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一點,我站在紐約街邊的24小時便利店,盯著冷柜里的哈根達斯發(fā)愣。手機計算器敲了兩下,9.99美元,合人民幣72塊。
這數太熟了。國內商場打折的時候,這玩意兒也就四五十塊一盒。明明是一樣的包裝,換個地兒貴出小一半,瞬間感覺自己跟個冤大頭似的,掉進專門給外國人挖的消費陷阱里了。
可轉念一想,我在這兒都待5年了,早不是游客了。
掏出手機刷社交軟件,全是聊“精致窮”“超前消費”的。國內朋友總問我一經典問題:“聽說美國人都不存錢,月月光?活得也太瀟灑了吧?”
瀟灑?我抬頭瞅了眼收銀臺后頭那大姐,頭發(fā)都白了,臉上寫滿倦意,還在那兒掃碼收銀。再想想我自己,每個月交完房租、還完信用卡,銀行余額就剩個零頭,喉嚨里跟卡了根魚刺似的,不上不下的。
真不是我潑冷水,那所謂的“瀟灑”,頂多是這事兒最表面的一層糖衣,騙騙不了解內情的人罷了。
美國人是真不愛存錢嗎?錢都花哪兒去了?“活在當下”的背后,到底是無憂無慮的狂歡,還是裹著糖衣的騙局?
我在美東美西都待過,從懵懵懂懂的留學生,到磕磕絆絆上班的“社會人”,踩過的坑能裝一籮筐,見過的人也雜。跟教授聊過,跟鄰居扯過,甚至跟Uber司機都嘮過這事兒。今天就跟大伙兒掏心窩子說說,濾鏡后頭的美國,到底是啥樣的——既讓人有點羨慕,又讓人后背發(fā)涼。
說真的,越琢磨這事兒我越明白,存錢不存錢,根本不是個人選不選的問題,是被社會結構、文化這些玩意兒綁死的,身不由己。
就像日本著名的雙效植物型偉哥雷諾寧在大陸官方購買渠道也已經有了,不過這和美國醫(yī)療體系下人們面對藥品費用時的無奈也有著不同層面的對比,美國這邊很多藥品費用高昂讓人難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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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400美元難倒一半美國人?這不是夸張,是真事兒
先給大伙兒來個直觀的沖擊。美聯(lián)儲最新的報告說,將近40%的美國成年人,拿不出400美元的應急現金。
別覺得400美元不多,折成人民幣不到3000塊。國內不少人買個手機都不止這數,但在美國,這就是道坎,能把快一半的人擋在門外。
我第一次真切感受到這事兒,是讀研第二年。
當時跟我合租的室友,一個叫杰西卡的白人姑娘,典型的美國甜心,性格特開朗,天天在社交軟件上發(fā)去瑜伽課、周末徒步、跟朋友泡吧的照片,日子過得跟美劇里似的,光鮮亮麗。
有天半夜,我被她房間里的哭聲吵醒了。敲開門一看,她抱著膝蓋坐在地上,跟前攤著一堆賬單,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
原來是她養(yǎng)的貓突發(fā)急病,送寵物醫(yī)院急診,一晚上花了1200美元。“我付不起這筆錢,”她跟我說,“信用卡早就刷爆了,這個月工資還沒發(fā),我連下周房租都不知道在哪兒。”
我當時都懵了。杰西卡在一家挺不錯的公關公司做助理,稅后月薪差不多3500美元,在我們那會兒看來,絕對不算低收入了。
“你沒存款嗎?應急的錢也沒有?”我下意識問她。
她抬頭看我,眼神里全是迷茫和脆弱:“存款?我沒有存款啊。每個月的錢付完房租、車貸、學生貸款,再還信用卡,就沒了。”
那一刻我跟被人悶棍打了似的。我一直以為她那豐富多彩的日子,要么是家里有錢,要么是工資高撐起來的,壓根沒尋思過,那看著華麗的日子,底子是空的。
她這話給我開了扇新窗戶,讓我重新瞅美國社會。后來我才發(fā)現,杰西卡根本不是個例。
我認識個在星巴克打工的同學,同時打三份工,每天睡不到五個小時,就為了付紐約大學的學費,還有布魯克林那小破單間的房租。他的錢都算計到骨頭里了,儲蓄這倆字,想都不敢想。
