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佟曉宇
編輯/宋建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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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海旻使用可靈AI生成的時裝概念效果圖
在一次好友飯局上,柴海旻(@麥攝)的兩個朋友吵了起來。他們爭論是否要在工作和生活中接納AI創作,最終結果是不歡而散。意外的是,爭吵中那個拒絕讓AI參與自己創作的廣告人,在不久后給柴海旻打來電話,試圖了解AI創作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是AI時代一個最平常卻也最有代表性的圖景。當視頻生成大模型出現,文生視頻、圖生視頻成為現實,一批新的創作者涌現,而他們身后也有感到焦慮和選擇觀望的人。柴海旻是那個站在前面的人。作為從業近二十年的服裝設計師,他用AI創作時尚概念視頻。從2023年開始,他在工作中使用AI,將設計稿變成視頻直接呈現在客戶面前。至少在設計階段,他的效率幾乎翻倍。
我們采訪了包括柴海旻在內的四位AI創作者。他們來自交通系統、攝影和機械設計等不同行業,有著不同的年齡、生活背景,但都抱著讓想象力“看得見”的目的,扎進AI創作里。這個過程中,有人重新找回工作的樂趣,有人逐漸走出抑郁,有人甚至離開工作多年的行業,成為全職AI創作者。
我們寫下他們的故事,不是為了證明AI多么無所不能,我們更想展示:當AI創作時代來臨,這些普通人在開始創作前經歷了什么?為什么如此堅定地成為AI創作者?AI創作到底帶給他們什么?某種程度上,他們的故事,正是對那場飯局上爭吵的一個回答。

AI搶時間
柴海旻做了二十年服裝行業,有一家自己的服裝定制工作室,幫品牌客戶做成衣全案開發。
2023 年3 月,柴海旻和一些設計師、品牌方朋友吃飯。飯桌上大家聊起AI,那時ChatGPT 已經發布,更多語言大模型涌現。有朋友給他展示了AI 創作的作品,柴海旻坐在那里,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句話:“AI 時代就要來臨了。”
在服裝行業多年,柴海旻清楚,不愿接納新事物,意味著被淘汰。這并非服裝業獨有的規則。“每行每業都挺卷的,AI 剛出來時大家會焦慮,重要的是去學習。”
2023 年8月,柴海旻開始接觸AI 創作。最初,他把AI當成提高工作效率的工具。做服裝設計時,他需要給客戶看概念草稿和效果圖,這在傳統設計中是項耗時的工作。使用AI 后,柴海旻能根據提示詞,調整概念稿,客戶的反饋也能即時通過AI 調整,“工作效率非常高”。
2024 年可靈AI 上線前,柴海旻報名參加了內測。他用這款視頻大模型,創作了自己第一個關于T臺走秀的視頻作品。“模特走路的姿態、視頻的流動性和準確性,是可以直接發給客戶看的程度。”AI視頻不再像PPT那樣生硬。
那之后,柴海旻開始持續創作帶有東方特色的國風時尚美學的走秀或服裝設計視頻內容。在他看來,可靈AI對國風臉型和東方韻味的理解更透徹,“吊打國外工具”。柴海旻在快手上的賬號“麥攝”一直持續發布作品。現在,他在快手上已經有三萬多粉絲。柴海旻說,這是一個嘗鮮的過程,AI視頻工具的興起帶動了更多人參與AI 創作。
使用AI 前,柴海旻給客戶展示的是時裝繪畫效果圖,搭配面料小樣。客戶期待的成衣效果,不得不靠自己的想象在腦海中合成。“每個人的聯想點不同,設計師畫出的感覺和最終衣服的呈現效果也會有偏差。”
這個過程中的高溝通成本,一直讓柴海旻頭疼。他曾碰到非服裝專業的客戶,溝通設計理念時費時費力:“我們的想法可能有偏差,用了AI 以后,就能很直觀地看到效果。” 曾經為了一套服裝的某個設計點,客戶接連打來十多個電話提需求,柴海旻被折磨到崩潰。
