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現(xiàn)在想看一眼最正宗的、成規(guī)模的中國盛唐佛像,或者想一睹傳說中“雨過天青”的北宋汝窯,最該去的地方可能不是西安或開封,而是日本東京上野公園里的大建筑,東京國立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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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咱們不談那些枯燥的考古報(bào)告,咱們聊聊這件事背后的那道“疤”,還有那尊在2021年驚艷了全中國的佛首,和背后那360萬件流失東瀛的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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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最震撼人心的,是一整面墻的佛像。那是來自陜西西安寶慶寺的石刻造像群。整整三面墻,莊嚴(yán)的佛陀、豐腴的菩薩,就在異國的燈光下靜默地看著你。而此時(shí)此刻,在西安的寶慶寺舊址,除了那一座孤獨(dú)的空塔,什么都沒剩下。
這種“墻在彼岸,塔在此端”的斷裂感,是每一個(gè)在那里的中國游客最心碎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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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會(huì)問:這些寶貝,是怎么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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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把時(shí)間撥回到100多年前。
那時(shí)候的中國,正處于歷史上最黑暗、最虛弱的時(shí)刻。1907年,一個(gè)叫大谷光瑞的日本人,帶著所謂的“探險(xiǎn)隊(duì)”來到了中國西部。他們名義上是搞學(xué)術(shù),實(shí)際上帶的是鑿子、鋸子和成箱的包裝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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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20世紀(jì)20年代,這種掠奪變得更加瘋狂且?guī)в猩虡I(yè)色彩。日本古董商勾結(jié)國內(nèi)的盜墓賊,盯上了山西天龍山石窟。
天龍山石窟,那是中國石窟藝術(shù)的巔峰之一,尤其是第8窟,那里的佛像有著最美的線條。可那些跨海而來的貪欲,直接舉起了鐵錘。他們把佛像的頭一顆顆鑿下來,為了方便海運(yùn),甚至把佛像的身軀鋸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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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更讓人憤怒的。1900年,“庚子國變”爆發(fā),日軍攻入北京。在翰林院的廢墟里,那部集中國古代知識(shí)大成的《永樂大典》被搶走。
幾十年間,東京國立博物館一直把這些搶來的副本藏在庫房最深處,不敢示人,怕的是國際譴責(zé)。直到2022年,日本NHK電視臺(tái)在節(jié)目中偶然露了一角,才讓這段塵封的罪證再次刺痛中國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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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日本這么多?因?yàn)樗x我們最近,因?yàn)槟菆?chǎng)侵略戰(zhàn)爭(zhēng)持續(xù)的時(shí)間最長、滲透得最深。
這360萬件,不是和平年代的藝術(shù)交流,而是半個(gè)多世紀(jì)里,伴隨著槍炮聲,從我們的神廟、從我們的古墓、從我們的書齋里生生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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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的除夕之夜,在春晚的舞臺(tái)上,當(dāng)這尊佛首亮相時(shí),那寧靜、祥和的面容,讓無數(shù)電視機(jī)前的觀眾瞬間淚目。
這不是在作秀,這是一種闊別百年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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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神奇的一幕發(fā)生在2021年7月。當(dāng)佛首被護(hù)送回它的老家山西天龍山石窟時(shí),原本陰沉的天空突然放晴,一道絢爛的彩虹橫跨天際。在場(chǎng)的人都說,這是山川有靈,在歡迎它的孩子回家。
那一刻,佛首還是千年前的模樣,但守護(hù)它的國家,早已換了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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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經(jīng)常有人問:既然有360萬件,我們一件件買回來,得花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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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圓明園獸首的回歸,到天龍山佛首的還鄉(xiāng),這背后是一種權(quán)力的流轉(zhuǎn)。以前我們窮、我們?nèi)酰瑢氊惐蝗藫屃耍覀冎荒芏阍谖葑永锟蕖?/strong>
現(xiàn)在我們有實(shí)力了,我們可以理直氣壯地站在國際舞臺(tái)上,利用國際法,利用國家影響力,去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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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依然陳列在東京國立博物館里的寶貝,它們?cè)谀莾赫玖?00年,見證了我們的落后與挨打。而現(xiàn)在,它們也在見證著我們的強(qiáng)大與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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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萬件,這個(gè)路途還很長。但只要根還在,魂就在;只要國家強(qiáng)盛,回家的路,哪怕再遠(yuǎn),也終有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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