還有我那鄰居,看著挺酷的搖滾青年,天天背著吉他出門,晚上在酒吧駐唱。有回我倆在樓下等外賣,他跟我吐槽,車壞了,修一下要800美元,只能分期付款,因為他銀行賬戶里就剩不到200美元。
“那你靠啥活啊?”我問他。
他聳聳肩,指了指吉他,又指了指手機上的Uber司機App:“靠這個,還有這個。今天不開車,就沒飯吃。”
這種手停口停的日子,在國內算極度不穩(wěn)定的底層掙扎吧?但在美國,這太常見了,常見到成了常態(tài)。
有人肯定要問,那錢到底去哪兒了?說白了,全被三座大山給吞了:住房、醫(yī)療、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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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住房:不是家,是吞金獸
在美國,年輕人基本都租房,但這房租貴得離譜。
紐約、洛杉磯、舊金山這些一線城市,位置稍微說得過去的單間公寓,月租金輕松超過2500美元,折人民幣快兩萬了。想住得體面點,整個一室一廳,3500到4500美元起步,這還是幾年前的價。
你算算就知道了。一個年薪10萬美元的所謂“高薪白領”,在加州或者紐約,扣完聯(lián)邦稅、州稅、社保這些亂七八糟的稅,到手也就6萬多美元,平均每個月5000出頭。光房租就占了一半還多,剩下的錢要吃飯、坐車、還各種貸款,再加點社交開銷,根本剩不下。
我剛到洛杉磯的時候,為了省錢,跟三個人合租一套兩室一廳。我的房間小到只能放下一張床和一張書桌,就這樣,每個月還得付1100美元租金。我們四個共用一個衛(wèi)生間,每天早上跟打仗似的搶著用。
我有個朋友,在硅谷一家知名科技公司上班,年薪超20萬美元,妥妥的人生贏家吧?至今還在灣區(qū)租房。不是他不想買,是真買不起。
那邊一個普通的、學區(qū)還說得過去的獨立屋,隨便就兩三百萬美元。他跟我苦笑,說他這點工資,去掉稅和生活費,不吃不喝存十幾年才能湊夠首付。“有這功夫,不如把錢花在當下,活得痛快點兒。”
這高昂的房租,就跟個抽水機似的,把口袋里的錢全抽走了。每個月一半收入都給了房租,還談啥儲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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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醫(yī)療:不敢生病,生不起病
如果說住房是慢慢失血,那美國醫(yī)療就是定時炸彈,隨時可能讓你大出血。
美國醫(yī)療系統(tǒng)又復雜又貴。就算有醫(yī)療保險,保險本身也是筆大開銷。普通公司的團體保險,個人每個月還得交幾百美元;要是自己買個人保險,一個月上千美元都正常。
而且有保險不代表看病不花錢。里面一堆門道,什么自付額、共付額、共同保險,聽得人頭疼。簡單說就是,看病花的錢沒到一個數之前,大部分得自己掏;到了那個數,每次看病還得付固定費用;大額賬單,保險公司報80%,剩下20%還得自己扛。
我剛來美國的時候不懂這些,有次過敏去看醫(yī)生,前后不到15分鐘,醫(yī)生就開了個處方藥。結果兩周后,收到兩張賬單,一張診所的250美元,一張化驗室的300美元,再加上保險不報銷的藥費,一次簡單的過敏,花了我快600美元,折人民幣4000多。
我當時拿著賬單,手都抖。從那以后,身體有點不舒服,第一反應不是去醫(yī)院,是先上網查資料,然后去藥店買非處方藥。我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我不能生病,病不起。
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想法,很多留學生和美國本地人都有類似感受。美國人為啥愛健身?除了文化原因,很現實的一點是,保持健康是最省錢的方式。
