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2日,就在莫斯科的街頭,一聲沉悶的爆炸聲撕裂了原本平靜的清晨。俄羅斯武裝力量總參謀部作戰訓練局局長、56歲的薩爾瓦羅夫中將,在自家門口遭遇襲擊。監控畫面慘不忍睹:那輛白色的SUV車門被炸爛,車窗粉碎,車內血跡斑斑。沒有導彈的呼嘯,也沒有重火的覆蓋,僅僅是一枚看似簡陋的汽車炸彈,就精準地帶走了一位身經百戰的中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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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僅僅是一起暗殺事件,更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了俄羅斯強力部門的臉上,也把俄烏沖突這種“超限戰”的殘酷性,再次血淋淋地展示在世人面前。
大家可能還有印象,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去年12月,俄軍核化防護部隊負責人基里洛夫中將,是在莫斯科公寓樓外的電動滑板車上被炸飛的;今年4月,俄軍總參謀部行動部副主任莫斯卡利克中將,也是在莫斯科郊外的車里被炸死。短短一年多,加上這位薩爾瓦羅夫,已經有三位中將級別的軍官在后方“非正常死亡”。如果算上整個沖突爆發三年多來在戰場上和暗殺中隕落的將星,俄羅斯已經折損了18位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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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引出了一個很嚴肅、甚至有點讓人后背發涼的問題:俄羅斯的防衛體系,到底怎么了?
要知道,薩爾瓦羅夫可不是一般的后勤軍官,他是實權派,是參加過車臣和敘利亞戰爭的老兵。這種人在莫斯科街頭都能被“定點清除”,只能說明兩個問題:要么是烏克蘭情報部門的滲透能力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要么就是俄羅斯內部的安全保衛網千瘡百孔,甚至已經成了篩子。這甚至比前線的戰事失利更讓人擔憂,因為前線還能用炮火填,這種“防不勝防”的內部隱患,根本不知道下一顆雷會在誰的屁股底下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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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烏克蘭的角度看,這其實是一種很無奈,但又很高效的“超限戰”策略。
眼下的局勢大家也清楚,正面戰場上,烏軍面對規模更大、裝備更精良的俄軍,打得非常吃力。常規手段推不動,那就只能玩“陰”的。這也是為什么我們最近頻繁看到烏克蘭搞“大動作”:從去年突襲庫爾斯克,到海上無人機炸黑海艦隊,再到現在的跨境斬首。他們的邏輯很簡單:既然拼拳頭拼不過你,那就掏你的心,或者在你的后院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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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戰術確實給俄軍造成了巨大的麻煩,甚至可以說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每一次成功的暗殺,不僅除掉了關鍵軍事人物,更重要的是一種心理上的羞辱和恐慌。它迫使俄羅斯不得不把大量的精力從前線抽調回來,去加強后期的安保,這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一種“圍魏救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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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問題是,這種做法的后果是什么?
這無疑會把雙方的仇恨值拉滿。俄羅斯是個戰斗民族,面子比天大。中將級別的軍官被殺,普京不可能忍氣吞聲。佩斯科夫已經說了這是“令人發指”的罪行,安全部門會采取“一切必要措施”。可以預見的是,接下來的一波報復絕對會是毀滅性的。更多的導彈、更多的無人機會砸向烏克蘭的基礎設施,更多的烏克蘭高層和平民可能會在這波報復潮中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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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形成了一個死循環:烏克蘭在戰場上拿不到籌碼,就在后方搞刺殺;俄羅斯被激怒后發動更猛烈的轟炸,導致烏克蘭傷亡更重,仇恨更深,于是更瘋狂地搞暗殺。
更微妙的是,這起爆炸發生的時機太敏感了。現在的國際局勢正在發生劇烈變化,特朗普重返白宮后,美國對烏克蘭的態度變得曖昧,甚至在施壓烏克蘭妥協和談。對于基輔來說,他們現在是非常憋屈且絕望的——“帶頭大哥”都要把他們賣了,他們能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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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莫斯科的一聲爆炸,或許就是烏克蘭向西方、向俄羅斯發出的一種信號:別想把我們逼到談判桌角落,我們還有能力讓你們流血。這種“絕望中的一擊”,雖然改變不了戰爭的大局,但足以讓談判的進程變得更加血腥和坎坷。
這起中將遇刺案,不僅暴露了俄軍內部管理的巨大漏洞,也揭示了現代戰爭已經完全沒有了底線。
以前我們說戰爭是政治的延續,現在戰爭似乎成了單純的殺戮和仇恨的宣泄。當后方變成了前線,當將軍成了暗殺的目標,當簡陋的土制炸彈比正規軍更能制造新聞效應,這本身就意味著這場沖突已經進入了一個最危險、最不可控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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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倒在血泊中的薩爾瓦羅夫中將,或許只是這個寒冷冬天里,又一個注定被遺忘的悲劇符號。但這一聲爆炸的余波,恐怕會讓我們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里,都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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