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品牌成為行業“開線員”

世界上最美的攀巖目的地之一

最近幾年在北京白河的巖友覺察出了一個變化——需要排隊的線路越來越多，排隊的時間越來越長。

這是近些年中國攀巖參與人數快速增加的一個寫照。

線路是攀巖人的“糧食”。根據攀巖數據網站the Crag.com的統計，到2024年7月10日，中國已經有野外攀巖線路12816條。現在的中國攀巖愛好者已經不用體驗1990年代這項運動萌芽時先驅們無線可爬的煩惱。

但當吃飯的人多了，“糧食”還是會不夠吃，尤其在北方。中國攀巖需要更多的線路。

新疆的烏孫古道就是這么一處被許多人列入關注的戶外勝地。在古代它是天山南北的交通要道，現在是國內頂級的徒步路線。130公里的路途包括草原、密林、雪山、冰川、湖泊等多樣景觀。

“烏孫古道代表著新疆的一種大美，也就是藍天白云、青山碧水的赤誠之美。”《中國國家地理頻道》曾這樣評價這條古道。

走過烏孫古道的人不可能不在天堂湖停下腳步。這片蒂芙尼藍色的湖又稱阿克庫勒湖，海拔3100米，總面積2.81平方公里，是烏孫古道的點睛之筆。不過在攀巖人眼里，天堂湖現在是一個有潛力的“糧食產地”。

天堂湖周圍的山體滿是世界級的高山石灰巖大墻，巖壁的高低和角度豐富，可以開出多類型的線路。如果形成規模，天堂湖很可能會成為中國乃?全世界最美的攀登?的地之?。

▲天堂湖風景。

兩位先鋒，一次了不起的探索

天堂湖也正在吸引開拓者們的到來，Jerry（鐘銀強）就是其中之一。

當Jerry還是一個小男孩的時候，有一天突然對懸在半空是什么感覺，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住在三樓的他，在家里找到一根麻繩綁在腰上，從頂層五樓垂降到了四樓。這次冒險也預示著，探索將成為他一生的主題。

2016年，電子信息工程專業出身的Jerry還在廣東一家戶外公司工作。就在這一年Jerry來到陽朔旅游，一時興起來到著名的巖場“瑞士奶酪”嘗試攀巖。當Jerry上墻之后，教練馬上看出了他的天賦，甚至對Jerry感嘆：“你爬得比我好”。

那一次Jerry一口氣爬了三條線路，似乎找到了小時候爬樹、垂降的快樂，他感受到了難得的自由感。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找到了一種承載探索欲的完美形式。

回到廣東后，在巖壁上的自由感不斷閃回，Jerry決定接受攀巖的召喚。2017年他搬到陽朔專心攀巖，到現在他早已爬過近千條線路，進入了5.14攀巖俱樂部，成為了Vibram非凡之隊的攀巖運動員。現在Jerry已經把重心轉向了傳統攀，他的解釋是相比已經被設計好的運動攀，沒有固定線路的傳統攀 “更自由，更有創造性”。

▲Vibram非凡之隊攀巖運動員Jerry。

當攀巖人有了足夠的閱歷，就會渴望一種終極的創造——開線。

相比攀巖，開線要求更高的技術能力。行業有人把“至少完成過5次5.12難度的線路”作為開線課程的報名門檻，而這也僅僅是學習這項技術的入門門檻。

更重要的是開線人需要成為一個全方位意義上的“先鋒”——他們要足夠自由，足夠有創造力，同時足夠有公共精神，因為整個攀巖社群都依賴他們在廣闊的巖壁上尋找“糧食”。因此即使在攀巖圈內，也只有小部分人能勝任這一角色。

從2020年在陽朔竹簾洞開出了自己的第一條線路，5.12a的「臥虎藏龍」開始，Jerry就被開線的快樂所俘獲，當看到自己的線路讓很多人感受到了攀巖的樂趣，他愛上了開線帶給他的成就感。Jerry從此一發不可收拾，陸續開出100多條線路。開線也成為了他探索這個世界，與這個世界連接的方式，以及成就感的來源。

