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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小賤人,這房子憑什么不能過戶給我女兒!"婆婆李秀芳指著我的鼻子,唾沫星子濺了我一臉。
我剛從機場回來,行李箱都還沒來得及放下,就被眼前的場景徹底震驚了。客廳里坐著房產中介,茶幾上擺著一堆過戶手續,小姑子陳曉慧正拿著筆準備簽字。
"媽,您這是在干什么?"我的聲音在顫抖,四個月的出差疲憊瞬間被憤怒取代。
"還裝什么裝!這房子本來就該是曉慧的,你一個外人憑什么占著!"李秀芳理直氣壯地說道。
房產中介看到我進來,尷尬地站了起來:"那個...您是?"
"我是這房子的..."我剛想說話,卻被李秀芳打斷。
"她算什么東西!曉慧,趕緊簽字,別讓這個狐貍精壞了咱們的事!"
01
四個月前,我接到公司的任務,要去海外參與一個重要項目。那時候老公陳志遠剛剛因為車禍去世三個月,我整個人還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中。
"小雨,你一個人在家也是胡思亂想,不如出去散散心,工作也能讓你分散注意力。"公司領導王總這樣勸我。
我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到處都是志遠的影子。那張我們一起挑選的沙發,墻上掛著的結婚照,還有他最愛的那套茶具,每一樣東西都在提醒著我,那個愛我如命的男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行,我去。"我最終答應了王總的建議。
臨走前,我特意去了志遠的墓地。墓碑上他溫和的笑容還是那么熟悉,我輕撫著冰冷的石頭:"志遠,我要出趟遠門,你在那邊要好好的。"
風吹過松柏,發出沙沙的聲音,仿佛是他在回應我。
當時我以為,四個月的時間能夠讓我重新振作起來。卻沒想到,有些人已經在打我房子的主意了。
02
其實從結婚開始,婆婆李秀芳就對我很不滿意。她總是覺得兒子娶了我這個"鄉下丫頭"是委屈了。
"志遠這么優秀的男人,配個大學生都綽綽有余,偏偏看上了你這個中專畢業的。"這是她經常掛在嘴邊的話。
但志遠總是護著我:"媽,小雨人好就行了,學歷算什么。再說了,她現在在公司干得也不錯。"
結婚三年,我和志遠感情一直很好。他是個溫柔體貼的男人,從不跟我大聲說話,每天下班都會給我帶點小禮物,哪怕只是路邊買的糖炒栗子。
"小雨,等我們有了孩子,就把房子重新裝修一下,給孩子準備一個漂亮的房間。"他常常這樣憧憬著未來。
可是命運弄人,我們結婚三年都沒有孩子。去醫院檢查過,醫生說我們倆身體都沒問題,可能是心理壓力太大。
"都是你這個不下蛋的母雞!我們陳家三代單傳,到你這兒就斷了香火!"李秀芳為此沒少罵我。
志遠每次都會生氣地反駁:"媽!您怎么能這么說小雨!孩子的事急不來!"
03
一年前,志遠的妹妹陳曉慧離婚了,帶著五歲的兒子小寶回了娘家。李秀芳心疼女兒,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給她。
"曉慧啊,你別難過,媽給你撐腰。以后這個家還是你的家。"李秀芳抱著曉慧說道。
剛開始我也很同情小姑子的遭遇,主動承擔起照顧小寶的責任。每天做飯都會多做一份,周末還會帶小寶去公園玩。
"嫂子,謝謝你這么照顧我和小寶。"曉慧那時候還挺感激我的。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曉慧開始對這個房子指手畫腳,嫌棄這個不好那個不夠。
"嫂子,這個沙發太老了,該換換了。"
"這個電視也該升級了,小寶看動畫片都不清楚。"
起初我以為她只是想讓家里更舒適一些,也就沒在意。志遠更是大方,立馬就去商場買了新沙發和電視。
"曉慧難得回家住,讓她住得舒服點。"志遠這樣解釋。
但我沒想到的是,這只是個開始。
04
志遠出車禍的那天是個雨夜,他加班到很晚,開車回家的路上被一輛闖紅燈的貨車撞了。等我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說他已經走了。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摘下口罩,眼中滿是歉意。
我的天塌了,那個承諾要陪我一輩子的男人,就這樣突然離開了。我在醫院的走廊里哭得撕心裂肺,感覺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葬禮辦得很簡單,志遠不喜歡鋪張浪費。送葬的那天,我穿著黑色的裙子,手里捧著他最愛的那張我們的合影。
"志遠,你怎么舍得丟下我一個人..."我趴在棺材上不肯松手。
辦完喪事后,我整個人都是恍惚的。每天晚上都會夢到志遠,夢里他還是那么溫柔地笑著,說他只是出了趟遠門,很快就回來。
李秀芳和曉慧表面上安慰我,但我總覺得她們的眼神有些奇怪。特別是曉慧,經常和李秀芳小聲嘀咕些什么,一看到我就停止說話。
"小雨啊,你還年輕,以后的路還長著呢。"李秀芳時常這樣對我說,但語氣里總有種別的意思。
那時候的我完全沉浸在失去志遠的痛苦中,根本沒有精力去琢磨她們話里的含義。
05
四個月的海外出差讓我重新找回了生活的勇氣。項目很成功,我也在忙碌中慢慢走出了陰霾。
回國前一天,我特意給志遠寫了一封信:"志遠,我知道你希望我好好活著,我會努力的。回去后我要重新開始,也許還能給你生個孩子..."
