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3月,南京岱山一聲巨響,戴笠連人帶機摔成了黑炭。
蔣介石這邊還沒來得及把眼淚擦干,一份絕密的遺產清算報告就擺上了案頭。
僅僅翻了幾頁,老蔣那個氣啊,拍著桌子手都在抖,原來自己信了一輩子的“心腹”,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超級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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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單上寫得清清楚楚:上海和香港的豪宅就有49處,瑞士銀行里躺著120公斤金條,最離譜的是菲律賓的一個秘密倉庫里,竟然還藏著3000支嶄新的美制湯姆森沖鋒槍。
蔣介石大概做夢都沒想到,大家都以為戴笠是只忠誠的獵犬,直到他死后,人們才發現他其實是一只喂不飽的巨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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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在上海灘混飯吃的時候,兜里比臉還干凈,全靠在賭場里看人下菜碟,在黑白兩道中間玩“空手套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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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他就悟透了一個理兒:在這個亂世,滿嘴的主義都是虛的,只有金條和槍桿子才是硬通貨。
后來他跑去考黃埔軍校,壓根不是為了什么報效國家,純粹是看準了這是當時回報率最高的“政治天使投資”。
在學校里明明是個窮光蛋,他敢偽造匯款單,裝成富二代給同學發“分紅”。
這就叫舍得下本錢,這種“燒錢買人脈”的路數,直接幫他搞定了后來的“十三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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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從一開始,戴笠就把政治當成了一門生意再做。
但這門生意真正做大,還是在抗戰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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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大半個中國都打爛了,老百姓活不下去了,可對戴笠來說,這簡直就是千載難逢的“風口”。
他手里的軍統特權,那就是一張暢通無阻的通行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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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上海搞了個“通濟公司”,名義上是給國家運戰略物資,實際上干得全是倒買倒賣的勾當。
他膽子大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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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敢背著老蔣,把鎢砂、桐油這些造子彈、造飛機的寶貝賣給日本人,轉手再從淪陷區倒騰緊俏貨回來賣高價。
一邊是前線戰士在拼刺刀,一邊是軍統的卡車和日軍做買賣,僅1941年這一年,他就賺了800萬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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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錢賺得,那是真帶著血腥味。
更絕的是,這人腦子轉得太快,把華爾街那套都玩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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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利用軍統截獲的盟軍情報,提前知道匯率要變,在重慶黑市上瘋狂炒作美元和黃金。
甚至在史迪威事件那陣子,他通過做空法幣,硬生生套現了兩噸黃金。
這操作,放在現在就是妥妥的內幕交易加金融詐騙,但在當時,這就是戴笠的“鈔能力”。
嘴上全是主義,心里全是生意,這就是那個腐爛體制的真實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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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抗戰時期的走私還是偷偷摸摸的“暗箱操作”,那1945年日本投降后的“劫收”,就是戴笠最后的瘋狂了。
當時國民黨大員們像蝗蟲一樣涌向淪陷區,戴笠更是制定了所謂的“劫收四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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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在名單上動動筆,那些漢奸的家產搖身一變就成了他的私房錢;港口想走私什么,全憑他一句話。
短短幾個月,光在上海他就吞了178棟房產和12萬兩金條。
甚至為了洗白這些黑錢,他還把商代的青銅器、唐代的佛像,通過秘密渠道運到國外去拍賣。
在他那座戒備森嚴的公館里,用的餐具上刻著“忠勤為國”,結果招待美國人時用的是純金刀叉,喝的是宋美齡賞的拿破侖時期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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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分裂感,看著都覺得諷刺。
隨著錢袋子越來越鼓,戴笠的野心也開始膨脹,甚至想繞過蔣介石建立自己的“獨立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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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946年,他的特務網已經滲透到了國民黨的每一個毛孔,甚至還在美國戰略情報局里安插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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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尾大不掉”的局面,讓生性多疑的老蔣早就動了殺心。
那句“雨農手太長,需有人分其權”的評價,其實已經宣判了戴笠政治生命的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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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誰也沒想到,老天爺動手比老蔣還快。
戴笠這一死,那場關于他遺產的爭奪戰,簡直比諜戰片還精彩。
蔣介石派人去查賬,結果發現戴笠的秘密資金竟然占到了國民政府外匯儲備的15%。
這筆錢最后去哪了?
大部分都沒能回到國庫。
戴笠的兒子想繼承,結果被軍統的新頭目毛人鳳以“清理敵產”的名義給扣了;家里藏的幾百本宋版古籍,被陳果夫用“國有化”的借口私吞了;就連美國第七艦隊都跑來湊熱鬧,點名索要那個藏著3000支沖鋒槍的菲律賓貨倉。
曾經不可一世的“特工之王”,死后卻成了同僚們瓜分的盛宴。
這場鬧劇折騰到最后,大家才看明白,國民黨內部那種“大貪吃小貪,最后一起完蛋”的邏輯是多么荒誕。
蔣介石雖然憤怒,但他或許更應該感到悲哀,因為戴笠并不是一個特例,而是整個國民黨政權走向崩潰的縮影。
當一個政權的所謂精英們都在忙著把權力變現時,覆滅的倒計時就已經開始了。
1949年,戴笠的那個豪華公館被接管時,人們在地下室發現了一張發霉的匯款單,那是他當年在黃埔偽造的“第一桶金”。
參考資料:
魏斐德,《間諜王:戴笠與中國特工》,江蘇人民出版社,200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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