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妄被轟出手術室,站在走廊里風中凌亂。
他不甘心。
作為霸總,他的字典里沒有“失敗”,只有“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和“我要你付出代價”。
果然,沒過兩分鐘,走廊盡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十幾個黑衣保鏢沖了過來。
“把門撞開!把人搶出來!”傅妄一聲令下。
手術室的門被踹得砰砰作響。
王大海雖然覺醒了,但畢竟是個拿手術刀的,面對這種暴力場面還是有點腿軟。
“沈小姐,這這這......咱們還是報警吧。”
“警察來還要一會兒。”我走到門口,淡定地整理了一下領口,“讓我來。”
系統又要瘋了:宿主快跑!這是強制劇情!你會被抓到地下室關三天三夜,期間不給吃喝,還得被潑冷水!
我沒理它,直接拉開了手術室的大門。
門外的保鏢正準備撞第二次,門突然開了,領頭的保鏢隊長收勢不住,差點栽進我懷里。
我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的胳膊。
“小心點。”
我看著他的墨鏡,語氣溫和,“一個月多少錢啊?這么拼命?”
保鏢隊長愣了一下,下意識回答:“三......三千五,包吃住。”
“三千五?”
我加重了語氣,手指在他胳膊上輕輕敲了兩下,“三千五你玩什么命啊?你知道這叫什么嗎?這叫聚眾斗毆、非法拘禁、綁架罪。起步就是十年,搞不好還要吃花生米。”
隨著我的觸碰,保鏢隊長那張原本冷硬如鐵的臉,突然出現了一絲裂痕。
“老板坐牢有頂尖律師團,若是你進去了,你家里的房貸誰還?你剛出生的孩子誰養?你老婆會不會帶著孩子改嫁?”
靈魂三連問。
保鏢隊長渾身一震。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兄弟們,又看了一眼不遠處滿臉暴戾的傅妄。
他轉過身,拍了拍身后一個大高個的肩膀:“老二,你上個月工資發了嗎?”
大高個眼神也清明了:“沒啊,老板說最近資金周轉困難,壓半個月。”
“壓個屁!”隊長怒了,“他剛才還要花幾百萬給那個綠茶買鉆石呢!”
“清醒病毒”在保鏢隊里迅速傳播。
傅妄見沒人動手,氣急敗壞地吼道:“還愣著干什么!給我上啊!誰抓到她我給誰十萬!”
保鏢隊長走到傅妄面前,摘下墨鏡。
“老板,這活兒違發,我們不接。”
傅妄瞪大了眼:“你說什么?”
“還有,根據勞動法,你無故拖欠工資,還強制加班,我們要去勞動局仲裁你。”
隊長說完,從兜里掏出那個墨鏡,啪地一聲拍在傅妄胸口,“這墨鏡太黑了,戴著看不清路,還你。”
說完,他大手一揮:“兄弟們,撤!去派出所備案,算自首情節還能輕點!”
呼啦啦一下,十幾個保鏢瞬間走得干干凈凈。
走廊里只剩下傅妄和我。
“沈清......你給他們灌了什么迷魂湯?”
傅妄咬牙切齒,大步朝我走來,擼起袖子準備親自動手,“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等他伸手抓向我衣領的那一刻,我側身一閃,順勢扣住他的手腕,腳下一絆。
一個標準的過肩摔。
“砰!”
傅妄重重砸在醫院冰冷的地板上。
“啊——!”
慘叫聲響徹走廊。
我半跪在他背上,反剪他的雙手,膝蓋頂住他的脊椎。
“不好意思,忘了說,在穿書之前,我是練散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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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妄進了局子。
不過正如劇情所料,有錢能使鬼推磨,他的律師團很快把他保釋了出來。
蘇軟軟那個綠茶,見傅妄沒能把腎帶回去,立刻開啟了B計劃。
她在微博上發了一篇聲淚俱下的“遺書”。
我知道姐姐不喜歡我,她恨我搶走了阿妄的關注。我不怪她,只怪我自己命苦......如果我的死能讓姐姐消氣,那我愿意離開這個世界......
配圖是一張她臉色蒼白躺在病床上的照片,手背上扎滿了管子。
這招數雖然老套,但在降智光環的加持下,效果拔群。
網上的輿論瞬間炸了。
#沈清見死不救#、#最毒婦人心#、#傅總太難了# 等詞條直接沖上了熱搜第一。
我從派出所做完筆錄出來,就被一群長槍短炮懟到了臉上。
“沈小姐!請問你為什么這么冷血?”
“聽說你為了爭風吃醋,故意拖延時間,想害死蘇小姐是嗎?”
記者們一個個義憤填膺,恨不得把話筒塞進我嘴里。
我停下腳步,目光掃過這群如同喪尸般的媒體人。
系統在腦海里瑟瑟發抖:完了完了,這下全網黑了,宿主你會被口水淹死的......
我伸手,接過了懟得最近的一個話筒。
那個女記者愣了一下,下意識想搶回去,但被我按住了手背。
“別動。”
我看著她的眼睛,“你是《都市快報》的記者吧?新聞學第一課學的是什么?核查事實。”
女記者的瞳孔微微放大。
通過話筒的金屬外殼,那股讓大腦恢復運轉的涼意瞬間傳導過去。
她眼里的狂熱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困惑。
我沒有松手,而是舉起話筒,面對著所有的鏡頭。
“既然大家都在,那我們就現場開個發布會。”
“各位口口聲聲說蘇軟軟快死了,急需換腎。那我想請問,她的病歷公開了嗎?配型報告在哪里?是在哪家醫院做的鑒定?”
我頓了頓,目光變得犀利,“據我所知,蘇軟軟對外宣稱的是‘先天性心臟病’發作。請問在座的各位,哪本醫學教材教過你們,治心臟病需要換腎的?”
全場死寂。
那些原本叫囂著要我道歉的記者們,動作齊刷刷地僵住了。
緊接著,竊竊私語聲像潮水一樣蔓延開來。
“對啊......心臟病換腎?這邏輯不通啊。”
“我記得蘇軟軟上個月還參加了馬拉松,心臟病能跑全馬?”
“咱們是不是被當槍使了?”
那個被我握住手的女記者最先反應過來。
她猛地抽回話筒,轉身對著鏡頭,語氣變得極其專業:“導播,切一下畫面。我是現場記者小張,目前關于蘇小姐病情的真實性存疑,我們正在嘗試聯系蘇小姐的主治醫師......”
其他的記者也紛紛醒悟。
他們不再圍攻我,而是拿起了電話,開始瘋狂轟炸傅氏集團的公關部和蘇軟軟所在的醫院。
“喂?傅氏嗎?請問蘇小姐的腎衰竭確診書能發一份嗎?”
“喂?這里是XX日報,我們要核實蘇軟軟的住院記錄......”
現場畫風突變,從批斗大會變成了大型打假現場。
系統提示音響起:檢測到世界邏輯出現裂痕,反派光環減弱5%。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了路邊。
傅妄推開車門,自信滿滿地走了過來。
然而,迎接他的不是記者的追捧,而是一連串犀利的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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