帶著對未來的憧憬,我踏上了回國的飛機。卻沒想到剛進家門,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李阿姨,您說這房子要過戶給女兒,但是房產證上寫的是誰的名字?"房產中介拿著文件問道。
"當然是我兒子的名字啊!我兒子沒了,這房子自然就是我們陳家的!"李秀芳理直氣壯地回答。
中介皺了皺眉頭:"那您有繼承權證明嗎?還有,這位女士是..."
"她是我兒媳婦,但是他們沒有孩子,按理說這房子就該歸我女兒。"李秀芳指著我說道。
我深吸一口氣,從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房產中介接過去看了一眼,臉色瞬間變得古怪起來。
"李阿姨,我覺得這個過戶手續..."中介剛想說什么,就看到我搖了搖頭。
我緩緩走到客廳中央,看著李秀芳和曉慧得意的表情,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四個月來積壓在心中的委屈和憤怒瞬間爆發,我的身體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媽,您覺得這房子應該歸誰?"我一字一句地問道。
李秀芳不耐煩地揮揮手:"當然歸曉慧!你一個外人憑什么霸占我們陳家的房產!"
我握緊手中的文件,心跳如雷鳴般劇烈。這一刻終于來了,該是時候讓她們看看真相了。
當我準備展開那份文件的時候...
06
我將那份文件慢慢展開,李秀芳和陳曉慧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這...這不可能!"李秀芳顫抖著聲音說道。
文件上清清楚楚地寫著:房屋產權人——陳小雨。
"媽,您以為這房子是志遠的嗎?"我平靜地看著她們,"從結婚第一年開始,志遠就把房子過戶到了我的名下。"
房產中介恍然大悟:"難怪剛才我就覺得奇怪,原來房主是這位女士。李阿姨,如果房子不是您兒子的,您確實沒有權利處理。"
陳曉慧癱坐在沙發上:"這不可能...哥哥從來沒說過..."
"志遠說過,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他把房子過戶給我,就是對我們婚姻的承諾。"我的聲音有些哽咽,"他說,這樣我就永遠不會沒有家了。"
想起志遠當年偷偷去房產局辦手續的樣子,我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那時候我還嗔怪他瞞著我做決定,他只是憨厚地笑著說:"小雨,我就是想給你一個永遠的保障。"
07
李秀芳臉色鐵青,但還是不死心:"就算房子是你的,志遠已經沒了,按法律你也要分給我們一部分!"
我擦干眼淚,從包里又拿出一份文件:"這是志遠立的遺囑,經過公證的。"
房產中介接過遺囑看了看,點點頭:"這份遺囑確實有效。上面明確寫明,陳志遠先生的所有財產都留給妻子陳小雨繼承。"
"不可能!志遠什么時候立的遺囑!"陳曉慧尖叫起來。
"去年你搬回來住的時候。"我平靜地說道,"志遠很敏感,他發現了你們的小心思。"
其實志遠早就看出了李秀芳和陳曉慧的想法。那段時間他經常失眠,有一天深夜他抱著我說:"小雨,我總覺得我媽和曉慧對你不懷好意。"
"別胡思亂想,她們只是關心家里的事情。"當時我還為婆婆她們辯護。
"不,我聽到她們說過,如果我們沒有孩子,這房子將來就應該給曉慧。"志遠的表情很嚴肅,"小雨,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第二天志遠就去公證處立了遺囑,并且告訴了我這件事。
"志遠,你這樣做會不會傷了阿姨和曉慧的心?"我有些擔心。
"小雨,善良是你的優點,但也不能讓人欺負。"志遠輕撫著我的臉頰,"這個家,永遠都是你的家。"
08
真相大白后,房產中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李秀芳和陳曉慧面如死灰,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曉慧,你們收拾一下吧,這房子你們也住了一年了。"我平靜地說道。
"嫂子...我們真的不知道哥哥把房子給了你..."陳曉慧的聲音很小。
"你們知不知道房子是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從來沒有把我當成過家人。"我看著她們,心中的憤怒已經平息了,"志遠走了,但我還活著。這個家,我會繼續守護下去。"
李秀芳想要說什么,但看到我堅決的表情,最終什么都沒說出口。
三天后,李秀芳和陳曉慧搬走了。房子重新變得安靜,但這次的安靜讓我感到踏實。
志遠的遺物我一件都沒有動過,照片、茶具、還有那張我們一起挑選的沙發,都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志遠,謝謝你保護了我們的家。"我對著他的照片說道,"我會好好生活下去,也許有一天,我們還會在另一個世界重逢。"
夕陽西下,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客廳里,一切都顯得那么祥和。我知道,無論走到哪里,這里永遠都是我的家,因為有志遠的愛在守護著。
一個月后,我收到了公司的升職通知。站在新辦公室的窗前,我看著遠方的夕陽,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志遠雖然不在了,但他給我的愛和保護,會伴隨我一生。
人生很長,我還有很多路要走。但我知道,無論走到哪里,都有一個家在等著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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