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一條新聞看得我乳腺暢通。
北京首例寵物投毒案,終于判了。
西高地犬Papi的主人,死磕3年2個月。
哪怕被潑臟水,被威脅,耗費無數精力,終于把那個在草叢里投放毒肉的惡人,送進了監獄。
有期徒刑四年。
正義雖遲,但到。
也就是在這個當口,我看了一部新出的韓劇。
看得魚叔頭皮發麻,又哭又笑。
因為它不僅精準預判了現實,更把那些法律無法觸達的「隱秘角落」,扒得干干凈凈。
這種題材,還得是韓國人。
還得是tvN。
正如網友說的,韓國最該申遺的是編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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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魚叔必須給你們安利這部——
《公益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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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佩服韓劇的敏銳度。
這劇一上來,就踩在了我們的雷點上。
寵物維權。
和現實中的Papi案一樣,讓人窒息的不是案情本身,而是法律的空白。
劇中,一只名叫「滿月」的狗狗,被原主人虐待至應激。
隨后遺棄。
好心人救助了它,花了一年時間,用愛治愈了它的傷痕。

結果呢?
當狗狗變得乖巧可愛,原主人突然跳出來,要回自己的「財產」。
甚至反咬一口,告救助人是「偷狗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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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謬嗎?
但在法律面前,狗=財產。
原主人有購買記錄,有物權;
而救助人,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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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絕望的是,原主人有錢有勢,請了頂級大狀。
而救助人這邊,只有幾個沒權沒勢的「公益律師」。
這怎么贏?
根本贏不了。
如果不贏,這只狗會被帶回去,繼續遭受虐待,甚至被再次遺棄。
看到這里,魚叔血壓已經上來了。
這不就是現實中無數動保志愿者的困境嗎?
明明做了好事,卻要被法律按在地上摩擦。
但這部劇最爽的地方就在于,它不講武德。
既然正規途徑走不通,那就「魔法打敗魔法」。
男主一上場,畫風突變。
他沒有在法庭上慷慨陳詞,哭訴狗狗有多可憐。
他干了三件事:
第一,找臥底,從原主人的保姆口中套話錄音;
第二,找外援,請來前任大法官鎮場子,給主審法官施壓;
第三,玩輿論。
他查到原主人的父親正在競選議員。
直接拿著偽造的「虐狗黑料」,暗示對方:
你是想要一只狗,還是想要你爹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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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套連招下來,對方直接懵了,乖乖撤訴。
爽嗎?真爽。
黑嗎?真黑。
這就對了。
這部劇撕開了一個很殘酷的真相:
在法律不夠完善的時候,想要守護正義,光靠善良是沒用的。
你得比壞人更聰明,甚至,比壞人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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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必須聊聊男主。
鄭敬淏,人稱「鄭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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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挑劇本的眼光,簡直毒辣。
《機智的醫生生活》里的金俊完,《浪漫速成班》里的崔直說。
但這一次,他演了一個「爛人」。
男主本來不是什么公益律師。
他是頂級律所的王牌,專門幫權貴洗地,離大法官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遙。
結果,被人設局陷害,「貪污」罪名扣在頭上,一夜之間身敗名裂。
為了翻身,他被迫簽下對賭協議:
去當公益律師,勝率達到70%,才能重回律所。

所以,你以為他是為了愛與和平去扶貧濟困?
錯。
他是為了刷業績。
他把那些弱勢群體,看作是自己回歸巔峰的墊腳石。
為了贏,他可以利用一切規則的漏洞。
但他也是目前熒幕上最迷人的律師形象之一。
因為他不圣母,不懸浮。
他就像《勝者即是正義》里的古美門,充滿了世俗的欲望,卻又在關鍵時刻,守住了人性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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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劇文宥碩,自己就是法官出身。
《漢謨拉比小姐》《惡魔法官》都出自他手。
他太懂法律系統的Bug在哪里了。
所以他筆下的男主,從來不信什么「正義必勝」。
他只信「手段有效」。
比如第二個案子,簡直震碎三觀。
一個下肢癱瘓的殘障男孩,找到了男主。
他的訴求是:我要告老天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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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老天爺未經我同意,就讓我這樣痛苦地出生。
這聽起來是不是像瘋話?
但男主接了。
不僅接了,他還把被告從「老天爺」,換成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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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發現,這家醫院背后的財閥信奉某種宗教,極端反對墮胎。
即便產檢發現胎兒有極高致殘率,醫生也會故意隱瞞,誘導孕婦生下來。
這是什么?
這是為了宗教狂熱和商業利益,系統性地制造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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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法庭上,這幾乎是個必輸的局。
因為法官的邏輯無懈可擊:
如果你勝訴,就等于承認「殘疾人的生命不值得出生」,這是對生命平等的踐踏。
你看看,多么宏大、多么正確的廢話。
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卻無視了具體的人正在受苦。
這時候,男主的高光時刻來了。
他沒有去辯論「生命是否平等」。
他直接把法官和對方律師,強行按在輪椅上,推到了那個男孩每天必須經過的、坑坑洼洼的街道上。
「你們說生命是平等的?」
「那請你們體驗一下,在這個連無障礙通道都沒有修好的城市里,所謂的‘平等’到底是什么滋味。」

這一幕,看得我眼眶發熱。
他沒有贏在法理,他贏在「看見」。
看見那些被宏大敘事掩蓋的、具體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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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律政劇其實不好拍。
要么是懸浮的戀愛劇,要么是金手指大開的爽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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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早就審美疲勞了。
但《公益律師》不一樣。
它在「爽」的外殼下,藏著深深的悲涼。
劇里的每一個案子,最后雖然都「贏」了。
但你會發現,這種贏,贏得好艱難,好僥幸。
狗狗案能贏,是因為對方父親怕影響仕途。
殘障案能贏,是因為抓住了財閥的其他把柄。
如果對方沒有把柄呢?
如果沒有男主這種級別的手段呢?
普通人不僅贏不了,甚至連發聲的機會都沒有。
這就是這部劇的高級之處。
它沒有造神。
它讓我們看到,所謂的正義,并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它往往誕生于法律的邊緣,社會的灰色地帶。
它是無數像Papi主人、像劇里那些笨拙的公益律師一樣的人,用肉身去撞擊高墻,撞出來的一絲裂縫。
劇中有一句臺詞,魚叔印象很深:
「法律不是萬能的,但我們不能因為法律無能,就什么都不做。」
男主從一開始的利己主義者,到后來逐漸被這些弱者改變。
不是因為他良心發現。
而是因為他看到了——
在這個被系統性忽視的世界里,普通人想要活得像個人樣,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
這種努力,值得被看見。
值得被尊重。
更值得被一部好的作品,大書特書。
這么敢拍、這么能拍的劇。
值得更多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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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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