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初,世界已經(jīng)被核陰影籠罩,當時美國在太平洋上空試爆氫彈的蘑菇云還沒有散盡,而新中國才剛剛從戰(zhàn)火中站起,“雙核”威脅讓新中國再次感受到了壓力,“擁有自己的核武器”在這一年被提上日程。在這樣嚴峻的背景下,一位物理學家悄然扛起了千斤重擔,他隱姓埋名28載,甚至連最親近的家人也不知道,這些年來他究竟在何處、從事著什么工作,他就是鄧稼先。
![]()
1950年8月,26歲的鄧稼先站在紐約港的甲板上,望著逐漸遠去的美洲大陸出神,此時他的口袋里揣著普渡大學核物理博士學位證書,想到馬上要回到祖國效力,心情十分激動。留美期間,他已在核物理領域取得成就,多家美國科研機構許以高薪厚祿,邀請他留下從事前沿研究,但收音機里傳來祖國建設消息,讓他拒絕了所有挽留:“我是中國人,我的根在中國。”
當時西方核威懾的陰影壓在新共和國的頭頂,一位西方外交官曾刻薄斷言:“中國人連褲子都穿不上,怎能造原子彈?”這句話讓鄧稼先回國后立刻投入核物理研究中。轉(zhuǎn)眼八年過去,1958年錢三強找到他:“國家要放個‘大炮仗’,你愿意參加嗎?”他沒有絲毫猶豫,只對妻子留下一句“今后可能照顧不了家了,我的工作性質(zhì)特殊”,從此便“人間蒸發(fā)”。
![]()
鄧稼先主要負責領導核武器理論設計,那時核武研制核心資料一片空白,國內(nèi)連一臺合格的計算機都沒有,甚至測量數(shù)據(jù)的儀器都需手工校準,可他帶領二十多名平均年齡不足30歲的科研人員一頭鉆進了戈壁荒原。他們吃的是摻著沙子的青稞面,喝的是鹽堿水,但他們就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搭建起簡易實驗室,用算盤、紙筆通宵達旦地反復推演核裂變數(shù)據(jù)。
1962年,原子彈研制進入理論設計攻堅階段,一次,鄧稼先發(fā)現(xiàn)計算結果與國外零星公開的資料存在偏差,當即要求團隊推倒重來,有人勸他:“或許是國外資料有誤,我們的結果已經(jīng)算過三遍了”。他卻嚴肅地說:“核試驗容不得一絲僥幸,錯一個數(shù)字就是人命關天。”最終他們耗時八個月,自主突破了核心技術,拿出了完整的原子彈理論設計方案。
![]()
1964年10月16日的那聲驚天巨響,不僅震碎了超級大國的核壟斷,更喚起了中華民族的尊嚴,那一天鄧稼先在日記里寫下:“今天,中國終于有了自己的‘盾牌’。”原子彈成功后,這位元勛沒有片刻停歇,立刻投入到氫彈研制中,按照常規(guī)思路,氫彈研制需耗時十年以上,但他提出了“先理論突破,后工程實現(xiàn)”的捷徑。
鄧稼先和于敏等人在一間小平房里封閉研究,最終用著名的“鄧-于方案”,將研制周期縮短至兩年八個月。1967年6月17日,氫彈試爆成功,中國成為世界上第四個掌握氫彈技術的國家,還是核武器發(fā)展速度最快的國家。然而榮耀背后,是常人難以想象的犧牲,自1958年投身核試驗后,鄧稼先每年與家人團聚的時間不足一個月,直到七十年代后,朋友無意中提起,妻子才知道丈夫肩負的光榮使命。
![]()
鄧稼先長期接觸輻射,身體已經(jīng)出現(xiàn)不適,但他從未向組織提及,1979年的一次核試驗中氫彈未爆,他不顧眾人阻攔沖入輻射區(qū):“你們還年輕,我進去。”當他捧著碎片走出危險區(qū)域時,臉上已布滿灰塵,嘴唇因輻射影響微微發(fā)紫,這次事件讓他體內(nèi)的輻射劑量嚴重超標,可他依然帶病工作,參與了多次核試驗改進項目,直到1985年確診直腸癌,才被迫離開工作崗位。
在最后的時光里,鄧稼先忍著劇痛,整理出幾萬字的核試驗總結報告,還多次召集科研人員到病房開會,叮囑他們注意試驗安全。楊振寧來看望他時,問起國家給了多少獎金,他給出兩彈各10元的答案,他的淡然回答讓這位諾貝爾獎得主當場落淚。1986年7月29日,鄧稼先在北京溘然長逝,享年62歲。
![]()
我們在這位“兩彈元勛”身上看到了新中國科學家的崇高品格,他們隱姓埋名、不計名利,用堅韌的毅力鑄造出國家安全之盾。在當今科技日新月異的時代,這些元勛留下的不僅是核武器的藍圖,更是一種精神坐標——那是科學報國的赤子情懷,是追求真理的學術操守,是淡泊名利的人格境界,這些共同構成了中華民族挺立于世界的脊梁。
特別聲明:以上內(nèi)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nèi))為自媒體平臺“網(wǎng)易號”用戶上傳并發(fā)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