因此當看到天堂湖的照片時，Jerry想：“為什么不在這么美的地方開一條線路？”

他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強得可怕的搭檔——波蘭職業攀巖運動員Ola Przybysz。

Ola在全球完成過 150余條8a及以上難度路線，在中國，她完成了5.14c的「紅點飯」和5.14b的「辣米粉」等多條赫赫有名的難度線路。“她是國內爬得最好的女生之一（Ola已經在中國生活17年）。”Jerry這樣評價朋友。在開線方面，Ola是UIAA認證的職業運動攀開線員，在11個國家開發了約400條攀巖路線。作為世界公民，她經常穿梭在印度等發展中國家教授婦女和兒童攀巖——從各方面看，Ola和Jerry一樣都是攀巖界不折不扣的先鋒人物。

就在今年6月底，兩人一起奔赴新疆。

雖然天堂湖的景色是世界級的，但在這里開線是另一回事。天堂湖的接近性并不好，兩人下飛機后坐了一天的車，再重裝徒步六個多小時才到達天堂湖。進入“天堂”的過程并不順利，在崎嶇的山路上，越野車一直在顛簸，輪子不時碾過碎石坡的邊緣，稍有不慎就會掉落激流中。“要吐，這個路把我的肚子都翻過來了。”Ola幽默地形容。補給也是大問題，在這個沒有信號，道路不通的地方所有事情都要親力親為。所以在抵達天堂湖之后，Jerry團隊花了大量時間扎營，獲取生活物資。可以說，在天堂湖開線的第一關是野外生存。正因為如此，三、四天的開線工作，最終花掉了半個月的時間。

兩人還要接受開線活動本身的挑戰。

開線是一個由多個環節構成的過程。前期要尋找巖壁，預判線路。來到駐地后，兩人沿著湖邊走了兩天，在接近性更好，巖石更漂亮的東側鎖定了一塊巖壁，這才在這塊無名的山體上鉆出了第一個孔。

表面看，開線只是在巖壁上鉆孔、然后打上掛片，但實際上這是一項燒腦又辛苦的工作。

每打下一個掛片前都要經過大量的思考，雖然現在無人機等輔助技術能幫助開線員預判線路，但在開線途中修改計劃的情況仍是常事。

而這樣的權衡、取舍和創造是在身上掛滿裝備的情況下實現的。開線裝備和運動攀裝備比起來要復雜得多，電鉆、膨脹釘、掛片、動力繩、靜力繩、主鎖、快掛、扁帶、輔繩、上升器……開線員在空中作業的時候要背負幾十斤重的裝備。兩人這次選擇的自下而上的開線方式，增加了他們掛著重物在巖壁上停留的時間——開線本來就不是一件給普通人的工作。

▲Jerry和Ola在開線中。開線裝備比運動攀裝備復雜得多。

在天堂湖，兩人組還給自己的工作進一步增加了難度——他們開的是一條多段結組線路。

多段攀登是攀爬時分成兩個或者更多的單段攀登，多段攀登的線路長度更長，復雜性更高，開多段結組線路比單段線路挑戰更大。不僅要求開線人攜帶更多的裝備，對開線員技術的要求也更高。單段線路開線結束馬上就可以下撤離開，但多段線路的開線人需要在巖壁上暴露更久，在這個過程中開線員很容易受天氣等意外因素的影響。

這次的天氣就給Jerry和Ola制造了大麻煩。開線期間，天堂湖大多數時間都在下雨，同時夾雜大風，兩人不僅要冒著失溫的風險作業，遇到冰雹、大雨和打閃還需要下撤，只能做做停停。

直到第三天，Jerry才終于冒雨給線路打上了最后一個掛片。

但當站在山頂的Jerry還沉浸在新線誕生的喜悅中時，一個雷突然劈中了他旁邊的巖石，幾乎同時他的身體感受到一陣電麻。

Jerry趕緊對下面的Ola大喊“別上來！”，同時馬上下撤。兩人在閃電和雷聲中每下撤一步都提心吊膽，巖壁已經濕透，300多米的線路長度又讓這個過程更加煎熬。好在過硬的技術水平和裝備讓兩人在近四十分鐘后終于安全下撤。落到地面的一刻，Jerry和Ola緊緊抱在一起，喜極而泣。