通過AI 創作,柴海旻能生成真人模特走秀的效果視頻,甚至展示生活中的實穿效果。“面料質感、款式基本能看清楚,還原度可以達到90%。”以往,“一個設計,做了一個半月,就為了溝通三個look(造型)。” 而整個工藝流程即便最慢平均也才需要二十多天。現在,雖然還需要細節調整,但柴海旻和客戶的溝通變得更加直接、高效。
去年,柴海旻曾參與組織在杭州舉辦的AI 服裝設計大賽,選手需要通過AI 創作,完成從設計到產品落地的全過程。讓柴海旻意外的是,比賽的很多獲獎者并非服裝行業的專業人士。“在AI 時代,人人都可能是設計師。”
柴海旻的一個發小一直在廣告行業工作,他稱對方是個“傳統的” 廣告人 —— 談起AI,對方總是表現出拒絕和抵制。
柴海旻記得一次朋友聚會,另一個朋友聊起AI 的發展,兩人最后甚至吵了起來。在柴海旻印象里,這位發小很固執,但在行業里很努力,“很注重自己作品里的美學傳達”。
今年2月,柴海旻接到他的電話,第一次聽他主動談起AI。因為最近的客戶都在問他:“為什么不用AI 做一些項目?” 那時市場上已經有 “AI 廣告” 出現。朋友告訴柴海旻,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手藝人,作品都是自己一筆一筆寫出來、畫出來的,“不是敲敲鍵盤,‘啪’一下一個畫面就出來”,他有一種“想守住老本行”的使命感。
電話里,柴海旻能感受到他強烈的失落感。“好像覺得自己好沒用,要被淘汰的感覺。”
柴海旻很能理解這種感受,他也并非第一時間就張開雙臂擁抱AI 創作。兩年前,第一次聽說有人在工作中用AI 工具時,他最先感到的也是焦慮。“只是我更快接納和學習了新東西。” 柴海旻后來想,最初的觸動其實來自不了解,以及對新事物的不確定感。“隨手動動就生成一張圖、一個視頻,這確實很有沖擊力。”
看到AI 創作時感到沖擊的,不只是柴海旻。倪北岳第一次看到AI 繪畫作品時,除了沖擊,他還感到一種共鳴:“這些大膽的色彩堆積,完全是隨著想象迸發出來的東西,非常有意思。”那時,他腦海里也常有各樣的想象,迫切希望能有一個載體來承載這些想象。
那時,他正被抑郁癥困擾。

“生活又有光了”
倪北岳(@逆光文化)是70 后,一直在交通系統工作。高強度工作和緊張狀態下,倪北岳逐漸陷入抑郁,長期被失眠困擾。雖然治療后狀態平穩了,但是情緒低落、突然心悸出汗也常有發生。
好友倪考夢也注意到他的狀態差,那時倪考夢關注AI 創作,是中國AI 聯盟的發起人。他跟倪北岳聊起AI 創作,把他拉進創作社群。想讓他接觸下新東西,調整下狀態。
這之前,倪北岳對AI 一無所知,卻在那時成了最早一批接觸AI 創作的人。最初,他用快手研發的文生圖大模型 “可圖” 創作,2024 年6 月可靈AI上線后,他也開始了自己的AI 視頻創作。
他覺得自己一下子沉了進去。“生活好像被攪動起來了。”
在那之前,倪北岳說自己其實沒少折騰。他學過動畫,對動漫感興趣,十幾年前就成立過自己的文化公司,投資動漫制作。他參與導演的一部關注年輕人都市生活和職場文化的動漫《都市變形記》,至今仍在視頻平臺播放。他還投資過餐飲、做過音樂培訓,但這些最終都以虧錢告終。
接觸AI后,從入門到創作倪北岳全靠自學,他把學習筆記和練習作品都打包留檔。“這是屬于我自己的數字資產。”
2023 年,倪北岳拿到了自己第一個AI 創作獎項。他以鯨魚和海洋為主題,創作了呼吁保護海洋生態的畫作《海洋守護者的夢境》。那時他已經用AI 畫了一年,一個創作群里的朋友說:“你既然每天在畫,干嘛不去參加比賽?” 那場由華強方特公司主辦的比賽,倪北岳拿了一等獎,獲得一萬元獎金。
這次拿獎對倪北岳有特別的意義。這么多年似乎做什么都失敗,他也逐漸失掉自信。“我一直覺得自己是靠運氣拿的獎。” 拿獎后,他開始接納 “自己能做好 AI 創作” 這件事,也感到被AI 創作“拯救”了。“一個腦海里模糊的想象,能變成一個有血有肉、有意義的作品。如果不接觸AI 創作,我可能還在渾渾噩噩過日子。”
