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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969年2月13日晚上,遼國皇宮的廚房亂成了一鍋粥。
廚子小哥急得滿頭大汗,因為炭火不夠旺,烤羊排的火候上不去。
他跑去炭房,門鎖著;找管鑰匙的太監,人不知道跑哪去了。
等他端著熱氣騰騰的宵夜趕到皇帝寢宮時,墻角的沙漏顯示:晚了整整一刻鐘。
龍椅上,32歲的遼穆宗耶律璟抬起眼皮,只說了三個字:“拖下去。”
誰也沒想到,這十五分鐘的遲到,會掀起一場改變遼國命運的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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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耶律璟這個人,年輕時候真不是這樣的。
他是遼太宗耶律德光的二兒子,生在天潢貴胄之家。
小時候讀書用功,特別喜歡漢文化,能寫一手漂亮的毛筆字。
他的哥哥當皇帝后,封他為“太平王”,聽聽這封號,就知道那時候大家都覺得他是個溫和派。
到了951年,他的哥哥在外打仗時被人殺了,20歲的耶律璟果斷平亂,被擁立為帝。
剛開始當皇帝那幾年,耶律璟確實像個明君的樣子。減稅賦、放奴婢、修律令,樁樁件件都辦得漂亮。
可皇帝這個位置,坐久了真的會變。
先是從睡不著覺開始,耶律璟開始整夜整夜失眠,總覺得有人要害他。
為了能睡著,他讓太監宮女整夜念經,誰念得不好,拖出去就是死罪。
接著是疑心病,親弟弟謀反未遂后,他看誰都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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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懷疑這個大臣,明天猜忌那個妃子。
為了“震懾”所有人,他發明了各種酷刑,而且不是傳統的酷刑,而是帶著“創意”的。
最出名的就是“鐵梳刑”:把人按在地上,用燒紅的鐵梳子一下下刮后背,直到露出白骨。
他還饒有興致地跟大臣討論:“你們說,要是燒得更紅些,刮出來的紋路是不是更好看?”
除了這個,還有“斷腕賭局”:砍斷犯人雙手手腕,然后開賭局,賭這人多久會失血而死。
“懸崖觀景”:把人從百丈懸崖推下去,他趴在崖邊看“自由落體表演”。
“射鬼游戲”:把人綁柱子上亂箭射死,美其名曰“驅鬼”。
久而久之,在耶律璟的皇宮里,人命比草賤。
有個宮女端茶時手抖了一下,被當場用茶杯砸死;
有個侍從遞毛巾慢了半拍,眼睛被打瞎;
甚至有人因為走路腳步聲太輕,都被他懷疑是“鬼鬼祟祟的,肯定有鬼心思”,然后就被拖出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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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璟統治時期,整個皇宮,人人自危。
今天還一起吃飯的同事,明天可能就成了刑場上一具尸體。
大家見面都不敢多說話,眼神交流都透著恐懼。
公元969年2月13日那晚,宮里廚子小哥端著烤羊排和貂皮酒往寢宮跑。
路上他絆了一跤,酒灑了些許,等他跪在耶律璟面前時,墻角的沙漏顯示:晚了整整一刻鐘。
“拖下去。”耶律璟眼皮都沒抬,誰都知道,這個小哥要遭殃了。
太監把小哥拖到院子中央,扒光了上衣。然后抬來燒紅的鐵梳,貼在小哥的后背,開始一下一下梳起來。
每梳一下,小哥的身上都發出“嗤啦”一聲,伴隨青煙冒起。
慘叫聲持續了一個時辰,最后小哥咽氣時,后背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肉。
廚子小哥死的那晚,還有六個人被迫在場觀看,他們都是宮里最底層的仆役。
辛古是小哥的徒弟,眼睜睜看著師父被刮成了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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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哥是負責盥洗的太監,他哥哥上個月因為倒酒時灑了幾滴,被耶律璟當場砍了頭。
忽里罕是護衛,他爹去年打獵時驚了皇上的鹿,被綁在馬后拖死了。
還有三個人,各有各的冤屈,都是親人死在耶律璟的“創意刑罰”下。
那天之后,這六個人常聚在馬廄后的草料房里,一場蓄謀殺掉這個殘暴的皇帝計劃開始了。
969年3月2日,耶律璟在黑山打獵回來,又喝得酩酊大醉。
他搖搖晃晃地喊:“拿酒來!朕還能喝!”
太監們把他扶回寢宮時,他已經不省人事。
值班的恰好是那六個人,這也是他們等了一個多月才等來的機會。
寢殿里,耶律璟鼾聲如雷,辛古握著一把剁骨刀,手在發抖。
花哥從懷里掏出磨了又磨的短刀,忽里罕解下了佩刀。
六個人互相對視一眼,推開了寢殿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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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耶律璟生命最后的時刻,有不同說法。
有人說他醒了過來,看著辛古說:“晚膳……”話沒說完就被一刀砍在脖子上。
也有人說他根本沒醒,在睡夢中就斷了氣。
唯一確定的是,當六個人走出寢殿時,耶律璟已經死透了。
身中三十多刀,有些傷口深可見骨。
第二天一早,皇宮傳出消息:皇上飲酒過度,暴病駕崩了。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接下來的發展。
耶律璟的侄子耶律賢繼位后,第一道圣旨竟然是:
赦免那六個人,還要為耶律璟當政時冤死的人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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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上下都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但誰都裝糊涂。
畢竟,那個讓人提心吊膽的暴君時代,終于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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