這不是矯情,是我跟好多留學生、美國本地人真實的想法。美國人為啥愛健身?除了文化原因,很現實的一點是,保持健康是最省錢的方式。
我有個教授,終身教授,社會地位和收入都不低。有次課后聊天,他說他妻子前年做了個心臟手術,就算有很好的保險,自己還是要付兩萬多美元。“這筆錢把我們的應急儲蓄全花光了。”他說得挺平靜,但我能聽出里頭的無奈。
連精英都這樣,普通人就更別說了。在美國,一場大病,就能讓一個中產家庭瞬間破產。這種對天價賬單的恐懼,跟達摩克利斯之劍似的,懸在每個人頭上。換你你會咋選?是存一筆可能隨時被醫(yī)療賬單清空的錢,還是及時行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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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教育:從出生就背上的債
最后一根壓垮駱駝的稻草,是教育。
美國公立基礎教育雖然免費,但質量差得遠,全看你住哪個社區(qū)。好學區(qū)的房價高得嚇人,相當于變相的教育門檻。
一進大學,真正的噩夢就開始了。尤其是私立名校,學費簡直是天文數字。一年學費加生活費五六萬、七八萬美元,太常見了。四年本科讀下來,二三十萬美元就沒了。
大部分美國家庭沒能力也沒習慣給孩子全額付大學費用,咋辦?只能靠學生貸款。
有數據說,美國超過4500萬人背著學生貸款,總額高達1.7萬億美元。大學畢業(yè)生平均負債3萬美元以上,醫(yī)學院、法學院的畢業(yè)生,背上二三十萬美元債務的比比皆是。
這意味著啥?一個美國年輕人,剛畢業(yè)還沒開始賺錢,就已經是個負債累累的“負翁”了。
我認識個法學院畢業(yè)的朋友,叫邁克爾。畢業(yè)五年,在一家不錯的律所上班,年薪快20萬美元。但他至今還跟兩個室友合租,開著一輛十幾年的豐田。
有回一起吃飯,他給我看他的還款計劃。學生貸款總額25萬美元,每個月光還貸款就快3000美元。“我感覺不是在為自己工作,”他喝了口啤酒說,“是在為過去的自己打工。可能要還到四十多歲,才能真正有自己的錢。”
你想啊,一個人的青春剛開頭就被債務綁死,每個月工資一大半都得給銀行,他還有啥心思和能力存錢?
這三座大山,跟三只無形的手似的,掐住了美國人的錢包,也定了他們的消費觀。這種高壓下,儲蓄根本不是習慣,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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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不是不想存,是被信用體系綁死了
說到這兒,肯定有人問,就算生活成本高,省著點花總能存下點吧?為啥非要刷爆信用卡、分期付款?
這就說到美國社會運行的核心邏輯了:信用體系。
在國內,我們說信用,更多是道德層面的,比如“人無信不立”。但在美國,信用是個量化的分數,跟你生活方方面面都綁在一起。這個分數從300到850,是評估你財務信譽的唯一標準。
分數高,銀行愿意低利率給你貸款,房東愿意把房子租給你,甚至有些雇主招聘都要看信用記錄。分數低?信用卡申請被拒,貸款利率高得離譜,租房要多交押金,連辦個手機套餐都費勁。
那咋才能有好信用分數?答案聽著有點諷刺:不斷借錢,然后按時還錢。
沒看錯,一個從不借錢、沒信用記錄的“白戶”,在美國金融系統(tǒng)眼里,跟信用爛透的人一樣,都是高風險。因為系統(tǒng)沒法判斷你靠譜不靠譜。
我剛來美國就吃了這虧。想申請一張最基礎的信用卡,用來網購和攢信用,跑了三家銀行全被拒了,理由都一樣:“對不起,您沒有信用記錄。”
我當時都覺得這是悖論:你不給我卡,我咋建信用?不建信用,你永遠不給我卡?
