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最近,中日之間出現了一幕極不尋常的景象:近2200個中日航班被集中取消,46條航線在短時間內直接歸零,覆蓋中國大陸26座城市、日本18座機場。明年1月,中國大陸赴日航班整體取消率高達40%以上,部分航線甚至是100%熔斷。這不是疫情時期的管控,也不是航空公司的技術問題,而是在中日關系持續惡化背景下,民間交流和市場選擇共同作用的結果。更直觀地說,這是一次沒有文件、沒有聲明、卻人人都看得懂的“現實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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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時間線往前推,就會發現這并非偶然。高市早苗上臺后,接連拋出涉臺強硬甚至挑釁性的言論,主動觸碰中日關系的政治紅線。她可能以為,政治歸政治,生意歸生意,民間交流和經濟往來仍然可以各走各路。但現實給出的答案很殘酷:當政治信號足夠惡劣時,市場和民意并不會配合演戲。
航班數據之所以重要,不在于數字本身,而在于它揭示了一個被日本長期低估的事實——中日關系中,真正掌握“溫度調節器”的,并不只是政府層面的政策工具,而是龐大的中國市場和普通消費者。誰還愿意在對方政要不斷釋放敵對信號的情況下,跑去給日本旅游業、零售業、服務業送錢?于是,“用腳投票”開始發生,航空公司只是順應需求,取消航班只是結果,而不是原因。
這一波沖擊來得極快,日本經貿界幾乎是被當頭一棒打醒。日中經濟協會會長緊急與中國駐日大使會面,提出要盡快組團訪華,反復強調經貿合作的重要性。但耐人尋味的是,中方并沒有立刻接話,沒有給出明確時間表。這種“冷處理”,比正面拒絕更有分量。它釋放的信號很清楚:在政治氛圍被刻意破壞的前提下,指望經貿關系自動保持順暢,是不現實的。
如果故事到這里結束,日本的問題已經不小了。但真正值得警惕的,是接下來出現的那個“反常現象”。就在中日關系明顯降溫、航班大規模熔斷的同時,中國對日本的稀土出口卻不降反升。11月份,對日稀土出口量同比大增35%,創下年內新高。這一幕,才是整盤棋里最耐人尋味的地方。
很多人第一反應是困惑:既然關系緊張,為什么不直接卡脖子?為什么在日本最敏感、最依賴的戰略資源上,反而“給足貨”?答案恰恰在于,這不是示弱,而是克制后的從容。
首先,這批出口本身對應的是更早之前簽訂的商業合同,是供應鏈慣性的一部分。中國選擇按約執行,本身就在向外界傳遞一個信號:中方的工具箱里,不是只有“情緒化反制”,而是有規則、有節奏、有分寸的策略。其次,也是更重要的一點,這是在刻意加深日本產業界對中國稀土穩定供應的心理依賴。
說得直白一點,這是“先讓你感受到順暢,再讓你意識到風險”。當產業鏈運行正常,企業習慣了低成本、穩定、可預期的供應,一旦這種穩定性被打破,沖擊反而更大。相比于一刀切式的立刻斷供,這種松緊自如的掌控,威懾力更強,也更精準。
高市當局這些年反復喊“經濟安保”“去風險化”,但在稀土這個領域,日本的現實處境從未真正改變。無論是高性能磁鐵、新能源汽車,還是高端電子制造,日本對中國稀土及相關產品的依存度,依然維持在60%到70%的高位。這不是靠口號就能解決的問題,而是產業結構、成本、技術路徑共同決定的結果。
也正因為如此,中國現在“能給、也能收”的狀態,本身就是一種力量展示。能在關系緊張時繼續供貨,說明中國有余地;而一旦局勢被進一步推向對抗,誰都清楚,出口閥門隨時可以收緊,而且后果會在極短時間內傳導到日本的制造業核心。
把航班熔斷和稀土出口放在一起看,就能看出中方真正的策略邏輯:對民間交流和市場層面的冷卻,不去強行干預,讓現實教育對方;對戰略資源層面的運用,則保持高度理性,不急于亮底牌。這是一種“外冷內穩”的組合拳,既不失控,也不空耗。
對高市早苗而言,最危險的不是眼前的航班取消,而是誤判這種克制。她如果把當前的稀土出口理解為“中方不敢動”“離不開日本市場”,那就是嚴重的戰略誤讀。真正的風險在于,當政治挑釁不斷累積,耐心被一點點消耗,原本被刻意保留的手段,才會真正進入視野。
中日關系走到今天,并不是沒有回旋空間,但前提是,日本必須清楚紅線在哪里,也必須明白,中國現在的“留一手”,不是軟弱,而是選擇。如果有人繼續把挑釁當作國內政治籌碼,把對抗當作上位資本,那么接下來要付出的代價,絕不會只停留在航班表和旅游收入上。真正的重擊,往往來得更晚,但也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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