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這趟旅途,我們都像匆匆趕路的行人,背著行囊一路向前,越過山川湖海,走過人間煙火,以為自己早已練就一身鎧甲,能獨自抵擋世間的風雨。可直到某個深夜,在異鄉的出租屋里咽下一碗冷掉的泡面,或是在工作中受盡委屈獨自躲在樓梯間落淚時,才會猛然想起:無論走多遠,總有一個人在原地等你,總有一個家為你留著一盞燈。那個人,是媽媽;那個家,是媽媽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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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是誰?她是那個永遠盼著你過得最好的人。從你呱呱墜地的那一刻起,她的世界就開始圍著你轉。小時候,她怕你摔著、碰著,把你護在臂彎里,走路都小心翼翼;上學后,她怕你吃不好、學不好,天不亮就起床給你做早飯,晚上坐在客廳等你放學,哪怕只是看你一眼,心里也踏實;長大后,她怕你在外受委屈、遇坎坷,一遍遍叮囑你“照顧好自己”,卻把自己的思念和擔憂都藏在心底。你考了好成績,她比你還開心,逢人就忍不住炫耀;你工作受了挫,她嘴上說著“沒關系,慢慢來”,轉過身卻偷偷抹眼淚。她的喜怒哀樂,從來都和你緊緊綁在一起,你過得好,她便覺得人間值得;你過得不好,她便比誰都心急。
她也是那個不管你多大、走多遠,都永遠牽掛著你的人。哪怕你早已成家立業,在她眼里,你依然是那個需要被照顧的孩子。你在遠方工作,她會每天盯著天氣預報,看到你所在的城市降溫,就立刻發消息讓你添衣服;你隨口提一句想吃她做的紅燒肉,她會提前好幾天就開始準備,從選肉到燉煮,每一步都做得格外用心;你回家的日子,她會把家里打掃得干干凈凈,把你愛吃的東西擺滿餐桌,就盼著你能多吃幾口。你總說自己長大了,能獨當一面了,可在她眼里,你永遠是那個會迷路、會餓肚子、會受欺負的小不點。她的牽掛,像一根無形的線,一頭系著你,一頭系著她,跨越千山萬水,從未斷過。
我們總以為,家是自己打拼出來的一方天地,是結婚后和愛人組建的小窩。卻忘了,你的家不一定是媽媽的家,但媽媽的家,永遠都是你的家。成年后,我們為了生活奔波,在城市里安了家,有了屬于自己的房子,可那間房子里,少了媽媽的味道,少了那份無需設防的溫暖。你可以在自己的家里盡情展現成熟和堅強,卻只有回到媽媽的家,才能卸下所有偽裝,做回那個任性的孩子。你可以癱在沙發上玩手機,不用假裝勤快;你可以對著一桌家常菜挑三揀四,不用顧及禮儀;你可以把工作中的煩惱一股腦倒出來,不用怕被人嘲笑。媽媽的家,從不會嫌棄你窮,不會計較你飛得多高,只會在你回來時,用最樸素的方式,給你最踏實的溫暖。
記得去年冬天,我因為項目失敗被公司辭退,手里攥著離職證明,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突然覺得自己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不敢告訴身邊的朋友,怕被人看笑話,也不敢跟愛人細說,怕增加她的壓力。鬼使神差地,我買了一張回老家的車票。推開家門的那一刻,媽媽正系著圍裙在廚房做飯,聽到動靜回頭看我,眼里先是驚訝,隨即就漾起笑意:“怎么突然回來了?是不是想吃我做的餃子了?”我看著她忙碌的背影,積攢了一路的委屈突然決堤,蹲在門口放聲大哭。媽媽慌了神,連忙放下手里的活,蹲下來拍著我的背,輕聲說:“哭啥呀,天塌下來有媽呢,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那天,媽媽什么都沒問,只是包了我最愛吃的韭菜雞蛋餡餃子,一碗接一碗地給我盛。我邊吃邊哭,她就坐在旁邊,安靜地看著我,時不時遞一張紙巾。晚上,她把我的床鋪鋪得軟軟的,還在床頭放了一個暖水袋。躺在床上,聞著被子上陽光的味道,聽著隔壁房間媽媽輕輕的腳步聲,突然覺得,所有的挫折和委屈都變得沒那么可怕了。在媽媽的身邊,我永遠可以做那個不用假裝堅強的孩子,永遠可以找到最安心的依靠。
媽媽還是那個無時無刻盼著你回家的人。每次打電話,她的結束語永遠是“什么時候回來呀?”;每次視頻,她總會盯著屏幕看你半天,念叨著“又瘦了,是不是沒好好吃飯”;逢年過節,她會提前半個月就開始準備年貨,把你愛吃的東西都留著,就等你回家團圓。你總說自己忙,沒時間回去,她嘴上說著“工作要緊,不用惦記家里”,心里卻一次次落空。她把對你的思念,都揉進了一桌桌飯菜里,藏在了一次次的等待中。你可能不知道,你隨口說的一句“過年回家”,能讓她開心好幾天;你推開門說的一句“媽,我回來了”,能讓她覺得所有的等待都值得。
我們總在追逐遠方的風景,卻忽略了身后那個默默守候的人。我們總以為自己很孝順,會給媽媽買衣服、寄補品,卻忘了她最想要的,從來都不是物質上的東西,而是你的陪伴。你忙著和朋友聚會,忙著和愛人約會,忙著為生活奔波,卻很少抽出時間,好好陪媽媽說說話。你總覺得時間還很多,卻忘了媽媽的頭發會白,腳步會慢,她等不起我們的“以后”。
媽媽的愛,是這世間最樸素也最偉大的愛。她從不會說什么動聽的情話,卻用一輩子的行動,詮釋著對子女的深情。她把自己的青春、精力、所有的愛,都傾注在你身上,卻從不求回報。她是你跌倒時的拐杖,是你迷茫時的燈塔,是你永遠的退路與歸宿。
余生不長,別讓媽媽的等待變成遺憾。有空的時候,多回幾次家,陪她吃一頓飯,聽她嘮嘮家常;忙的時候,多打幾個電話,跟她說一句“我想你了”。要記得,媽媽的家,永遠為你敞開;媽媽的愛,永遠為你留存。而你,也應該成為媽媽的依靠,像她守護你那樣,守護她往后的歲歲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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