“這是我離死亡最近的一次。”Jerry后來說。

最終，兩人為天堂湖留下了一條總長度350米左右，10-11段的結組線路。這條在大雨、冰雹、雷暴中誕生的線路被命名為“Follow The Sun（追隨日光）”。

先鋒的價值在于創造，也在于為他人創造，公共價值就是他們要追尋的“太陽”。

Jerry和Ola開出這條線路對現在的天堂湖巖區來說有獨特的價值。天堂湖大開發剛剛開始，線路總量并不多，多段線路更是稀缺。據Jerry了解，天堂湖目前超過300米的多段線路只有個位數。

Jerry在難度設置上也有這方面的用心。“Follow The Sun（追隨日光）”平均難度在5.10左右，水平適中，適合進階攀巖者。“這樣遠道而來攀巖的朋友，就不會空手而歸。不斷有人來爬的線路就是一條有意義的線路。”Jerry說。

Jerry和Ola的天堂湖大巖壁開發，是一次了不起的探索，其創造的價值屬于當下，也屬于未來，它也成為中國攀巖社群共有的基礎設施。而中國攀巖，就是由一次次這樣立足于創造公共價值的探索推動的。

當品牌成為行業“開線員”

在天堂湖開線的時候Jerry和Ola只是巨大山體上的兩個小點，暴露在莫測的大自然中。但事實上，這次他們并不是孤軍奮戰。

作為Vibram非凡之隊的運動員，“戶外安全”向來是Jerry的人生關鍵詞，在他看來，探索世界和安全可以并行不悖。

出于先鋒之間的惺惺相惜，起源于意大利北部山脈的品牌Vibram為兩位開拓者提供了全面的安全保障，這種保障貫穿了整個項目周期。

Vibram是建立在“安全”的使命之上的品牌。1935年，品牌創始人Vitale Bramani的幾位好友在登山時遇難，他認為造成災難的原因是缺乏可應對極限環境的鞋履，于是開始研發專業登山的橡膠鞋底。這樣的初心和DNA決定了Vibram必然要把保障戶外安全放在第一位。

品牌與Dolomite共同研發的專業登山鞋履，助力意大利登山隊于1954年登頂K2，這也是人類首次登頂K2。此后，品牌把創新從雪山推進到不同的需求場景，產品創新覆蓋了幾乎所有戶外場景，也為從事這些運動的先鋒們帶去了安全的保障。

安全是利他和共贏，這種對他人的關懷融入了品牌的血液，也無怪乎Vibram從誕生開始就體現出了強烈的公共精神。

值得一提的是，Vibram支持天堂湖開線計劃并非受短期利益驅動，而是一項著眼長線、對運動未來的投資。Jerry認為，這些年攀巖運動的快速發展離不開品牌的積極參與。這次開線項目，品牌的參與在未來會放大線路的價值，從而吸引更多的人參與到天堂湖大巖壁開發中。長期看，攀巖社群和天堂湖當地都將因此受益。

如果了解品牌的歷史就知道，這種支持探索、支持先鋒精神、投資戶外運動未來的舉動，對Vibram來說已是常態。可以說，Vibram對戶外行業的意義與其他品牌還有所不同。從某種程度上，Vibram就像一名戶外行業的“開線員”。

這種“開線員”角色，在Vibram漫長發展史中多次體現。

首先，Vibram是行業創新的“開線員”。品牌知道只有創新才能不斷加高戶外運動的安全防護網，安全本身就具有公共價值。正因為對創新的重視，作為年產近5000萬雙鞋底的巨頭，Vibram至今仍然是行業的創新引擎。

品牌也在積極推動本地化創新。例如針對中國，將全球最大研發測試中心落戶在廣州，近距離響應亞洲市場需求，同時助力擴寬中國戶外運動基礎設施的邊界，此次天堂湖的開線行動既是一例。