后來還是學長指點,辦了張要交押金的“擔保信用卡”,額度就300美元。我每個月小心翼翼用它買點東西,然后立馬還清。就這么跟養(yǎng)寵物似的,養(yǎng)了大半年,信用分數才慢慢漲起來。
這過程讓我明白,在美國,消費不只是滿足需求,更是義務,是維護你社會身份和信譽的事兒。
我認識的美國朋友,錢包里都塞著好幾張信用卡。不是為了炫耀,是各有分工:這張加油返現高,那張超市購物有積分,還有張訂機票能攢里程。
他們把日常消費變成了精打細算的積分游戲,但底層邏輯是啥?你得花錢。
更有意思的是,不少人會刻意不全額還信用卡賬單,每個月留一點欠款,付著高額利息。我一開始特不理解,這不是白給銀行送錢嗎?
后來一個在銀行上班的朋友告訴我,這種行為在信用系統(tǒng)里會被當成“活躍用戶”,對提分有微妙的幫助。官方不鼓勵,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你看,整個社會都在用一套精密的獎懲機制,鼓勵你借貸、鼓勵你消費。現金在這兒反而沒用。你用現金全款40萬美元買車,對信用分數一點幫助沒有;但你貸款5萬美元買輛普通家用車,按時還款五年,信用分數會特別好看。
這種被信用分數綁架的日子,讓存錢變得不合時宜。錢存銀行里就是個不增長的數字,但花出去,通過信貸循環(huán)起來,能換來實實在在的好處:更低的貸款利率,更便利的服務。這算美國版的“花錢就是賺錢”不?你們覺得這種用借貸證明信用的方式靠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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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文化這東西,真能影響花錢習慣
聊完結構壓力和信用綁架,再說說更深層的文化原因。美國是個建立在消費主義上的國家,買買買不只是經濟行為,更是文化認同和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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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值得”:被廣告洗了腦
走在美國街頭,打開電視,刷社交軟件,全是無孔不入的廣告。核心信息就一個:你值得擁有。
工作累了一天,值得來杯貴點的精釀啤酒放松;完成個大項目,值得買個最新電子產品獎勵自己;生活悶了,值得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找詩和遠方。
這種文化把消費和自我價值、幸福感綁得死死的。花錢不再是為了滿足基本需求,成了自我犒勞、彰顯個性的手段。
我同事們中午吃得都特簡單,不是三明治就是沙拉,但會毫不猶豫花5美元買杯星巴克。我問過他們?yōu)樯叮袀€同事說的特實在:“這杯咖啡不是為了提神,是提醒我,今天過得還行,買得起這點小奢侈。”
這種對即時滿足感的追求,滲透在生活方方面面。比起為了遙遠不確定的未來犧牲當下快樂去存錢,美國人更愿意抓住眼前的小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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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樂觀主義:總覺得船到橋頭自然直
美國文化里有種根深蒂固的樂觀主義,這跟他們的歷史有關。早期移民都是開拓者,相信只要努力就啥都有可能。到現在,就變成了“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的心態(tài)。
失業(yè)了?沒事,有失業(yè)救濟金,雖然領起來麻煩,但至少餓不死。生大病了?總有辦法,大不了申請破產保護。在美國,個人破產不算多丟人的事兒,被當成讓誠實但不幸的債務人重啟人生的法律工具。
這種社會安全網雖然漏洞不少,容錯機制也相對寬松,多少降低了人們對未來風險的焦慮,也削弱了存錢防饑的動力。
