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頭新得一物,多彩若浸雪,觸之涼滑如握寒玉,細觀則紋路深峻,似有山風穿林而過。此乃FEGVE所制山鬼花錢,以鈦為骨,施以冰晶之法,雕鏤山川精魅,甫入手便覺氣韻非凡。把玩月余,摩挲間竟生出幾分與古人心神相通之感,遂提筆記錄這掌中乾坤里的歲月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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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鈦為質:取金精于太初,承寒輝于幽谷
初見此錢,總覺其色澤異于尋常銅鑄花錢。尋常山鬼花錢多以青銅、黃銅為材,經年則生青綠銹跡,雖有古意卻難免滯重。而這枚器物入手輕盈,若持一片秋鴻之羽,轉腕時竟帶起微不可察的風鳴。詢之匠人,方知其胎骨竟是鈦金屬——那取自地心深處的 “太空金屬”,竟被用來復刻這承載民俗信仰的古物,初聞時不禁愕然,細思之卻深覺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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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制器,講求 “材美工巧”,而選材之道,歷來與器物之魂相通。山鬼者,古之山神也,《九歌》有云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帶女蘿”,其形飄忽不定,其性清冽孤高。鈦金屬生于頑石,煉于烈火,既具金石之堅,又含冰雪之輕,恰合山鬼 “藏于幽巖,游于云際” 的特質。尋常金屬難承歲月摩挲,鐵易銹,銅易腐,唯鈦能拒酸堿、抗侵蝕,正如山神歷萬載而容顏不改。更妙者,鈦之比重僅為銅之半,握于掌心不覺沉墜,行住坐臥皆可盤玩,宛若山靈隨身,平添幾分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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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觀其表,非打磨拋光之俗艷,而是一層似冰非冰、若霜非霜的肌理。匠人言此為 “冰晶處理(此次10款中多彩為冰晶處理,另外為石洗和磨砂的原色及藍色)”,以特殊工藝令鈦面生成細密氧化層,如老玉盤出的包漿,卻又帶著金屬的冷冽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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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下流轉時,可見細碎光點如星子墜入寒潭,陰雨天則轉為啞光,似山霧漫過巖石,隨光影變幻呈現萬千氣象。指尖撫過,不似鏡面般滑不留痕,亦無磨砂之粗礪,而是一種溫潤中帶著微阻的觸感,仿佛觸摸的不是金屬,而是千年古山的肌膚,每一寸都藏著風雨雕琢的故事。這般處理,既免了銅器易留指紋的煩擾,又讓包漿隨把玩日漸醇厚,越盤越顯溫潤,恰如古語所言 “玉不琢不成器,器不盤不成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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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雕為魂:深凹藏風云,一刀一山川
若說材質是山鬼花錢的骨相,那雕刻便是其魂魄所在。尋常花錢多以淺浮雕或線刻為之,圖案雖清晰卻少了幾分立體縱深。此枚山鬼花錢獨用 “深凹雕刻” 之法,刀痕入金屬三分,令紋樣如鑿刻于山巖之上,望之似有層巒疊嶂、風云暗藏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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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觀正面, “山鬼” 二字,筆力遒勁如古松倒掛,筆畫間的凹槽深可納甲,指尖探入能清晰觸到刀痕的轉折頓挫。握在手中能感受到明顯的手感,似有雷霆之力蓄于其間,令人不敢輕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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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轉背面,則是道教八卦圖案。八卦符號的凹槽尤為精妙,乾卦的三橫各有深淺,上橫最淺如天輕,下橫最深似地重,坤卦則反之,暗合 “天尊地卑” 之理。卦象邊緣環繞二十八星宿,每顆星都以圓點深鑿,凹處如星穴,指尖點觸時,仿佛在觸摸夜空中的星辰,忽覺天地人三才盡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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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深凹雕刻,最見匠人之功力。須知鈦金屬硬度遠勝銅鐵,尋常刻刀難入其里,需以特制刀具配合精準力道,一刀下去既要刻出深度,又要保證線條流暢。觀此錢紋樣,無一處刀痕歪斜,無一筆線條滯澀,可見匠人運刀時必是心手相應,如古之畫師 “胸中有丘壑,下筆如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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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凹之處,不僅讓圖案更顯立體,更藏著把玩的妙趣 —— 日常盤玩時,指尖反復摩挲凹槽,能刺激掌心穴位,久盤則指力漸長,心神亦隨之沉靜。而凹槽中積留的包漿與凸處的光澤相互映襯,令圖案越顯生動,仿佛山鬼神將真要破金屬而出,于掌中顯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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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難得的是,深凹雕刻令紋樣與冰晶工藝具備了 “藏” 的意趣。初看時只見大概輪廓,細觀才發筆畫間隙藏著極小的星點。每一次把玩都能發現新的妙處,正如游山者初見山形,再識山骨,終悟山魂,把玩越久,越覺其中藏著說不盡的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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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意為本:花錢鎮邪祟,方寸納乾坤
