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德五年,北境烽煙再起。邊關的鼓聲晝夜不息,京城的街巷一片惶惶。百姓們懼怕兵戈,商販們倉皇逃散。可在這片混亂中,卻悄然滋生了一段不為史書所載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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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顧行遠,是一名年輕的書生。家境清寒,卻胸懷抱負,夢想著以文章報國。她叫柳如煙,是城中一戶綢緞商的女兒。自幼聰慧,琴棋書畫皆通,卻困于閨閣,無法掌握自己的人生。
兩人初遇在一場風雨中。顧行遠偶然路過柳家門前,看見她撐傘立在檐下。那一眼,便是他們命運的轉折。往后,他常以買書、送信為由,與她在后巷短暫相見。柳如煙也借以琴聲,暗暗回應著他的情意。
然而,戰火逼近,命運不給他們溫柔的時光。官府強征良家子,顧行遠被迫披甲上陣。臨別之夜,他們在破敗的廟宇里相對而坐。燭火微弱,她輕聲問:“你若不歸,我該如何?”顧行遠沉默良久,終于說道:“你若安好,便是歸來。”
他走上戰場,沙場的風雪洗去書生的清俊,只留下鐵甲下的疲憊與鮮血。柳如煙則被迫隨家人南遷,顛沛流離。漫長的歲月里,他們隔絕于千里之外,音訊斷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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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后,戰亂終于平息。顧行遠帶著一身傷疤歸來,踏入故城,卻早已物是人非。市井重建,舊宅傾頹,昔日繁華早成灰燼。唯有在荒草叢生的巷口,他聽見一曲熟悉的琴聲。
柳如煙果然還在。她已不復當年的明艷,鬢角添了霜色,但眼神仍舊清亮。她輕撫琴弦,仿佛那十年只是短短一瞬。顧行遠立在她面前,哽咽無言。
世人常說,亂世無情,愛情不過是過眼煙云。但他們證明了另一種可能:即便戰火焚燒山河,即便命運逼迫離散,心中仍能留住彼此的影子。相愛并不因時局而消散,它或許被塵封,卻終會在某個時刻重現。
史書從未記載他們的名字。對史官而言,他們不過是浩瀚時代里的微塵。但正是這些無名之人的相愛,才讓冷硬的歷史有了溫度。因為戰爭的意義,也許永遠無法抵消一曲琴聲、一次凝望所承載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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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相愛,并不能阻止戰亂,也不能改變王朝的興衰。
可它能讓流離的歲月不再全然荒涼,讓人相信,即使在最殘酷的歷史中,仍有火焰在暗處燃燒。
所以,請在戰火紛亂的古代相愛,于流離歲月之中守望彼此。哪怕歷史會遺忘你們的名字,但相愛的意義,已深刻鐫刻在時間的另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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