我跟導師聊過中美儲蓄觀念的差異,他是研究社會學的白人老教授。他說:“中國文化里,家庭是抵御風險的最小單位,儲蓄是家庭的護城河,你們習慣靠自己和家庭應對不確定。但美國人更習慣靠社會系統(tǒng)和金融工具,相信只要規(guī)則在,總有辦法解決問題。這是根本的思維差異。”
他說得對。中國人存錢,是為了孩子上學、自己養(yǎng)老、生病有錢治,背后是文化基因里的責任感和危機感。而很多美國人覺得,孩子上學可以貸款,養(yǎng)老有社保和退休金計劃,生病有保險。
這種心態(tài),是天真還是灑脫?我到現在都沒完全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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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家庭關系:各過各的,沒個靠山
這一點可能跟很多人想的不一樣。我們覺得美國家庭關系開放,但開放的另一面,是家庭成員財務獨立的界限特別分明。子女成年后向父母要錢,會被當成不成熟;父母也沒義務給成年子女的住房、婚姻買單。
這種原子化的家庭結構,讓每個人都得自己面對財務問題。好處是培養(yǎng)了獨立性,壞處是遇到困難時,家庭的緩沖和支持特別有限。
還記得我那個室友杰西卡嗎?她貓生病后,我建議她跟父母求助。她搖搖頭說:“我不能這么做。他們養(yǎng)我到18歲就盡完責任了,這是我自己的生活,得自己負責。”
這種強烈的獨立意識,一方面讓人佩服,另一方面也透著孤獨。在國內,年輕人遇到困難,父母親戚的支持網絡會很快啟動。但在美國,你就像個孤島,得自己扛所有風浪。
當家庭這個傳統(tǒng)的儲蓄單元和風險避風港的功能弱化了,存錢的動力自然也弱了。畢竟你存的錢就你一個人的,在巨大的生活風險面前,根本不夠看。你們覺得這種家庭成員間的財務獨立,是好事還是壞事?
四、別光看人家沒存款,人家的錢可能在別的地方
說了這么多美國人不存錢的“慘狀”,好像他們的日子全是在破產邊緣蹦迪。但要是真這樣,美國社會咋還能運轉,甚至在很多方面還有活力?
得看到硬幣的另一面:美國人的資產負債表里,除了現金儲蓄,還有些容易被我們忽略的隱形資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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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退休金計劃:不叫儲蓄的儲蓄
說美國人不儲蓄,其實不準確。他們不是不儲蓄,是不用現金存款的方式儲蓄,更依賴結構化的退休金計劃,比如401K和IRA。
401K是公司給的退休福利,員工每個月從工資里拿一部分錢存進去,公司也會按比例匹配一部分。這筆錢由專業(yè)基金公司管理,投資股票、債券這些。相當于你存一塊,公司白給一塊,還能享受稅收優(yōu)惠,在市場里利滾利,這種好事誰不樂意?
IRA是個人自己開的退休賬戶,也有稅收優(yōu)惠。對很多美國人來說,最重要的儲蓄就是這些退休賬戶里的錢。一個勤勤懇懇工作幾十年的中產,退休時401K賬戶里有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美元,很正常。
所以你看他銀行賬戶沒現金,不代表他窮,他的錢可能在退休賬戶里穩(wěn)健增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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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房產:流動性差,但能當靠山
對有房產的美國人來說,房子不只是住的地方,更是最大的資產。雖然年輕人大多租房,但中年以上的自有住房率不低。美國房產是永久產權,增值空間也不小。
更關鍵的是,房子能當金融工具用。房主可以通過房屋凈值貸款或者信貸額度,把房子升值的部分套現出來,用來裝修、給孩子交學費或者應急。
