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派人訪華，一開口不提俄烏，反倒說了我們最在意的事

12月18日，烏克蘭的第一副外長基斯利察突然訪問中國，對接的是中國外交部部長助理劉彬，一進門就直接表明自己的立場，堅持“一個中國原則”，沒有寒暄，直接把態度擺到了桌子上。更特殊的是，烏方抵京之后第一站就去見了美國駐華大使。

為什么反套路？烏克蘭的焦慮已經溢出屏幕，戰爭持續了四年之久，已經演變成一場消耗戰，基礎設施屢屢受到重創，勞動力流失、失業率上升、財政收入下降。外部援助熱度降低、附加條件增多。美國的新國防授權法案減少了對烏克蘭軍援的規模，每年只有幾億美元，和早期的“有求必應”大相徑庭。歐盟雖然放出貸款豪言，但是內部意見不一，有些成員國不愿意提供擔保，凍結俄羅斯資產入賬方案也受到顧慮阻礙。這使烏克蘭擔心自己會被當作籌碼、失去話語權。

在此情況下，找到新的支點就成為了必選項。中國所能提供的不是槍炮與陣地，而是支撐國家的硬脊梁：資金、市場、基建、產業鏈配套。烏方并非空手而來，中烏農業合作一直都在進行中，今年春天剛剛簽署了豌豆和野生水產品輸華議定書，通道已經打通。這次主要是希望把農業經驗推廣到更多的領域，為戰后的重建打下基礎，爭取到市場上最寶貴的合作機會。

同時可以發現，中國邊界的劃定十分明確。會談通稿主要是講農業、科技、經貿的內容，關鍵詞為“互尊互利”。提到和平穩定，但是沒有軍事安全承諾。最后一句“雙方就烏克蘭危機交換意見”，按照外交話語來理解，就是各自闡述自己的觀點，立場沒有達成一致。可以合作，但底線不能觸碰；中立不動搖，勸和促談不變調，這是底線。

把“一個中國原則”放在開頭，并不是客套而是“入場券”。確定好中國方最核心的利益，就等于把誠意先解決了，然后再去談具體的合作事宜，這是籌碼交換的第一步。烏克蘭明白，中國不會選擇一邊，也不會在需要的時候出現的那么及時。先表明自己的觀點，再討論事實，這樣比較快也比較準。

“先見美方”屬于典型的兩邊下注，既沒有脫離美國體系，也沒有把所有的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其目的就是多拿些籌碼，在后面的談判中增加分量。走這樣的方式風險很大，兩邊都很難平衡好，需要掌握好節奏并且有清晰的底線認識。烏克蘭的訴求很實際，就是生存、重建、話語權。歐美財政、軍援可以短期維持，但是長期的產業、基建支持需要新的承擔者。中方堅持中立不是避事，而是在亂局中留下可以談判、可以解決的空間，在復雜的博弈中反而比較稀缺。

對中國來說，擴大與烏克蘭的務實合作沒有問題，但是不介入戰場是底線。你尊重我的核心利益，我給你提供經濟路徑和機會。該類合作屬于“慢變量”，不能一夜間就改變前線，但是可以改善恢復的速度以及韌性。對于烏克蘭而言，在停火、談判、重建這三個階段，“慢變量”將會起到更大的作用：如果產業鏈接上，市場能夠消化的話，財政就不需要天天依靠外援來維持。

要看到，在訪問中每一個詞、每一個順序都有講究，先見誰、先說什么，既是對外信號又是對內平衡。流程走完，說明烏方想和中方把“務實合作”做大，同時不放棄和美方溝通的線，以免被固定在某一方的框架里，在未來的談判桌上“被安排”。心態可以理解，怎么走要看后續的情況。

對于烏克蘭而言，這次“明確表態”只是一把鑰匙，門可以先打開一條縫。下一步能推進到什么程度，就看方案是不是真實的、可以實施的了。對國際社會而言，此次訪問傳遞出一個更大的信號，即戰事已經進入外交和消耗并行的階段，經濟重建以及長期合作的價值也重新被計算。誰可以提供穩定的、可持續的支持，那么誰就有更深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