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聲明:個人觀點、僅供參考
前言
12月18日,海南正式啟動封關運作,原本平靜的亞太貿易版圖瞬間被攪動。
新加坡總統尚達曼此前罕見地喊話中國,勸阻其走向自給自足,這并非出于國際主義的關懷,而是因為海南的新模式正在無情地砸碎新加坡經營百年的“過路費”飯碗。
鐵飯碗怎么碎的?誰在悄悄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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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N
總統的焦慮
回看10月的華盛頓,尚達曼站在講臺上,語重心長地勸誡中國不要搞“自給自足”。乍一聽,這像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船長在提醒新手別偏離主航道,充滿了長者風范。
可如果你剝開這層溫情脈脈的面紗,會發現那雙睿智的眼睛里藏著的全是驚恐。新加坡的發家史,說白了就是把“地理位置”這張牌打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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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馬六甲海峽這個咽喉要道,它坐在那兒收了幾十年的過路費,從航運服務到金融結算,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尚達曼的恐慌就在這兒,他不是在擔心全球經濟,而是在擔心那個維持了百年的“領班崗位”要被裁撤了。他真正怕的不是中國走得太遠,而是中國一旦打通了從原料到消費的閉環,那連接東西方的“橋梁”價值就會被無限稀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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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意思的是,這種恐慌正在變成現實。2025年的前10個月里,中國和印尼之間的貿易,經由新加坡轉口的數量暴跌了23%。泰國運出來的散貨,在新加坡的中轉量也慘跌了32%。
就連經過馬六甲海峽開往中國的集裝箱貨輪數量,同比也下降了近四成。每一艘不再停靠的貨輪,都是新加坡港口吞吐量暴跌三成背后的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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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為了服務那些龐大的轉口貿易,無數的律所、金融機構扎根在新加坡,把那里變成了光鮮亮麗的金融中心。但現在,既然主戰場轉移到了海南和上海,服務生自然得跟著客人的腳步走。
我們看到,有超過3000名金融和航運領域的專業高端人才,已經悄悄收拾行囊,把辦公桌搬到了上海或者是海南的洋浦。這種高端資源的抽離,比貨物改道更讓人脊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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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出真金白銀
資本從來不聽演講,它們只認賬本。海南的玩法變了,它不再僅僅是建幾個碼頭那么簡單,而是搞了一套對貿易規則的“降維打擊”。
以前,像印尼金光集團這樣的制造業巨頭,要把貨賣到中國,哪怕目的地就在這兒,也得乖乖先把船開到新加坡,在那兒中轉、換船、折騰文書,一來一回就是40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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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中間產生的倉儲費、裝卸費,全是新加坡口袋里的利潤。但現在,“帕魯港-洋浦港”的直航航線通了,這就像以前回家得繞著二環跑一圈,現在直接給你架了一座高架橋。
金光集團的賬房先生一算,運輸時間被暴力壓縮到了7天,單是一艘船的燃油費就能省下60萬美元,碼頭裝卸費便宜了四成。這里里外外一合計,光是這一個中轉環節的改變,金光集團一年就能憑空多出1.2億美元的利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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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的成本優勢,誰還會因為所謂的“習慣”去給新加坡交那筆昂貴的過路費?更狠的是海南的“二線管住”策略,任何貨物只要在島內加工增值超過30%,進入內地市場關稅直接清零。
我們拿澳大利亞的牛肉舉個例子,以后澳洲牛直接拉到海南洋浦,在當地工廠里進行切割、腌制、包裝,這一套流程下來,不僅滿足了“增值30%”的硬指標,還能享受“零關稅”進入內地銷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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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好比發了一張無法拒絕的VIP通行證,把原本掌握在新加坡手里的“分發權”直接架空了。與此同時,企業在海南只需繳納15%的企業所得稅,這比以低稅率著稱的新加坡(17%)還要低兩個百分點。
這一套組合拳打下來,相當于直接繞過了原本掌握著分發權的中間商,構建了一個從原料直達消費終端的“閉環”。數據不會騙人,短短一年,經新加坡轉口的中國-印尼貿易暴跌了23%,這每一艘不再停靠的貨輪,都是砸向新加坡鐵飯碗的一記重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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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地的較量
要理解新加坡今天的無力感,不能只盯著港口吞吐量,得看看它腳下的根。新加坡的繁榮,本質上建立在“被服務方無法直接對接”這個脆弱的前提上。它像個超級管家,負責替強者管理弱者,替規則制定者看管執行區。
這種繁榮有一個前提:被服務的一方,必須長期缺乏直接對接全球的能力。一旦這個前提消失,中轉站的價值就會迅速塌陷。今天的中國,早已不是那個只能被動嵌入全球體系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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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的工業體系、龐大的市場規模、不斷提升的規則塑造能力,使得“必須通過第三方”的必要性正在消失。當中國開始把物流、資金流、產業鏈主動收回到自己可控的空間內,那些依賴信息不對稱和通道壟斷生存的城市,自然會感到寒意刺骨。
更深層次看,新加坡這種模式有個致命的硬傷:它自己沒有腹地。作為一個城邦,人口基數小,消費市場淺,它做的是流量生意,不是存量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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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海南,背靠的是中國這個世界第二大經濟體,擁有14億人口的龐大腹地。這才是最根本的較量。以前,中國工業基礎薄弱,確實需要新加坡這個“二傳手”。
但現在,中國完整的工業體系和不斷提升的規則塑造能力,使得“必須通過第三方”的必要性正在消失。這就像以前我們買電腦必須去電腦城找裝機商,現在廠家直銷直送家門,那個靠賺差價活的中間商,自然就沒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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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逆的流向
尚達曼在華盛頓的演講,本質上是一種對既得利益消逝的無奈挽留,他想把時間定格在那個“不經過新加坡貿易難成形”的舊時代。但歷史的車輪一旦轉起來,誰也擋不住。
隨著馬六甲“必經之路”的神話動搖,周邊國家也都在蠢蠢欲動,越南壓低倉儲費,泰國死磕通關效率,印尼砸下重金建深水港,目的只有一個——繞開中間人,直接對接中國-東盟貿易主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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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去中心化的區域格局正在成形,這才是新加坡最大的噩夢。現在的洋浦港能實現的“直運-深加工-內銷”一條龍,直接戳破了新加坡多年來苦心經營的“過站服務”模式。
更深層次的危機還在于結算貨幣的變遷。長期以來,新加坡不僅是貿易中心,更是美元在東南亞的橋頭堡,那里78%的國際結算都是用的美元。加上美國在那里數千億美元的巨額投資,新加坡在某種程度上就是美元體系在亞洲的一個重要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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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隨著貨物繞開新加坡直奔海南,結算方式也在發生靜悄悄的革命。越來越多的中國與東盟之間的生意,開始直接用人民幣進行結算。
這種“去美元化”的趨勢,對于深度綁定美元體系的新加坡金融業來說,無異于釜底抽薪。世界貿易的版圖上,永遠不相信眼淚,只相信效率與利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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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海南島上的機器轟鳴聲響起,當萬噸巨輪開始習慣性地直航洋浦,留給這位“花園城市”思考轉型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這并不是一場零和博弈的終局,而是一個新秩序誕生的序章,只不過這一次,發牌的人不再坐在馬六甲海峽的那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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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
這不是一場針對誰的下馬威,而是資本用腳投票做出的理性選擇,效率與利潤才是唯一的通行證。
當舊橋梁開始阻礙通行效率時,新通道的修建就成了必然,區域貿易的新牌已經洗好,發牌的人換了。
當過路費不再是貿易的必須成本,我們該如何擁抱這個直連的、更高效的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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