未來，技術無疑仍然是Vibram的“開線”核心，為此它布局不斷，成立材料創新研發實驗室，以確保品牌擁有穿越市場周期的持久生命力。

具體到攀巖運動，Vibram的創新腳步也并沒有因為這項運動的小眾而有絲毫松懈。品牌不斷聆聽攀巖者的聲音，根據他們的真實需求研發攀巖鞋底配方。Vibram看到摩擦力是考驗攀巖鞋的核心標準，80年代就首度推出的Grip大底，因為這款大底采用了專為自由攀巖設計的高粘性配方，隨即便被眾多頂尖攀巖選手采用。此后品牌基于此不斷細化產品功能，在針對攀巖的Climbing Performance系列中研發出多個攀巖專用鞋底配方。

這次天堂湖之行的兩人都選擇了搭載了V底的接近鞋和攀巖鞋。“這么多年，我對V底已經有了特殊的信賴感。”Jerry說。事實證明，在濕滑的巖壁上Vibram大底的安全性為戶外極限開線的保駕護航，是安全完成先鋒開線及艱難下撤的關鍵保障。

這也再次從側面說明，技術創新本質上正是品牌可提供的對行業最大善意。

在技術創新之外，Vibram“開線員”的角色還體現在愿景上。Vibram沒有把短期生意增長作為唯一目標，而一直是行業公地維護者和建設者。Vibram起源創始人對莊嚴生命的尊重以及對戶外安全的追求，所以長久以來更深知，只有基礎建設到位，戶外人才有更安全、更廣闊的活動空間。

從全世界看，攀巖仍是小眾運動，市場有限。但Vibram仍然拿出大量資源去支持行業發展，在國際上簽約不少精英運動員，在中國也簽約支持了劉佳、Jerry等一批中國優秀運動員組成Vibram非凡之隊。Vibram支持運動員的方式并不只有資源和產品，更強調人文關懷——比如支持這項運動中處于弱勢地位的女性運動員追求攀巖夢想，比如為腳后跟先天畸形增生的運動員定制攀巖鞋。另一方面，品牌支持運動員探索攀巖運動的極限，做開線這樣具有公共性，有利于行業整體發展的項目。可以說Vibram正在成為攀巖運動的共創者。

值得深思的是，Vibram也將許多公共價值觀落到行業實際應用中。戶外圈現在對環保越來越重視。在天堂湖開線時，Jerry和Ola一直關注活動對環境的影響，嚴格控制塑料制品包括瓶裝水的使用——在天堂湖期間，兩人的飲用水都是用過濾器過濾來的。而這種對可持續的重視，也有Vibram的一份貢獻。

1990年代起品牌已把可持續融入戰略，推動相關鞋底科技創新，1994年，已經推出了Ecostep環保配方。品牌對于環保的理解是，延續產品本身的生命力便是對環境最大的保護。因此，早在2015年Vibram就推出了著名的Vibram Sole Factor換底項目，幫助用戶升級、更換大底，賦予一雙鞋新生。這一項目已經持續十年，很多戶外人都曾從中受益——Jerry帶去天堂湖的兩雙攀巖鞋，都更換過鞋底，其中一雙連續換了四次底。

▲Jerry帶去天堂湖那雙連續換了四次底的攀巖鞋。

Vibram從可持續等行動中透射出的品牌責任感，為行業提供了一種落到實處的長期主義視角，這種產品之上的精神力是其貢獻給行業的獨特價值。

在內卷和過剩的時代，品牌都需要回答一個問題：“什么是終極的護城河？”Vibram用88年的歷史提供了自己的答案：立足長遠，堅守戶外安全的使命，用創新和技術引領行業迭代，以公共精神提供公共價值。

品牌一方面通過將自己融入行業重大歷史，獲得了差異化敘事。另一方面，當品牌積極扮演公共角色，也將更多促使人們在心智中把自身和行業領導者的定位聯系在一起。在內卷時代，Vibram為行業樹立了一個長期良性發展樣板的同時，也樹立了一個信念——“利潤之上”比“利潤至上”更重要。

▲紀錄片《尋巖天堂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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