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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3日,吉林市的夜晚滴水成冰。
22點30分,市郊的物資公司紙箱廠早已沉寂下來,只有守夜人王德所在的屋子里亮著昏黃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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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想沏杯熱茶驅(qū)寒,門“哐當(dāng)”一聲被猛地撞開!
寒氣裹挾著兩個黑影撲進屋。
前面的小個子動作快如鬼魅,一把冰涼的匕首瞬間抵在王德胸口,力道之大,幾乎要刺透棉襖。
“別動!快趴下,不然捅死你!” 聲音嘶啞而冰冷,不容置疑。
王德大腦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懼攫住了他,他順從地趴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緊接著,他聽見“嘣”的一聲脆響,那是屋里晾衣服的塑料繩被扯斷的聲音。
粗糙的塑料繩深深勒進他的手腕,反綁在身后,連脖子也被一道繩圈緊緊纏住,讓他呼吸艱難。
隨后,那兩人扯下電飯鍋的電線,將他的雙腳死死捆住,最后把他的手腳分別綁在床頭的兩端。
他像一只被釘在案板上的獵物,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
“院子里還有誰?”小個子逼問,刀尖在他后頸劃動。
“還…還有個鍋爐工,住西邊…”王德顫聲回答。
他們抓起王德那條滿是汗味的毛巾,粗暴地塞進他嘴里,旋即轉(zhuǎn)身沒入黑暗。
不一會兒,隔壁鍋爐房傳來短暫的掙扎聲和悶響,鍋爐工彭振喜也遭遇了同樣的命運。
之后,廠區(qū)里回蕩起鐵棒撬門、砸抽屜、翻柜子的刺耳聲響。
貪婪的魔爪搜尋每一個角落,卻最終一無所獲。
憤怒之下,他們反鎖了廠區(qū)大門,只帶著從兩個可憐人身上搜刮來的300多塊血汗錢和一輛破舊自行車,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1月14日傍晚,吉林省會長春。
二道河子區(qū)的東榮大橋附近,荒涼的大壩在暮色中如同一條僵臥的巨獸。
壩頂,兩個黑影正如不祥的烏鴉般徘徊,等待著他們的下一個獵物。
晚上九點多,石油商店職工李福財結(jié)束了了一天的工作,騎著自行車,沿著壩頂匆匆往家趕。
他心里或許正盤算著家里的妻兒,想著即將到來的春節(jié)。
突然,黑暗中毫無征兆地伸出一只手,猛地攔在他的車把上!
“哎喲!咋啦?!” 李福財連同自行車重重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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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鬧清狀況,一個人影已竄到眼前,一把將他從地上拽起,緊接著一記重拳狠狠砸在他的臉上。
他眼前一黑,立足不穩(wěn),順著結(jié)冰的壩坡滾了下去。
求生的本能讓他想掙扎爬起,但另一個黑影已從壩頂猛沖而下,對著他就是一陣猛踢猛撞,他再次倒下。
就在這時,他感到右后背猛地一涼,一種前所未有的、令人窒息的劇痛瞬間貫穿全身,一把刀捅進了他的身體。
這感覺并未結(jié)束。一刀,兩刀,三刀……
冰冷的利刃一次又一次地刺入、拔出,重復(fù)著機械而殘忍的動作。
李福財?shù)囊庾R在劇痛和絕望中徹底模糊。
最后,他那軟癱的、布滿創(chuàng)口的身體被兇手拖拽著,塞進了壩下一個淺沙坑里,像丟棄一件垃圾。
壩頂上,兩個黑影會合,低聲嘀咕了幾句,扶起李福財那輛還沾著主人體溫的自行車,朝著火車站的方向騎去,融入了無盡的黑暗。
第二天中午,幾個在沙坑邊玩耍的孩子,發(fā)現(xiàn)了李福才的尸體。
警方趕到時,李福財靜靜地躺在那里,身上覆蓋著一層凄涼的雪沫和灰塵。
法醫(yī)驗尸報告觸目驚心:左面頰、下頜、頸后側(cè)、前胸、背部…20余處深度刀創(chuàng)。
血案并未終結(jié)。
1月16日晚,遼寧省海城市中心鎮(zhèn),這兩個幽靈般的罪犯沿著鐵路線,再次踏入了寧靜的村莊。
村民肖運全的老伴高永秀,正躺在東屋炕上,猛然瞥見窗外有兩張陌生的臉正隔著玻璃向屋內(nèi)窺視!
她驚得鞋也顧不上穿好,沖出門外,只看見一高一矮兩個黑影正一起一伏地向遠處狂奔。
高永秀氣得站在門口大聲咒罵,她不知道,這頓罵,為她招來了殺身之禍。
當(dāng)晚8點半,村民齊春魁和愛人韓秀娟帶著年幼的孩子早已睡下。
一聲門響,兩個裹著凜冽寒氣的人鉆進了屋里。
“啪!”燈被拉亮,齊春魁剛欲起身,一把明晃晃的新斧頭在他眼前一晃。
“別動!” 大個子一把抓住他的手,粗暴地擼下了他的手表,然后陰測測地問道:“錢哪?”
“沒錢!”齊春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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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個子掄起斧頭就用斧背狠狠砸了他一下,劇痛讓齊春魁幾乎昏厥,只好交出了白天借來準(zhǔn)備買化肥的200元錢。
大個子拿過錢,命令他面朝炕里趴下。
小個子用電線將他手腳捆在一起,用破布堵嘴,再用被子蒙頭。
隨后,他們將韓秀娟從被窩里拖出來,剝光衣服,在丈夫身邊,在孩子驚恐的注視下,對她實施了慘無人道的輪奸。
事后,這對可憐的母子也被同樣捆綁、蒙被。
罪犯反鎖上門,騎走了齊家的自行車。
但他們并未遠離。
近夜里11點,他們回到了之前窺探過的肖運全家。
望著寂靜的院落,大個子惡狠狠地低聲罵了一句,抬腳猛地踹開了房門,直撲東屋。
巨大的聲響驚醒了高永秀。
燈被拉亮,她看見一張傍晚曾出現(xiàn)在窗外的臉,此刻寫滿怒氣地出現(xiàn)在她面前。
接著,那把明晃晃的斧頭帶著風(fēng)聲向她頭上砸來!
她本能地伸手去擋,“咔嚓!”一聲,幾根手指瞬間被砸得皮開骨裂,前額也被劈開,鮮血直流。
她凄厲的慘叫還未落地,第二斧、第三斧又接連重重地劈在她的頭上。
血和腦漿浸透了她變形的頭顱,又沿著炕沿,一滴滴嗒嗒地滴落在地上。
大個子看著自己的“杰作”,獰笑一聲,轉(zhuǎn)身又沖向肖運全住的西屋。
那里,小個子正用菜刀逼住肖運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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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個子用繩子將其捆綁、堵嘴、蒙被。兩人在屋里翻箱倒柜,最終只搜走了肖運泉口袋里的4元零錢。
離開肖家,他們瞥見村里還有一戶亮著燈,小個子隨著大個子輕手輕腳來到窗前,撬開院門來到窗前。
這是村民齊武昌的家。
這天晚上,齊武昌夫婦和她的兩個妻妹,忙完剛攬來的縫紉活正在看電視。(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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