倪北岳在快手上有專門發布作品的賬號“逆光文化”。去年6 月,可靈AI上線幾天后,他就迎來了第一個爆款作品。視頻里,小貓和小狗拿著武器,參與了一場戰斗。這條短短9秒的視頻,讓他收獲了超過四萬點贊、一千多條留言,網友被這種新穎內容吸引,在評論區留下很多“666”。一年來,他已經更新了三百多個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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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北岳的第一個爆款視頻
他從不給自己設限,每天有什么新想法就做什么,題材總在變化:有時是動物,有時是超級英雄,有時是結合當下時事的公益短片。唯一一個堅持不變的創作主題,是熊貓阿達。阿達是一只責任感強的職場熊貓,有自己的職場追求,厭惡被標簽化,自稱“躺不平達人”,它還有一群朋友—— 山羊、考拉、兔子和金絲猴。倪北岳以它們為主角創作了一系列視頻,想通過這些角色,講述當下的職場故事。倪北岳想把阿達做成IP,產出更多有意思的周邊。

奇思妙想能被看見
開始AI 創作時,張海軍(@光影狂想曲)也有和倪北岳一樣的想法,想給奇思妙想找個載體,也想讓這些想法被人看見。張海軍一直喜歡中國傳統志怪小說,用AI 將這些奇幻文字可視化,是他藏在心里很久的念頭。
2023年初,張海軍在社交平臺上第一次接觸 AI 圖片創作。他被其中一張上世紀八十年代的上海街景吸引。覺得很奇妙:“我肯定無法穿越,但AI 可以。” 那以后,張海軍開始主動了解AI。隨著了解的深入,張海軍有一種越來越清晰的感受:“AIGC(人工智能生成內容)不是一個風口,而是一種語言,一種新的創作母語。你越早學會,越早擁有未來。”
除了覺得有趣,他還想把AI 用在自己的后期修圖上 —— 和柴海旻一樣,他最初的想法,也是用 AI 創作提高工作效率。那時,張海軍是一名獨立攝影師。
高中時,張海軍迷上攝影。不上課的時候,他喜歡拿上相機去街上拍行人、街景。他喜歡賈樟柯導演,被電影里的小人物和生活場景吸引,想用自己的鏡頭記錄下普通人的生活。
張海軍畢業后的第一份工作是平面設計師。從早到晚對著電腦里的設計稿。有一次,甲方不停提修改需求,設計稿一周之內改了十多次。“有時改稿甚至看對方心情,根本不是從創意和設計的角度做修改。”改到最后他發現,設計和自己最初的創意已經毫無關系。
這份工作他堅持了四年,終于在2018 年辭職,成為一名獨立攝影師。他開了家網店,拍人像、拍活動,有單子就接。有時單子多,能從早上七點不間斷拍到晚上十一點,拍攝結束后,修圖、篩片、上傳,也全是他一個人做。接觸AI 創作后,他開始有意識地在后期修圖中用AI 工具,提高效率。
自學AI 創作幾個月后,張海軍創作了一組上世紀九十年代重慶的工人群像,靈感來自父親。父親曾在重慶鋼鐵廠工作,是一名工人。他兒時記憶里,父親每天穿著工裝,有時他跟著父親去廠里,休息時會看到工人們從廠房里出來,坐在地上抽煙。這些畫面一直留在他的腦海里。
當他把這些記憶“共享”給AI,他們一起創作出一套老照片。其中一張,幾位工人穿著藏藍和青綠色的老式工裝,戴著洗得褪了色的帽子,站在廠房附近的鐵軌邊,仿佛看著鏡頭。無論是清晰度、色調,還是工人們眼里的故事感,都讓張海軍感到震撼。他把這組照片發在社交平臺上,獲得了很多關注,一家海外媒體刊登了這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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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海軍創作的上世紀九十年代重慶的工人群像
