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歸間諜論”，與董明珠女士商榷

昨天，2025年4月22日，董明珠女士在格力電器臨時股東大會上的一番話，一石激起千層浪。

董明珠女士稱，“我們在人才培養當中，絕不用一個海歸派，只在國內高校里培養自己的人才”“海歸派里有間諜，我不知道誰是誰不是”。

董明珠女士那么聰明的一個人、這么優秀的一個企業家，我覺得不應該有這么低的認知水平。不是姓董就啥都懂，就跟美國那“懂王”一樣。這回，董事長有點不懂事了。董明珠女士是一位優秀的企業家，但在這個問題上，她真的有點飄了。

董明珠。

今天，《新京報》發聲了，發表了一篇評論《“絕不用海歸派”，董明珠“間諜言論”背離常識》。作為主流媒體，《新京報》的發聲很好很及時。《新京報》這篇文章的主要觀點大致如下：

“海歸間諜論”，暴露出了其用人觀念的落后，這源于其觀念深處根深蒂固的偏見，無疑會進一步加深對相關群體的污名化和刻板印象，也是對留學生群體的極大冒犯和歧視。

我完全贊成《新京報》這篇評論的觀點。一個企業當然可以有他用人的標準和用人的自由，但沒必要在這方面挑起對立情緒，給“海歸”群體扣帽子。從晚清到民國，有無數優秀的中華兒女、仁人志士或到西洋、或到東洋，留學取經求知。新中國成立后，我國也向蘇聯派出過大量留學生。改革開放之后，也有大量優秀的中國學子赴美國等西方國家留學。這100多年來的中國留學生群體，大多成了為國為民的優秀人才。這100多年中華學子向外留學的過程，體現的正是先進的中國人學習外來優秀文化的堅韌精神，以及中華民族對外開放的精神與氣質。我國的很多老一輩革命家，早年都有在歐洲勤工儉學的經歷。這100多年的留學群體中，也培養出了錢學森、黃大年等優秀的科學家。

錢學森。

如果我們自己的企業都拒絕招收“海歸”留學生的話，會讓我們的中國留學生兩頭受氣。在另一頭，特朗普擔任美國總統之后，美國政府懷著對中國留學生的偏見，也在采取各種手段打壓中國留學生，其中的一個理由就認為中國留學生有“中國間諜”的嫌疑。如果我們自己的企業對中國留學生也采取拒絕的態度，甚至懷疑他們是外國間諜，那就會讓我們的留學生受著這樣的“夾板氣”。

最后，我講一個40多年前的故事：

1978年7月10日凌晨3點，美國總統吉米·卡特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來電人是卡特的科學顧問普雷斯，他當時正在北京。

接起電話的卡特有些緊張，他警惕地問道：“是有什么壞消息嗎？”

對方答：“不是，是鄧小平問了我一個無法回答的問題，他想知道能不能送5000名中國學生來到美國留學。”

卡特總統長舒一口氣，并欣喜地回答：“告訴他，我們可以接受10萬名中國學生。”

當時的中美還未建交，美方也沒有料到，中國會主動推開這扇留學之門。

美國前總統卡特。

1978年12月27日，抵達美國紐約機場的中國赴美訪問學者。

2012年12月8日，領導人在深圳調研時，來到蓮花山公園，他在這里說：“黨中央作出的改革開放的決定是正確的，我們今后仍然要走這一條正確的道路，富國之路，富民之路。”我們需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