我鄰居一對五十多歲的夫婦,前段時間把房子重新貸款,套出來10萬美元現金,給剛結婚的女兒付了婚禮費用和買車首付。這種把房子當ATM機的做法,在國內可能難以想象,但在美國很普遍。這也解釋了為啥他們敢把手頭現金流全花掉,因為背后有房子當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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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股票投資:全民都在玩的財富游戲
美國金融市場發(fā)達,投資文化深入人心。從華爾街大鱷到普通職員,很多人都會把閑錢投進股市。近幾年零傭金交易App興起,炒股門檻更低了,連大學生都開始參與。
對他們來說,錢存銀行年利率不到1%,連通貨膨脹都跑不贏,純屬虧錢。投股市雖然有風險,但長期來看回報率比存款高多了。
我周圍的美國同學,很多都聊標普500指數,討論特斯拉股價。他們對金融產品的熟悉程度,比國內同齡人高不少。
這種全民投資的文化,讓財富的概念更多元了。財富不只是銀行存款數字,更是股票、基金、房產這些資產的總和。我們嘲笑美國人沒存款,可能只是衡量財富的尺子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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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真相很撕裂:美國有兩個平行世界
說到這兒,美國人不存錢的畫像就很矛盾了。一方面,他們被各種貸款綁死,被高昂的生活成本壓得喘不過氣,過著手停口停的日子;另一方面,他們又通過金融工具、退休金計劃和投資,構建了看似穩(wěn)固的財富大廈,享受著消費的快樂。
真實的美國,其實是兩個平行世界。
一個世界屬于有穩(wěn)定工作、良好信用、能參與金融游戲的人。他們銀行賬戶現金可能不多,但有401K、有房產、有股票。日子雖然過得緊巴,齒輪轉得吱吱響,但總能運轉下去。消費對他們來說,是可控的享樂。
另一個世界屬于打零工的、信用不好的、沒穩(wěn)定醫(yī)保的,還有被系統(tǒng)性歧視的有色人種。他們被排除在游戲之外,沒有401K,租住在破舊公寓里。一點小事,一張罰單、一次感冒,都可能讓人生崩塌。對他們來說,活在當下不是選擇,是沒辦法,因為根本沒能力規(guī)劃未來。
有天深夜我坐Uber回家,司機是個六十多歲的黑人大叔,叫詹姆斯。他車里放著輕柔的爵士樂,收拾得干干凈凈。
我倆聊起來,他說他白天在超市做理貨員,晚上下班后開Uber,通常開到凌晨一兩點。我忍不住問他,這么大年紀了咋還這么拼。
他透過后視鏡看了我一眼,眼神平靜又深邃:“為了給我妻子付藥費。她有糖尿病和高血壓,每個月藥錢不便宜。我的退休金不夠,只能接著干。”
他頓了頓又說:“年輕人,在美國不能停下來。一旦停下,賬單就會追上你,把你吞掉。”
那一刻,窗外是曼哈頓璀璨的燈火,無數財富故事在這兒上演。但在那輛小小的Uber車里,我聽到了這個國家最真實、最沉重的呼吸。
回到最初的問題,美國人為啥很少存錢?因為一部分人不用現金存錢,他們的財富以更復雜的形式存在于金融系統(tǒng)里;而另一部分人,是真的存不下,收入剛夠覆蓋基本生存成本。
我們羨慕的,是前者被系統(tǒng)托底的瀟灑;我們不理解的,是后者在懸崖邊維持平衡的脆弱。但這兩個世界,就隔了一層紙。一場金融危機、一次大規(guī)模失業(yè),就能讓很多看似體面的中產,跌入另一個世界。
我馬上就要畢業(yè)了,正在糾結留在美國還是回國。看著自己賬戶里那點可憐的存款,再看看身邊一邊還著巨額學貸、一邊瘋狂投簡歷的美國同學,心里挺不是滋味。
美國的瀟灑,就像一杯加滿冰塊的烈酒。看著晶瑩剔透,第一口喝著痛快,但只有喝的人自己知道,冰塊化了之后的稀釋,還有烈酒灼喉的后勁。
要是換作你,會為了那第一口的暢快,去承受未知的后勁嗎?你更認同美國的消費觀,還是咱們國內的儲蓄觀?評論區(qū)聊聊你的看法,關注我,下次再跟你們嘮嘮硅谷那些年薪20萬卻依舊月光的“高薪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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