那之后,張海軍開始學習如何讓AI 產出符合自己創想的視頻短片。可靈AI是他一直使用的創作模型。他會先生成圖片,等圖片的色調等要素滿足要求后,再用圖片生成視頻。這個過程中,他認為可靈AI的語義理解能力和視頻清晰度都讓他滿意。
他很看重網友在他快手賬號“光影狂想曲”下的評論或私信里的反饋。因為有些靈感來自《聊齋志異》《西游記》等作品,作品帶著強烈的新中式奇幻風格,他擔心網友不會喜歡。但讓他意外的是,大家接受度都很高。“會經常跟我說‘加油’,還會跟我交流一些對人物設定的想法。”
去年,張海軍的作品《唐朝夜行者》在可靈AI舉辦的創作大賽中拿了創意大獎。決定參賽時,他就確定要做一個玄幻題材的作品。通過和快手網友的互動,他知道現在很多觀眾熱衷帶有幻想色彩的內容。但這類影視作品制作成本高,其中的詭譎氛圍也難通過現實拍攝表現,而可靈AI恰好有著超現實場景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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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們紛紛催張海軍更新作品
從劇本創作到制作,幾乎都是他一個人與可靈AI共同完成。創作的四五天里,他再次感受到即便沒有團隊和資源,但是“普通人也能造夢”。

走一條新路
鄭少華(@干飯的星辰)被“困”在電腦前時,想的也是如何“造夢”。他一直是個沉迷創想的人。畢業第二年,他就成功申請了一項 “發動機生產中使用的抓舉工具” 發明專利。從想象到落地,“挺有成就感的。”
2013年機械設計專業畢業后,鄭少華進入一家國企發動機廠工作,后來一直沒離開機械設計行業。十多年里,他每天的日常都是和設計圖紙、三維建模打交道。畫零件、畫設備、畫工具,整日離不開電腦。長期在這種氛圍里工作,他坦言:“好像沒什么樂趣。”
去年6 月,他刷短視頻時總刷到AI 生成的趣味視頻,那些畫面和創意常讓他眼前一亮。“原來還能這么玩?” 他開始上網找教程,接觸各種AI 創作工具。他開始 “抱著玩的態度” ,一下班就鉆進AI 視頻創作里。“有點上癮,像中毒了一樣。”
“你可以很快把腦海里天馬行空的想法,展示給別人看。” 這種 “快速實現想象” 的感覺,深深吸引著鄭少華。這和他的日常工作完全不同。機械設計 “有尺寸、有公差標準、有數值的精密要求”,對精密度的極高要求,不允許他釋放自己的想象。
剛開始他使用的工具仍帶有技術缺陷,生成的視頻“感覺更像PPT”。 一個月后,他刷到使用可靈AI創作的視頻,發現里面的人物能做復雜動作,狀態自然真實,“真的很驚喜”。
他在快手上開了賬號“干飯的星辰”,有4.5 萬粉絲。“看到自己的腦洞創意快速落地被百萬人圍觀,比拿工資爽十倍。”他會用動物形象結合時事熱點,歷史、科幻題材,皮克斯動畫風格,他也都會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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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少華的AIGC作品橫跨不同題材
去年年底,鄭少華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轉行。確認轉行前,他一直在做準備,也在等機會。他堅信AI 創作是未來幾年的趨勢。“我不會考慮其他工作,只想進入這個行業。” 鄭少華順利進入一家科研領域的AI 公司,每天的工作是用AI 創作科普視頻。換工作后,有天鄭少華的愛人跟他說,“你看起來更開心了,好像壓力也變小了”。