中國人制器,向來 “寓器于意”,花錢雖非流通貨幣,卻承載著古人對天地自然的敬畏與對平安順遂的祈愿。山鬼花錢自明清以來便是民間辟邪祈福的信物,此枚鈦制山鬼花錢雖為今物,卻將古意傳承得淋漓盡致,把玩之間,能感受到那份跨越時空的信仰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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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者,古人眼中的山川之靈,既能興云布雨,亦能驅邪鎮煞。《太平廣記》載 “山鬼好食生人,得之者能避百鬼”,故民間常將山鬼形象鑄于錢上,隨身攜帶以避邪祟。此枚花錢上的山鬼雖未直接現身,卻以 “山鬼” 二字暗喻其威,輔以道教中 “五雷正法” 的象征,寓意以雷霆之力驅散陰邪。八卦則含 “鎮宅安身,調和陰陽” 之愿,種種紋樣合在一起,便構成了一個完整的辟邪祈福體系,正如古書記載 “佩此錢者,山精不敢近,鬼魅不能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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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人把玩花錢,多求心安。此枚鈦制山鬼花錢因材質堅韌,更添 “長久護持” 之意。古人云 “銅器易朽,鐵器易銹,唯金石永存”,鈦之耐腐特性,恰合 “永鎮家宅” 的祈愿,可傳之子孫,讓這份平安祝福代代相傳。而冰晶處理的包漿隨把玩日漸溫潤,則暗合 “心誠則靈” 之理 —— 每日盤玩時,指尖的溫度與油脂慢慢滲入雕刻的凹槽,讓器物與主人氣息相融,仿佛人與山靈達成了某種默契,護佑之意也隨之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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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雨夜把玩此錢,窗外雷鳴電閃,掌中器物卻涼滑依舊。指尖摩挲著深凹的雷紋,忽然想起《周易》中 “雷以動之,風以散之” 的句子,頓覺心中驚懼消散,唯有一片安寧。又在旅途中將其系于包上,行至荒僻處,觸摸著金屬的冷硬與紋樣的凹凸,竟生出 “山川有靈,一路護持” 的踏實感。這般體驗,或許正是古人佩戴花錢的真諦 —— 器物本無靈,因人心之信、歲月之盤,才漸漸生出了靈性,成為人與天地溝通的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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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玩為趣:一日三摩挲,寸鈦有深情
把玩日久,漸漸摸出些門道來。清晨盥手后盤玩,指尖尚帶水汽,觸到鈦面的冰晶層,會生出 “晨露滴寒巖” 的清冽感,提神醒腦;午后陽光下把玩,讓光線透過深凹的雕刻投射出斑駁陰影,看掌心忽明忽暗,如觀山景變幻,悠然自得;夜晚臨睡前握于掌中,感受金屬隨體溫漸暖,凹槽中的包漿愈發溫潤,伴著手心的微汗,仿佛山靈入夢鄉,一夜安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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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盤時,鈦面的冰晶層尚顯清冷,深凹處多是金屬本色。月余后,凹槽中漸漸積起淺褐色的包漿,與凸處的銀白光澤形成對比,圖案愈發清晰生動。尤其是 “山鬼” 二字的筆畫凹槽,因常被指尖摩挲,包漿最深,望去如墨色填字,古意盎然。神將的甲胄紋路中,包漿沿凹槽分布,如真甲上的汗漬,更顯滄桑。這種變化,非刻意為之,而是歲月與體溫共同雕琢的結果,每一道痕跡都記錄著盤玩的時光,正如老樹的年輪,藏著不可復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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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會將其與老核桃同置于掌中,聽金屬與硬殼碰撞發出 “叮叮” 之聲,似山澗清泉擊石;有時會用軟布細細擦拭深凹處的包漿,看光影在凹槽中流動,如拂去山巖上的塵埃;更有時會靜坐窗前,指尖反復勾勒山鬼二字的輪廓,揣摩古人造字時的心境。這般把玩,早已超越了器物本身,更像是與一位沉默的老友相對,無需言語,便能在觸摸中感受到彼此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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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偶遇玩古錢的老者,出示FEGVE山鬼花錢。老者初見材質便嘖嘖稱奇,待看到深凹雕刻與冰晶包漿,不禁嘆道:“昔人制器,以銅為質,以意為魂;今人制器,能取新材而不失古意,雕工精進又存樸拙,實屬難得。此錢雖新,卻有古之靈氣,只因匠人懂了‘玩’字的真意——非玩物喪志,而是人與器相長,心與物相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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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恍然大悟,所謂把玩之趣,從來不在于器物的新舊貴賤,而在于那份與古人心神相接的默契。這FEGVE山鬼花錢,以鈦為骨承古之堅韌,以冰晶為膚藏今之巧思,以深凹雕刻納山川精魂,握于掌心,便如握住了一段跨越時空的對話。摩挲間,是金屬與體溫的交融,是歷史與當下的碰撞,更是人與山靈的相惜。如此好物,值得用歲月去盤養,用真心去相待,讓掌中乾坤,藏盡山川風月,納遍古今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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