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進地下暗莊后,我成了拍賣會上最搶手的“拍品”。
伴隨著叫價聲,我的雙腿被碾碎,身下塞入的異物越來越多,
我渾身赤裸被固定在玻璃展柜中,供人觀賞、出價、甚至當場“試用”。
第十三次流產(chǎn)后,我蜷縮在冰冷的瓷磚上,鮮血浸透了情趣內(nèi)衣。
門外傳來輕快的交談聲:
“真服了,這傻子還以為自己在什么犯罪團伙中呢。”
“曾經(jīng)的京圈小公主,現(xiàn)在被玩成爛貨,霍先生真是夠狠的。”
“為了給新收養(yǎng)的那位出氣,故意演的這一出!”
“這暗莊是霍家自己的產(chǎn)業(yè),買家都是雇的演員,連拍賣師都是霍先生的助理。”
“那傻子昨晚燒糊涂了,還一直喊小叔救命……笑死了,就是她小叔親手送她進來的。”
說著,他們推開門,被滿地的血污嚇了一跳。
有人慌忙摸出手機:“快聯(lián)系霍先生!她要不行了!”
我抬起眼皮,看見通訊錄里赫然跳出的名字,霍梟。
那一瞬間,全身的疼都凝成了冰。
原來這三年地獄般的拍賣、折磨、羞辱……
都是小叔為我量身定制的戲。
喉間涌上血腥,意識渙散前,一道冰冷的電子音刺入腦海:
“宿主,是否放棄對霍梟的救贖任務,返回原世界?”
.......
隨著那冰冷的電子音,被封鎖的記憶如洪水決堤。
我想起來了。
為了救車禍重傷的竹馬,我在病床前與系統(tǒng)做了交易。
抹去記憶,成為霍家早夭女兒的替代品,被霍梟收養(yǎng),叫他小叔。
系統(tǒng)再次詢問:“宿主,想回原來的世界嗎?”
“你的竹馬已經(jīng)康復了,他在等你。”
我想回去。
想到心臟震痛。
可喉嚨里堵著什么,發(fā)不出聲。
“別怕,你做得很好,”
系統(tǒng)的聲音帶著罕見的溫和,“是霍梟不配你的救贖。”
“只要這具身體死去,你就能回家。”
回家。
這個詞讓我用盡力氣揚起嘴角,血卻涌得更兇。
醫(yī)生驚慌失措地按住我,大喊:“她要不行了!霍先生正在趕來,必須讓她保持清醒!”
耳光、冰水、電擊器貼上皮膚……
我在劇痛中抽搐,意識卻朝著溫暖的黑暗墜落。
快見到他了……
我真正的愛人,阿澈。
就在即將徹底沉沒時,一針強心劑扎進血管。
刺眼的白光中,我對上一雙倉皇的眼睛。
“念念!”
“……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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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稱呼脫口而出的瞬間,我就知道錯了。
霍梟眼中的慌亂頃刻凍結(jié),被熟悉的厭惡取代。
他甩開我的手腕,像碰到什么臟東西:“誰準你這么叫的?”
“霍家沒有你這么惡毒的孽種。”
我被他摜倒在地,骨架撞上冰冷瓷磚,發(fā)出悶響。
他似乎愣了一下,眉頭皺得更緊:“你怎么這么瘦?在這種地方還學不會好好吃飯?想餓死給誰看?”
好好吃飯。
從前他也總這樣說我。
曾經(jīng)的霍梟,會把蟹剝好,蝦挑凈,一勺勺吹溫了喂到我嘴邊。
因為早產(chǎn),我從小多病。
十八歲那年重癥肺炎,醫(yī)生暗示準備后事。
當時已經(jīng)是黑道教父的霍梟,當晚金盆洗手,捐出大半身家做慈善。
他跪在寺里三天,說愿折壽十年,換我一生平安順遂。
人人都說,霍家那位冷面閻羅把自家的小姑娘疼進骨子里。
連我自己,也曾天真地以為,這份偏愛會是永遠。
直到霍薇的出現(xiàn)。
帶她回家那天,霍梟摸著我的頭保證:
“念念,瑩瑩父母不在了,你也是孤兒院里長大,知道孤女的心酸,咱們就留下她好不好?”
“你放心,小叔最疼的永遠是你。”
我信了,真心實意地接納她。
可楚瑩瑩并不滿足,她想要我的一切。
她會在我經(jīng)過時突然摔倒,哭著撲進霍梟懷里:“小叔,姐姐推我……”
她會把霍梟送我的項鏈扔進花園,然后故意劃傷自己,哭著告狀:“小叔,姐姐說我配不上……”
她甚至在我面前吞下整瓶安眠藥,被洗胃后虛弱地說:“姐姐說……我不該活在這世上……”
一次次誣陷后,霍梟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冷。
直到楚瑩瑩被診斷出“抑郁癥”,天平徹底崩塌。
她怕雷聲,霍梟就整夜抱著她哄睡。
而我高燒40度,在閣樓昏迷到天亮也無人知曉。
她需要“安靜療養(yǎng)”,我住了十年的朝陽臥室就成了她的專屬。
我被迫搬進不見光的地下室,終日與老鼠作伴。
她“不能受刺激”,我在家里不能出聲,不能出現(xiàn),甚至不能呼吸得太重。
那天,她突然砸碎古董花瓶,縮在角落尖叫:“姐姐別打我!我錯了!”
霍梟沖進來,將她緊緊護住。
他看我的眼神,像看一條毒蛇。
不久后,我就被綁到了這處“暗莊”。
回憶如刀,割得我渾身發(fā)抖。
我下意識蜷縮,躲開霍梟再次伸來的手。
“我……沒挑食……”我聲音嘶啞得像破風箱。
在這里,能吃到一口夾雜著污物的剩飯吃已經(jīng)是幸運。
話未說完,小叔的手機鈴聲響了。
電話那頭,楚瑩瑩哽咽著哀求:“小叔,今天是我生日,你答應會陪我的,能不能讓姐姐把在這天鬧脾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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