開始創作后,經常有人在快手上私信他,想跟他學AI 創作。有時,他的作品下大家會針對人物、動作、畫面或者音樂表達自己的看法和建議,“有時候大家想法不一致,就在下面互相討論,甚至爭起來。”鄭少華喜歡看這種關于創作的爭論,這也讓他看到自己作品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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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少華使用可靈AI制作的短劇

能持續做下去的事
即便背景不同,但這四位創作者都承認:專業積累,給自己的AI 創作風格賦予了獨特性。
多年的機械設計基礎讓鄭少華對AI 創作工具上手更快,繪圖時的 “畫面協調性” ,也在影響著他的AI 創作。張海軍的攝影功底派上了用場 ,遠景、近景的搭配,構圖、鏡頭感的把控,以及光影的表達,都讓他在AI 創作時更得心應手。
在柴海旻看來,正是專業性讓AI創作“絕不是低門檻復制,而是高維度創造”。
“每個人對AI 的運用,其實都結合著自己的專業素養。這些專業知識的積累,會讓你更高效、準確地用好AI 工具 —— 比如寫提示語、調參數時,你心里就有桿秤。”柴海旻說。
為了創作更豐滿的內容,鄭少華還會花時間學編劇、學寫作,研究故事結構、學習如何構建故事高潮。“我們最終的目標都是講好一個故事。畫面精美是必須的,但把故事表達清楚,更能帶動觀眾的情緒。”
去年,他的作品獲得了可靈AI 短劇創作大賽二等獎。去領獎時,他認識了更多創作者,和大家坐在一起聊作品、聊技術,讓他格外興奮。
通過AI 創作,他們都找到了新的“共同體”。
在可靈AI建立的社群里,倪北岳認識了官方運營和技術人員。除了在這里創作,每次創作中遇到技術或工具問題,倪北岳和其他創作者都能隨時反饋給工作人員,“有什么問題提出來,他們會立馬幫忙解決。”
在可靈AI創意圈里,創作者之間實現了互動。倪北岳“社恐”,哪怕是獲獎去領獎,也會戴上口罩帽子,想把自己 “包裹起來”。但在線上,只要有人來交流創作問題,他總是毫無保留,聊起來滔滔不絕。
在張海軍看來,他能從其他創作者那里學習很多。“畫面的協調性怎么把控,音樂和音效怎么搭配,都值得我去分析、學習”。他在探索更多創作形式,今年7月,張海軍和團隊制作的六集AI 短劇《聊齋志異之狐緣》,去年底在快手上線,今年7月還參加了上合組織國家電影節。
現在,張海軍的大部分時間都投入AI 創作,除了攝影,AI 創作也在給他帶來收益 —— 有客戶看到他在快手發的視頻后,會主動找他做宣傳片或創意短片。
有了變現能力,AI 創作變成了一件 “能持續做下去的事”。2025快手光合創作者大會披露,AI已成為撬動流量和商業變現的生產力,全球AI視頻創作者規模預計已突破1億人。相較半年以前,今年7月,快手AI內容的播放量增長了321%。在快手,每天都有新的AI視頻成為流量爆款。
去年10月,倪北岳和另外三位創作者成立了工作室。一起組隊參賽,也合作接商業廣告。團隊里有人擅長剪輯,有人擅長生圖,效率和內容質量都比一個人單打獨斗強。團隊成員的背景和工作地各不相同:有來自傳媒行業的,有做房地產的,也有程序員。因為生活在不同城市,大家都靠線上溝通。
鄭少華也會和其他創作者合作,業余時間一起做短片、接商單。每天晚上九點到十點,他們會在群里語音溝通,一起線上完成項目。
去年上半年,柴海旻參與組織成立了“AI 時尚聯盟”,邀請了很多傳統服裝企業家加入,但有些人的回復依舊是 “再等等”。現在,聯盟群里大概有240多人,成員來自企業、院校,以及AI 領域的創作者。
柴海旻一直試圖把大家聚攏起來,一起尋找AI 創作在服裝行業全鏈條里的應用場景。在柴海旻看來,這是一定會實現的事。“因為我們都能從當下AI 的發展中看到,未來它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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