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把房子賣了,全家飛去澳洲,他還在牢里吃冷飯。”
一句話,把劇情釘死。五年前黃之鋒還在鏡頭前拼命喊口號,如今牢里二次被訴,罪名是“串謀勾結外國勢力”,最高可判終身——而此刻,黃偉明已經在悉尼北岸買了套帶泳池的house,周末曬著太陽刷新聞。諷刺拉滿。
很多人以為他們一家是“共進退”的典范,其實時間線拆開看,根本不是這么回事。2020年8月,港警國安處第一次上門,黃之鋒剛被保釋,黃偉明就開始悄悄放盤:薄扶林一套1600呎的高層、九龍城兩間收租鋪面,掛牌價一律比市價低一成,只求快。買家是內地背景的基金,簽約當天連價都沒砍。錢一到手,全家就訂了飛往悉尼的機票,行李里塞了十幾本護照,唯獨沒有黃之鋒那本——那會兒他早被扣在懲教署了。
黃之鋒在里面得知消息,是透過探訪室的玻璃。他爸隔著話筒只說了一句:“先過去探路,你出來再來團圓。”聽起來像安慰,但探監記錄顯示,黃偉明之后一次都沒再申請會面。有獄友偷偷說,黃之鋒后來把那句“團圓”寫成紙條貼在床頭,半年后紙條發黃,自己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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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那邊的生活也遠非“流亡英雄”濾鏡。黃偉明英語一般,靠炒股和在華人超市當會計度日,朋友圈曬的不是沖浪,而是“澳洲牛奶比香港便宜三塊”。有鄰居在布里斯班華人論壇爆料,某次超市排隊,聽見他跟店員吐槽:“早知道當年讓仔別搞那么多事,現在連退休金都要打稅。”一句話,把“民主父親”人設錘得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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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黃之鋒,這次追加指控的“新料”其實早就躺在硬盤里:2020年7月一次Zoom會議,畫面里他和羅冠聰、梁晃霆商量“制裁名單”。國安處把整段錄屏拆成一幀幀PPT,法官面前一放,辯方連“剪接”都沒法喊。更絕的是,檢方故意等他原判刑期只剩兩年才出手,刑期不能合并計算,等于逼他在牢里從28歲坐到40歲。人權組織罵“戰術檢控”,港府發言人一句“依法辦事”就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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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魔幻的是房子。黃偉明賣出的三處物業,現在全被內地資本改造成“長租公寓”,租金漲了三成。地產中介放盤文案寫著“前業主背景特殊,投資回報穩定”。黃之鋒在牢里讀報紙看到這行字,據說笑了整整一分鐘,然后繼續低頭寫申訴信——信里沒提他爸,只問了一句:“如果罪名成立,我的書還能不能在澳洲出版?”
外面的人把這一家當符號:一個坐牢的英雄,一個跑路的父親。可扒開細節,就是普通中產家庭的裂縫被放大鏡照到撕裂。賣房、移民、探監、沉默,每一步都踩在最實惠的點上,沒有一點電影里的悲壯。說到底,政治口號是一回事,生活賬本又是另一回事。黃之鋒可能要在牢里過完整個青年期,而黃偉明只需要在悉尼超市貨架間算好下個月的折扣——兩條平行線,再也看不到交匯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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