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
其實那張素顏照是2016年拍的。她剛做完第三次開顱手術，頭發剃得精光，眉心還有一道淡粉色的疤。當時劇組老同事去醫院看她，她第一句話不是訴苦，而是問《大宅門》里李師師的扇子道具還在不在——她惦記著要拿回來當紀念品。護士后來偷偷說，何晴每天六點準時起床，扶著墻練繞口令，從“吃葡萄不吐葡萄皮”開始，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像剛學說話的小孩。
很多人以為她是科班出身的電影明星，其實13歲就被昆劇團挑去唱旦角，天天壓腿壓得哭，膝蓋腫得跟饅頭似的。老師一句“你長得太乖，不刻苦就浪費這張臉”，她就把止痛膏藥當創可貼用。后來拍《紅樓夢》秦可卿，導演要求她躺著演垂死狀態，她真三天不吃不喝，就為了眼窩自然凹陷。這種狠勁，最后也用在對抗腫瘤上——主治醫生說她主動要求加大康復強度，把每天的訓練表從三小時加到六小時，理由是“我演過李師師，不能輸給她”。
現在我們再刷到那些經典鏡頭，小喬在赤壁的火光里回頭一笑，李師師在燕青懷里落淚，其實每一幀都是她用命換的。她沒輸給病，只是把最后一場戲，演成了生活中不聲不響的謝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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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海孤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