,美國沒有站出來否認,也沒有明確表示支持,而是選擇了沉默。
幾乎同時,在俄羅斯國內進行大規模的抓捕行動,普京直接下命令,目標是“內鬼”以及破壞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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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后,美國、烏克蘭、歐洲代表也都用了“積極”、“取得了實質性的進展”之類的說法,看起來似乎距離停火又近了一步。
但是把鏡頭拉近之后,就會發現真正起決定作用的并不是那些表態,而是沒有被解決的部分。
最主要的問題還是領土,烏克蘭不愿意在安全承諾沒有落實之前就做出讓步,歐洲在聯合聲明中也把話說得很明白,任何有關領土的決定,都必須以對烏克蘭安全保障落實為前提。
這不是技術問題,而是政治底線,短時間內很難繞過去。
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美國方面提出了一份更為實際的方案,即不討論正式加入北約的問題,而是給出一個類似于北約第五條的安全保證。
換句話說就是用制度上的模糊來換取實質上的保護,但是這樣的承諾能否得到美國國會的認可還是未知數。
因此美國的態度也開始變得含蓄了,面對英法德再次提出派兵到烏克蘭,美國既沒有公開反對,也沒有承諾參與,而是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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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并不是偶然的,而是在等待一個機會,如果國內的政治不能兜底的話,美國也不會把話說死。
對于歐洲而言,時間并不充裕,歐盟已經批準了總額為900億歐元的對烏克蘭貸款計劃,用以支持經濟和國防。
這筆錢在成員國之間產生了明顯的分歧,但是最終還是放行了,本身就說明了歐洲的判斷,拖延的成本會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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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到位了,安全的壓力也就來了,英法德重新討論“多國部隊”,不只是姿態,而是在為一種可能的局面做準備,即使部隊規模不大,它所代表的意義已經足以影響到俄羅斯的安全評價了。
戰場并未等待談判給出答案,黑海方面的緊張態勢正在不斷加劇,烏克蘭使用無人潛航器攻擊了俄軍潛艇,俄羅斯否認有損失,但是已經發生了對抗的事實,黑海也不再是后方水域了,而變成一個新的摩擦點。
緊接著俄軍對烏克蘭的航運目標進行了報復性的打擊,土耳其的船只也受到了波及,土耳其不得不發言,表明黑海不能成為對抗地區。
土耳其的介入本身就已經說明局勢開始觸動第三方的敏感神經了。
需要警惕的是沖突外溢的趨勢,最近烏克蘭對俄羅斯“影子艦隊”的油輪進行遠程打擊,戰線被拉得更長了,不以戰術利益為目的,而是從戰略上施加壓力,如果判斷失誤,后果無法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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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海局勢如果牽涉到更多的國家,那么談判的空間就會被很快壓縮,這也是歐洲在柏林談判的同時,在軍事上也在做準備的原因,看似矛盾,實則是風險對沖。
當外部局勢越來越緊張的時候,俄羅斯國內也開始全面收緊,俄羅斯各地的安全人員正在實施抓捕行動,通報中稱“受烏克蘭方面唆使”,這不是個別的事件,而是一次有組織的內部清查。
最近一段時間,在俄羅斯境內破壞活動不斷發生,高級軍官被襲擊的先例已經存在,因此普京顯然認為除了正面戰場之外,還存在內部滲透的威脅,內線不穩定,外部談判再順利也沒有安全感。
因此,這次抓捕行動的意義不僅在于反制,而且也給內部發出了一個政治穩定信號,俄羅斯向外界也向自身表明,在談判結果尚未確定之前,內部不能出現混亂。
歐洲也留出了很多種可能性,法國總統馬克龍已經表明,假如美國主導的談判遇到困難,歐洲可能會直接和普京對話,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它打破了美國牽頭的默認路徑。
把所有的線索放在一起看,就可以得出一個明確的結論,柏林談判沒有失敗,但是也不能說已經塵埃落定了,安全承諾、派兵討論、黑海沖突、內部清洗,三者正在同時進行,并相互牽制。
談判桌運轉、戰場變換、國內政治收窄,各方都為下一步留有余地,并且都為最壞的情況做了準備。
無論如何,俄烏打得夠久了,希望兩國能盡快達成一致,早日達成停火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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