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 我是微笑哥。
WPS 竟然一夜之間轉正,今天在港股上市的金山軟件(03888.HK)大幅走高,且盤中一度漲超18%。
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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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前兩篇繼續(xù)說。
這段時間, 商務部 連續(xù)出臺了一些政策,特別是稀土的相關政策,如果國外的企業(yè)要使用系統(tǒng)需要提前申請。
這個公告本身很重要,但這次讓大家炸鍋的,是藏在文件里的兩個“小細節(jié)”:
申請文件須以“中文”提交。
公告的附件格式,首次改成了“WPS格式”!
不是我們常見的微軟Word(.doc或.docx),也不是通用的PDF,而是我們中國的WPS格式!
這事兒看起來好像只是換了個軟件,但對于一個在中國市場上默默耕耘了三十多年的國產(chǎn)軟件來說,簡直就是一次意義非凡的“轉正”!
你想啊,以前國際公文或官方文件,Word和PDF幾乎是“標配”。
這次商務部在涉及國家關鍵物項出口管制這類重要、嚴肅的文件中,直接選用WPS格式,這可不是隨便一個小動作,它傳遞出幾個非常明確的信號:
對國產(chǎn)軟件的認可和信任達到新高度。
在關鍵信息和技術上,我們開始用自己的“規(guī)則”和“工具”來保障安全。
WPS,這個“老兵”,終于在高規(guī)格的舞臺上,拿到了它的“主場”C位!
這不禁讓人想問,WPS這個名字,從一個我們小時候偷偷在網(wǎng)吧里裝的“盜版”替代品,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能和國際巨頭掰手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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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PS的故事,就是一部中國軟件產(chǎn)業(yè)的辛酸史和奮斗史。
1988年的春天,深圳蔡屋圍酒店501房間,一個24歲的小伙子正死死地盯著屏幕,雙手不停地敲打鍵盤。
此后的一年半時間里,他幾乎每天都在重復著盯屏幕、敲鍵盤的動作。沒有人跟他說話,沒有人跟他作伴,只有孤獨的一臺電腦日夜閃著螢光。
為了節(jié)省時間頓頓吃泡面,三次肝病住院,醫(yī)生以死亡警告,然而他卻讓人把電腦搬到病房,繼續(xù)啪塔啪塔敲代碼。
有了難題,不知道問誰,解決了難題,也沒人分享喜悅。只能一直寫,一直寫。
昏天黑地的400多個日夜過去,12萬2千行的WPS1.0橫空出世。他輕輕推開電腦,沒有一絲感覺。
那是1989年,距離世界上第一臺計算機誕生,已經(jīng)過去了43年;距離第一臺個人電腦Micral面世,過去了28年。
中國人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漢字處理軟件!求伯君當時年僅25歲,無論是學識還是經(jīng)驗上,都不能與國內外的專家相比。
但偏偏是他,開發(fā)了劃時代的W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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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求伯君成了英雄,從此成為無數(shù)IT人心中,永遠的高峰。WPS也成了金山此后6年里,壟斷天下的主打產(chǎn)品。
也幾乎是一夜之間,社會上各種電腦培訓班主要內容,就是五筆字型加WPS操作。“WPS”這個求伯君創(chuàng)造出來的名詞,成了電腦的代名詞。
人,不瘋狂不成魔。
每一個破繭成蝶的背后,都曾咬著牙度過一段沒人幫忙、沒人支持、沒人噓寒問暖的日子。
熬過去了,就是你人生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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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實力如何證明?作品
1964年,求伯君出生在浙江的一個偏遠山區(qū)新昌縣西山村,請記住這個名字--西山。
他是個地地道道的農(nóng)村娃,排行老大,家里兄弟姐妹眾多,干農(nóng)活、養(yǎng)兔子、挖野菜...即使如此貧苦,他的父母卻非常開明:無論多難,都支持他求學。
不得不說,求伯君打小就是個極有天分的孩子。
別人家3歲小孩話都說不利索,他3歲熟背99乘法表;
別人家5歲小孩還在地里泥里爬,他5歲就是圍棋業(yè)余5段;
別人家孩子為數(shù)學恐懼,他連續(xù)3年數(shù)學競賽第一;
別人怕被數(shù)學老師提問,數(shù)學老師怕被求伯君提問。
高考時,他是縣城高考狀元,考入位于長沙的國防科技大學,進入數(shù)學信息系統(tