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年，強奸380人，作案原因太另類，成警察破案難點

你可能看過無數強奸犯的案例，但是幾乎所有的強奸犯作案的動機，都是見色起意。

另外，一般作案一起，或多起，基本就會落入法網。

但是，他，真是一個例外。

他的作案原因或者說動機，與眾不同，太過另類，成警察破案的致命難點，以致于北京警察長達十年都沒破掉此案。

此外，他的作案數量，更是史所罕見，震驚世人。

短短十年左右的時間，強奸380人。

那么此人，到底是何方妖孽？

竟然能禍害這么多無辜女子？

竟能困擾北京警方十年左右？

——引言

一：他是誰？

他叫李寶城，生于1944年，咸寧侯村人兒。

在今天的雙井橋往南走不遠，河東當時有個獸醫(yī)站。

獸醫(yī)站里有兩個獸醫(yī)，一個老獸醫(yī)，一個丑獸醫(yī)。

說句題外話，好像漂亮男子，沒有去干獸醫(yī)這行的。

言歸正傳，這個獸醫(yī)站里的這個丑獸醫(yī)，當然說人家丑，也不是說特別丑。

只不過是長相十分一般，加上他這個工作，以及他后來做的事。

人們就容易把他列為丑人之列而已。

這個其貌不揚的獸醫(yī)，就是李寶城。

李寶城這個獸醫(yī)呢，服務的對象，主要就是牲畜。

主要包括附近村鎮(zhèn)的牛啊、羊啊、豬啊之類的。

他為這些牲畜提供檢查、配種，以及疾病的治療。

那會兒，還沒有自動化收割、播種、犁地的工具。

幾乎所有的農活、甚至很多村鎮(zhèn)運輸，都是靠牲畜來完成的。

所以牲畜非常多，也非常重要。

牲畜多了，獸醫(yī)的工作，就顯得很重要。

李寶城每天都會走村串鄉(xiāng)，被請到各村鎮(zhèn)給牲畜看病檢查。

因為這個工作之便利，他幾乎跑遍了十八里店附近的村莊。

因為李寶城每天工作很賣力，業(yè)務能力也很不錯。

因此，給人的印象是工作認真，為人熱情，業(yè)務突出。

在得到周圍人認可的時候，他也得到了組織的肯定和表揚。

再說這個李寶城，他并非光棍。

他呢也是有家室的男人，他老婆是河北省香河縣人。

只不過兩人上班時間有點不同，李寶城是白班。

但是他老婆的工作，基本都是夜班。

因為工作時差，導致夜里更多時候，李寶城成了孤家寡人。

一個夜里沒有老婆看的男人，就走向了犯罪的深淵。

二：李寶城犯的第一起強奸案。

1972年，李寶城28歲。

這是一個比較特殊的歷史時期，因此有一個比較特殊的組織，叫革委會。

這年夏天的一天，革委會收到一份報告，說十八里店一戶農家小媳婦在家看孩子，半夜被強奸了。

于是，組織上趕緊派人去了解情況。

可是，受害小媳婦只記得一個情況，那就是案犯蒙臉赤身。

至于其他情況，因為夜黑受驚嚇，什么都沒記住。

在那個年代，辦案條件比較落后。

這等于沒有任何線索，如何破案？

這就是李寶城犯的第一起強奸案。

也是從此案開始，他瘋狂地開始了自己的十年罪惡生涯。

不久之后，李寶城就在今天的朝陽區(qū)附近的一個瑪鋼廠收費站。

當時，那里也是農村。

李寶城在那里做了第二起強奸案。

但是與第一期相比，這次有兩個點特別值得注意。

第一個點是李寶城不但實施了強奸，而且還捎帶竊取了受害人家里的財物。

第二個點是在作案的時候，李寶城為了威脅受害人，自稱“老流氓”。

其后，李寶城又不斷作案。

便又出現了第三個特點。

那就是他作案的范圍，基本以朝陽區(qū)雙橋為中心地帶，朝周圍延伸，方圓距離大約為十公里左右，最遠的作案地點延伸到通縣和順義等一帶。

李寶城制造的連環(huán)強奸案，搞得人心惶惶，引起了極大震動，但當地的派出所毫無頭緒，破案無門，只好把案件上報，于是，這案子就來到了首都北京革委會主任吳德手里。

三：為抓一個流氓，吳德的動作有點大

吳德聽了匯報后，大吃一驚。

在北京，竟能發(fā)生這么重大的強奸案，

這案犯也太膽大包天了。

于是，十分震怒。

作為一個昔日曾經在冀東軍區(qū)做過政委的吳德，習慣了指揮軍隊。

因此，在抓捕李寶城這件事上，他也是習慣性動用大規(guī)模的人馬。

結果，一下就派出了三百多名工人民兵，嚴加部署，進行抓捕“老流氓”。

實際上，后來吳德才知道自己是僥幸打了一個擦邊球。

因為雙橋雖然是北京遠郊，但是一次性調動數百名士兵抓一個罪犯。

這可是違反紀律，犯錯誤的行為。

不過好在吳德調動民兵重點設防、警察設伏，竟然還是有點效果的。

因為部署后的第一天，李寶城就掉進了吳德主任布置的埋伏網。

那天夜里，李寶城再出來作案的那個村子，果然是民兵重點設防的村子。

但是，令人郁悶的事是——李寶城作案完畢后，受害人驚魂不定，大喊起來。

結果民兵和警察都紛紛來抓捕。

但是抓了一夜，竟沒抓到。

直到天亮，才發(fā)現案犯早已不見。

那么問題到底出在什么地方了？

原因有三點：

其一是當時民兵設伏不讓進村，可能怕打擾村民正常生活，都在村外設伏。

村子里只有村干部知道村外有埋伏，村民并不知道。

結果李寶城是在傍晚的時候就進村了，而民兵是天黑才開始設伏。

其二是民兵接受的是基本軍事訓練，沒有接受過專業(yè)的公安訓練，所以缺乏抓捕經驗。

雖然聽到受害人喊叫，他們倒是火速趕到了現場，這中間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

但是，在抓捕過程中，出現了許多漏洞。

其三是案件抓捕失敗后，上級十分惱火，說抓捕罪犯是公安部門的事情，應該讓十三處去辦。結果十三處的處長常占魁就帶著幾個偵察員來到了案發(fā)現場，經過一番公安辦案程序的現場偵查，發(fā)現案犯，也就是老流氓一夜都沒有離開案發(fā)現場。

前面已經說了，受害人大喊，民兵趕來，不過幾分鐘時間。

案犯根本沒有時間逃離。沒辦法，案犯就躲在受害人的后院秫秸稈堆里呆了一夜。后來在審訊李寶城的時候，他說夜里在那里面藏著藏著竟然睡著了，天亮了，發(fā)現沒人了，就悄悄離開走了。

常占魁帶人去的時候，李寶城剛走幾分鐘，因為那秫秸稈堆里還有人體留下的余溫。

四：北京公安十三處，全力抓捕老流氓。

十三處畢竟是北京公安局業(yè)務能力極強的偵破部門。接案之后，很快就發(fā)現了案犯，也就是李寶城的作案特點。

一共有四個：

其一是作案區(qū)域，主要集中于附近的鄉(xiāng)村。

因為當時的農村，大家都是散居，一個村中許多戶，但是都是獨門獨院。有的住戶院落之間，還有一些距離。

對于案犯來說，便于作案。

其二是主要作案對象是帶孩子的居家婦女，因為當時那邊村子的男人，多半都在朝陽焦化廠等工廠上班，尤其是雙班倒的時候，很多男子都要上夜班。

這就給案犯提供了作案的空子。

其三是案犯作案。因當地人習慣于住東屋，所以案犯一般都從西屋用工具撥開窗戶鉆進去，然后在灶間把衣服脫掉，接著黑紗蒙面進入臥室實施犯罪。

因為作案的時候，案犯總是把隨身攜帶的匕首放在受害人的脖前，威脅說只要讓自己玩一會兒就走，如果大叫就會殺了孩子。

因此，受害人為了孩子，在案犯作案的時候，都選擇了忍耐，不敢反抗。正是因此，案犯總能屢屢得手。

在作案完畢后，案犯會按照來路順序，回到灶間穿好衣服，如果受害人家里有東西，他會順手牽羊盜竊一定的財物，然后離去。

但是，案犯盜竊的東西，在今天來看，并非什么貴重的東西。

他屬于受害人家里有什么，就順手拿什么。比如他曾經在受害人家里盜走一袋七十斤重的大米。

可是，案犯作案從來不借助于交通工具，比如自行車之類。

他從來都是步行，也就是盜走七十斤重的大米，也是自己一路扛回去。

按照警察的理解，一個案犯徒步扛著70斤重的大米，應該是走不遠的，最多三公里范圍內。

但是，不幸的是，案犯與案發(fā)現場卻相距十幾公里，也就是說案犯真的扛著七十斤重的大米走了十幾公里。

這完全超出了刑警的經驗。結果一次次，案犯都被排除在嫌疑人范圍之外。

其四是通過警方的偵查了解，從受害人那里得知李寶城作案，還有一個很瘋狂的特點。

那就是李寶城會在難以預料的時間，對同一個受害人進行三四次的侵害。

李寶城的作案不確定性，令十三處的警察十分頭疼。

原因是，比如警方經過精心部署，認為案犯肯定會到下一個作案地點作案的時候，趕緊提醒老百姓要加強注意安全。

但是，案犯卻幾個月都沒有動靜。

那老百姓還是要過日子的，于是就放松警惕，連警方也認為他不會來了。

但，這時候，他忽然來作案了。

警察來到現場，又是一番操作，調查、收集證據、然后預測案犯下一個作案地點，并且前往緊急部署。

可是，當天案犯就又回到了第一個案發(fā)現場作案。

一般來說，強奸犯一般是不敢吃回頭草。

但是，這個案犯不但敢，而且同一個受害人竟然被他侵犯了三次。

簡直把警察都整懵了！

雖然十三處的警察經驗豐富，但是遇到這樣一位奇葩的案犯，竟也頭疼不已。

不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正在警察惱火不已的時候，老流氓在附近一村婦女主任那里作案未遂，這也是警方記錄的老流氓作案中的唯一一次失手。

原因是案犯李寶城去開婦女主任的門，婦女主任警覺高，在里面鎖死了。案犯又去開窗，婦女主任在里面把窗也堵死。總之，案犯沒能進入房間，但是他在門外說他還會來的。

婦女主任嚇壞了，趕緊報警。警方根據案犯的作案沒有規(guī)律性，認為這個案犯說來還真的可能會來，于是便在婦女主任家設伏。但婦女主任被嚇壞了，堅決不要在屋里做誘餌。沒辦法，只好警察自己上。

警方選了一個眉清目秀的警員扮作婦女主任，穿著婦女主任的衣服。

因為案犯格外警覺，因此還要把這個假戲做足。

村外安排幾個便衣，盯著進村的人。

根據案犯的作案習性，一般都喜歡在黃昏的時候，悄悄進入村子。

這天，黃昏時分。村外埋伏的便衣忽然看見遠處一個黑影越來越近。

于是，便給村里的警察婦女主任提供暗號。

假婦女主任趕緊跑到門口的樹林裝了一筐柴和，在案犯的視野里進了屋。

但是，那個可疑的家伙，卻在村外的草垛后面停住了。

過了很久，大概是在偵查。

可能發(fā)現沒有可疑情況，才等夜黑時進了村，來到婦女主任家門外。

常占魁見事情馬上就要成了，立即發(fā)出信號，要求隊員做好沖過去抓捕的準備。

大家也很激動，很久都沒有抓到的老流氓終于要落網了。

于是，都拿出了十萬分的精神，盯著那個黑影。

可是，那個黑影在婦女主任門前立了片刻后，忽然朝外跑去。

常占魁一看，不好，這家伙肯定是發(fā)現了什么，立即叫大家全部抓捕。

但是，那小子跑得實在是太快了，怪不得人送外號“飛毛腿”。

警察在田野里追了一個小時，硬是沒追上。

常占魁很惱火，嚴令查出原因，結果竟然出在了假婦女主任身上。

原來那個警員在屋里等了很久，都沒見案犯來，這時候煙癮又犯了，沒忍住就點上抽了幾口。結果案犯在門口聞到了屋里的煙味，發(fā)覺不對勁，就逃跑了。因為當地的女人，很少抽煙的。

1974年，老流氓作案非常猖獗。警方在找不到案犯作案絕對規(guī)律的情況下，決定采取最笨的辦法，那就是——分散蹲守。

結果最笨的辦法還是產生效果了，偵查員肖毓敏在一次蹲守中，在村外的田野里發(fā)現一個背著大包的可疑人。于是，喝令站住。但那人卻丟了大包撒丫子跑了。

肖毓敏一看，這人肯定有問題。出生于裝甲兵的肖毓敏人高膽大，便全力追擊。當時，兩人相距不過十米之距。而肖毓敏當年在部隊也是有過百米十一秒的成績。

但是，在到處都是田埂、農作物茬子的地里，肖毓敏的速度卻死活跑不起來，硬生生看著嫌疑人的距離越來越大。無奈之下，肖毓敏準備拔槍射擊，可是一腳踩進田鼠洞，把腳都崴脫臼了。

此后，案犯老流氓又多了一個綽號，叫“飛毛腿”。

五：人追不上，那警犬總可以吧？

既然案犯跑得快，那他能跑過警犬嗎？

有過警犬的歷史，自民國時期，廣州就有使用緝毒犬的歷史。

后來長春，也有過警犬學校。但是再后來，趕上了運動，養(yǎng)警犬善于資產階級產物，就被停了。中國公安機關的警犬隊，也被解散。

到了73年前后，因為運動的起伏變化，警犬又開始允許。于是，十三處想利用警犬抓捕“飛毛腿”。剛剛開始復蘇的警犬隊，剛好也想一展雄風，顯示一下自己的作用。所以就給十三處配了兩條上好的警犬。

有了警犬助威，警察們認為這次只要遇到案犯，肯定是沒跑了。

于是，繼續(xù)蹲守、等待，終于等來了那個案犯。

警察立即放出兩條警犬，警犬也很猛，呼呼就追了上去。

只見三個黑影在田野里越跑越遠······

警方滿懷希望等著警犬把案犯給抓回來時，卻見警犬自己跑了回來。

警察們都懵了，不會連警犬都沒跑過飛毛腿吧？

訓犬的警員也很尷尬，這可是德國阿爾薩斯狼犬啊，忠誠勇敢，連槍聲都不懼的。怎么可能會怕一個普通的強奸犯？

于是，又設法讓警犬去追。

可是，警犬死活就是不去。

訓犬的警員很惱火，便打起了警犬。可是警犬被打流淚，也不去追。

這時候，訓犬警員忽然郁悶道：這案犯會不會是從事殺狗營生的啊？

這個猜測倒是有道理的，但是距離案犯李寶城的職業(yè)還稍微有點距離。

因為正是因為案犯李寶城是一名獸醫(yī)，天天跟牲畜治病打針，身上有一股氣味，令動物聞到后本能得懼怕。所以，警犬才出于動物的本能，不敢追案犯李寶城。

可是，警察當時不知道這個信息，也沒有往這方面想。

此案之后，該案被交由張良基負責，張良基擅長偵破重案大案，后來曾擔任北京市公安局局長。

張良基接手后，繼續(xù)在十八里店一帶采取蹲守策略。

蹲守很辛苦，尤其是夜里蹲守，又冷又困。

警察都很不容易，不過蹲守辦法是笨，但是效果是一直有的。

但是真正取得一定程度的突破，則是1976年冬天了。

那是一個冬夜早晨，又一起婦女被侵犯。偵查員肖偉民帶著兩個隊員來到現場，經過細微觀察，最終發(fā)現了一絲線索，一直追蹤到雙橋火車站往東300米的顯寧侯村。在這里，肖偉民發(fā)現了一個意外的線索，那就是腳印。

原來這邊之前寫了雪，尚未融化，殘雪上留下了案犯的腳印。但是，案犯十分狡猾。發(fā)現自己在雪上留下了腳印，于是故意把腳印弄得十分凌亂。另外，因為案犯是背負重物前進，所以腳印給出的信息充滿了誤導。

直到1979年以后，飛毛腿李寶城依然逍遙法外，幾乎成了北京警察的“麥城”。這個案子，也成了一個疑案掛在警局。最開始接手這個案子的警察，都因十三處重新組建安排，一些警察都被分配到了其他崗位。而飛毛腿李寶城也沉寂了很長時間，沒有作案。因此警察們都猜測這家伙老了，跑不動了，估計再也不敢出來作案了。

六：飛毛腿的意外落網，揭開了一樁十年強奸案謎團。

一晃好幾年都過去了，八十年代初。

一天上午，在北京通縣梨園的一名退伍軍人去供銷社買鹽。因為是上午，大多數人都去上班了，所以供銷社里幾乎沒什么人。

在退伍軍人進門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男人從里面出來，神色有點慌張。而那人正是沉寂很久的強奸犯李寶城。退伍軍人覺得有點異常，但也沒有太多在意。可是他剛一進門，供銷社的營業(yè)員就大喊：

“他搶錢了。”

退伍軍人畢竟是軍人出身，頓時神經繃緊，折回出門，那人已經跑了起來。

退伍軍人就在后面一邊追一邊喊：“抓住他，抓小偷了。”

那個年頭的人們還比較淳樸、比較有正義感，也比較有血性。一聽說抓小偷，都紛紛在后面追趕起來。但是，案犯李寶城太能跑了，一開始后面還跟著一百多人在追趕。但是越跑越少。

最后跑到京郊，一下跑了一萬米的時候，只剩下那個退伍軍人了。而李寶城也跑不動了，退伍軍人從地上撿起一塊磚拍了過去，一下把李寶城打翻在地。但是退伍軍人也跑不動了，坐在地上大喘氣。

過了好大一會兒，援軍趕來，一起才把李寶城送到了當地公安機關。

可是當地公安機關說他們這里是河北三河縣，無法受理，原因是他是在北京搶的錢，得和北京警察處理。

就這樣，李寶城又被送到北京公安局。但是，李寶城的罪名是搶劫，而且一共也只搶了90元錢，數額不大，另外作案的時候，也沒有攜帶刀具，所以不夠刑事處理。幾乎沒引起公安人員的重視。

但是，李寶城自己坐不住了，見自己被抓進來后，也沒人審，也不說放。一扔就是20多天，心里就發(fā)虛。想想也是，一個身上背著300多起強奸案的罪犯，呆在公安局里，心不慌才怪！

但是實際原因是當時北京公安局內部正在搞自查等會議，這是政治任務，根本顧不上審案子。結果李寶城為了盡早讓警察審自己，便給自己增加“砝碼”，說自己兩年前還做過一次盜竊案。結果，說多了，引起了警察的注意。原本他的目的是讓警察趕緊審一下，定一下性，他覺得自己這點盜竊的事也不會定多大罪，然后關一段時間就出去了。

但是，結果卻超出了他的預期和判斷。因為這一審一審的下來，就發(fā)現這小子身上的線索跟壓了十年的“飛毛腿強奸案”有著越來越多的聯系。最后通知七處，張良基等聞聽抓了十年都沒抓住的飛毛腿落網了，激動的一下就來了七輛車的干警。

換一伙人接著審，李寶城就更兜不住了。

這家伙也聰明，見審他的警察是他的老對手了。就干脆招供了，把自己犯下的罪案一五一十全部說了個清楚。

三百多個強奸案，竟然是一個只有一米六幾、容貌猥瑣的瘦家伙干的。

讓警方還是多少有點意外的，因為在辦案中，很多次把這個罪犯定為一個身體比較強壯的男性。

當然，最讓警察好奇的還是他作案的原因和規(guī)律，因為多年來一直沒有抓住他，就是因為他作案不規(guī)律，超出了警方對罪犯的經驗性認識。

可是，聽罷李寶城的供述后，警察們都險些暈倒。

因為李寶城說，自己作案的前提，也就是原因，都是和老婆吵架。

而李寶城和老婆吵架的原因則是因為性生活不和諧。

每次吵架后，李寶城就會出去作案，比如下午吵架，晚上必定會去作案。

如果半夜回來，和老婆的矛盾仍然沒有解決，又吵架了，那么他后半夜就會繼續(xù)出去作案。這就是為什么有的受害人剛報完警，警方了解情況后剛走，然后受害人就又遭到了侵害的原因。

當時，警方都產生了一種案犯在故意挑釁警察的錯覺。

不管怎樣，十八里店飛毛腿案，十年總算了結，老百姓總算松了口氣。

其實，現在回頭看這個強奸案。

造成這個可怕惡果的原因，有三點：

其一是當時的自然條件，農村居住散落，各自為院。

當獨居女性遭到侵害的時候，無法得到周圍鄰居的及時幫助。

同時，因為這個遠距離的居住空間，也給犯罪分子提供了逃跑的空間。

其二是當時女性在遭到侵害時，一方面因為恐懼，一方面因為貞潔倫理，選擇了沉默。

其三是破案條件有限，使得警察長時間沒能抓住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