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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過去的2025年十一黃金周,朋友圈被兩款互聯網產品刷屏。第一款是高德的掃街榜,第二款是Open AI的Sora 2。
高德掃街榜單我們之前已經聊過,這里就略過不談,今天主要說第二款——來自大洋彼岸的Sora 2。
Sora 2這次的升級真的震撼人心,它的優勢可以總結為以下三點。
第一,能生成帶聲音的內容。以前無論是Sora的早期版本,還是國內的“可靈”等同類產品,雖然能生成動態視頻,但都沒有聲音,聲音需要單獨后期搭配。
而現在Sora 2能直接生成聲音,且聲音質量極高,已經達到讓人難以分辨是真人還是機器發出的水平。
第二,畫面更精致、更細膩,讓人更難分辨真實與虛擬。這里說的“精細”,不僅指畫質本身的清晰度,更關鍵的是它對真實世界的理解更到位了。Sora剛推出時,能生成“咬蘋果出現缺口”的畫面,說明它已能理解基本的物理邏輯。
而這次Sora 2的強大之處在于,不僅能理解物理世界,還能理解不少人文層面的信息。比如,我們之前總認為唐代詩歌的意境美是方塊字特有的,很難將其轉化為視頻。但我做了個測試,把杜甫的詩歌輸入給它,它居然真的生成了視頻,視頻質量讓我特別震撼,甚至會懷疑“這真的是機器生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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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從工具到社交產品。這也是真正具有革命性的改變,以前Sora早期版本不管再怎么強大,都只能算是一款工具,而現在的Sora 2,已經成了一款社交APP,AI生成視頻的能力只是服務于其社交屬性的手段。
它的產品界面看起來很像抖音,點擊生成按鈕會彈出輸入框,支持輸入漢語或英語,生成的視頻會進入草稿庫,之后能非常方便地無縫銜接發布,“生成+發布”的流程特別流暢。而且用戶使用時,也是像刷抖音或TikTok一樣逐條瀏覽,整體使用感受和抖音、TikTok幾乎一模一樣。所以有人說,Sora 2就是一款AI版的抖音、AI版的TikT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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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Sora出現是iPhone時刻,Sora 2就是iPhone4時刻。
2010年iPhone4 的發布,用視網膜屏幕、前置攝像頭、三軸螺旋儀和一體化金屬機身重新定義了智能手機。在此之前,手機只是通訊工具或者后來升級為通訊工具,而iPhone4 將其變成集娛樂、創作、社交于一體的移動終端,徹底改寫了行業規則。
而Sora初代像初代iPhone,首次實現了高質量文本到視頻的生成,證明了AI理解物理邏輯的可能,如同 iPhone 首次將觸控體驗帶入主流。
而 Sora 2的突破恰似iPhone4 的顛覆性升級,前者用音畫同步、人文意境理解(如還原杜甫詩境)解決了初代功能殘缺的問題,后者則用視網膜屏幕填補了早期iPhone 的體驗短板。更關鍵的是,Sora 2從工具轉向AI社交平臺,就像iPhone4通過進一步通過App Store構建生態,將智能產品升維成生態入口。
iPhone4的發布,催生了移動互聯網浪潮,在2010年之后,一大批全新的創業者如雨后春筍般涌現出來。后來我還組織過多場線下沙龍活動,有大量iPhone開發者參加(在此之前,壓根沒有這個工種)。
Sora 2正讓視頻創作成本驟降,假設傳統動畫每10秒鐘幾萬元成本,如今就是白菜價,還催生出“生成 + 發布”的無縫社交閉環。
未來,它或許會像iPhone4顛覆功能機或者顛覆傳統塞班機那樣,讓專業視頻制作走向全民化,從電商虛擬主播到文化遺產數字化,甚至重構內容產業的版權與創作邏輯,開啟人機協同創作的全新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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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隨著Sora這種產品的不斷迭代升級,未來我們制作影視、游戲、動漫的效率會呈現幾何倍數增長。
甚至,我有一種預感,最多3年時間,AI生成的大電影,就可以拿到龍標或者別的國家許可,在電影院上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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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有很多業界人士使用了Sora 2之后,更悲觀的認為,在文生視頻領域,我們與美西方的差距被拉大了。
對于這個觀點,我思考了很久。
一年半前,我預判快手的可靈有望成為“中國版Sora”,并會全面對標Sora。
后續的一年半里,盡管可靈未完全成為“中國版Sora”,但在國內人工智能生成視頻賽道上,它始終保持遙遙領先的地位,足以代表中國在該領域的實力。前不久,當快手可靈宣布單季度收入突破2.5億元時,我甚至認為,憑借可靈的亮眼表現,可靈已具備“再造一個快手”“趕超Sora”的潛力。
然而這個國慶節,Sora 2的正式上線徹底顛覆了我的認知——它所展現的生成能力,帶來的震撼程度幾乎無法用語言形容。包括可靈在內,國內其他同類產品差距一下拉大了。
Sora 2有多強?用我們前面的話來說,人工智能生成視頻的“iPhone4時刻”已然來臨。
差距拉大但換個角度看,這未必是壞事:Sora 2的出現,為我們提供了全新的、明確的對標參照物。對于快手的可靈而言,未來完全可以像小米手機對標蘋果那樣,以Sora 2為目標倒逼自身能力升級,真正向“中國版Sora”的定位靠攏。
是的,Sora 2推出,對中國AI生視頻賽道不完全是沖擊。即便差距看似擴大,卻也給出了“摸著美方的石頭過河”的清晰路徑。接下來,以快手的可靈、BAT旗下相關產品為代表的中國力量,完全可以在這種壓力與倒逼之下奮起追趕,推動整個人工智能生成視頻行業進入新的發展階段。
這兩天,我也對該賽道的兩位創業者王克江、王之波說:“新的使命已經到來,你們要充分利用好這些AI工具,為市場創造更多優質的文化娛樂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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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說點不算題外的題外話。
被Sora 2(Sora的定位其實不是AI生產視頻工具,而是世界模擬器)震撼過后,也給了很多人一個啟發:我們現在所處的所謂真實世界,是不是被更高的存在虛擬/模擬出來的?
我們所以為的喜怒哀樂和自我意識,是否只是那個更高存在用機器模擬的一段程序或者代碼?
就像沈騰電影《抓娃娃》中隱喻的那般。
在這部電影中,有這樣一個細節,可以作位本文的結尾。
在一間教室里,魏翔老師給同學們上課,進行了一場關于唯物主義和自我意識的辯論。主人公馬繼業(史彭元扮演)在辯論中說了一段引人深思的話:“難道你們不覺得一切都是被操控的嗎?被監控的嗎?我們的一切好像都是預設好的,安排好的。”
他說,無論是老天爺、上帝還是黃大仙,似乎總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預設、在操控著我們的生活,而我們卻不自知。他還反問其他同學:“難道你們就沒有這樣的感覺嗎?沒有這樣的體會嗎?”
他說完這些話后,滿室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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