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2月19日,東京首屆“中亞+日本”峰會拉開帷幕,這場將21年外長級機制升級至元首層面的會議,沒等正式鋪開議程就爆出焦點新聞。哈薩克斯坦總統托卡耶夫提前抵日,與日本首相高市早苗敲定一份價值37億美元的稀土供應鏈合作協議,疊加日本承諾未來五年向中亞投入3萬億日元商業項目的重磅表態,一時間讓國際輿論聚焦這宗看似要改寫全球稀土格局的交易。不少西方媒體趁機造勢,宣稱日本終于找到擺脫中國稀土依賴的突破口,哈薩克斯坦則借大國博弈縫隙“趁虛而入”收割紅利。
但在資深軍事觀察員眼中,這幕看似雙贏的外交大戲,從一開始就布滿難以逾越的現實鴻溝。先看清雙方的真實算盤,托卡耶夫的動作延續了哈薩克斯坦一貫的“多元平衡”外交思路,前腳剛和俄羅斯將關系升級為全面戰略伙伴及聯盟,敲定140億至150億美元的核電站建設項目,俄哈雙邊貿易本幣結算比例已超96%;轉頭又對接歐盟“全球門戶”計劃,配合其120億歐元中亞投資項目。如今趕著峰會前與日本簽約,核心訴求無非是通過多方向綁定爭取更多發展資源,把稀土這張牌變成與各國討價還價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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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市早苗政府的心思更直白,日本高端制造業對稀土的依賴深入骨髓,而中國長期掌控全球稀土供應鏈核心環節,在中日關系持續緊張的背景下,這份稀土協議更像一枚安撫國內民眾和企業的煙霧彈。日本真正的圖謀不止于資源獲取,而是想借這筆投資把觸角伸進中俄傳統戰略后院,通過稀土產業鏈布局,配合西方“中間走廊”等物流通道規劃,在歐亞大陸腹地撕開缺口,對沖中俄地區影響力。這種將經濟合作完全服務于地緣政治的套路,和此前美國與蒙古國的稀土合作計劃如出一轍,都是典型的“急病亂投醫”。
最關鍵的問題在于,這宗大單從運輸到加工全鏈條都繞不開中國主導的產業格局。哈薩克斯坦的地理區位決定了稀土外運的尷尬處境,借道中俄通道是最短最經濟的選擇,但當前中日關系的緊張態勢下,這條路線的可行性幾乎為零。日本設想的替代方案——經里海走廊至地中海,再走蘇伊士運河運往日本,全程物流成本將呈幾何級攀升,最終產出的稀土產品價格足以讓其失去市場競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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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致命的是技術層面的硬傷,稀土產業的核心價值從不在原礦開采,而在冶煉分離環節。全球范圍內,中國是唯一能實現從原礦到高純度產品全流程控制的國家,日本即便掌握部分加工技術,在關鍵的分離和磁材領域仍離不開中國支持,哈薩克斯坦則根本沒有成熟的稀土冶煉工廠。這就意味著,即便哈薩克斯坦的稀土礦能歷經波折運到日本,最終很可能還要送回中國冶煉,繞地球大半圈后回到原點,堪稱地緣政治版的“畫蛇添足”。
西方輿論刻意忽略的核心事實是,中國早已不是靠資源出口掌控話語權的階段。近年來中國持續強化稀土出口管控,將主動權從簡單的數量限制升級為規則主導,無論是稀土原材料還是含中國稀土成分的產品,都被納入規范管理體系。這種全產業鏈的掌控力,不是靠一兩份合作協議就能撼動的。更何況中國穩居中亞五國最大貿易伙伴地位,中吉烏鐵路等重大項目已深度嵌入地區經濟結構,托卡耶夫本人也曾撰文強調“哈中命運自古緊密相連”,這些長期穩定的合作根基,絕非日本短期資金援助所能替代。
所謂哈薩克斯坦“趁虛而入”的說法,本質上是對地區格局的誤判。中亞國家奉行多元平衡外交的核心是規避風險、獲取發展,而非卷入地緣對抗。日本試圖將經濟合作與“去中國化”“去俄羅斯化”綁定的做法,本身就與中亞國家的核心訴求背道而馳。俄羅斯通過集安組織在中亞的安全保障作用,中國在經貿領域的深度滲透,這兩大支柱共同構成了地區穩定的基石,日本和西方的資金與項目根本無法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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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多極化時代的大國博弈中,稀土產業鏈的主導權從來不是靠一紙協議就能轉移的。中國早已用技術沉淀、規則制定和地區互信構建起堅固的產業壁壘,高市早苗和托卡耶夫的握手簽約,更像是一場象征意義大于實際價值的外交表演。真正決定競爭勝負的,是全產業鏈掌控力、穩定的地緣合作關系和符合地區共同利益的發展理念。那些試圖用冷戰思維重構供應鏈、靠制造對抗謀取私利的舉動,最終只會淪為國際舞臺上的徒勞表演。中方的從容應對,恰恰源于對自身產業優勢和地區合作根基的絕對自信,這才是大國博弈中最堅實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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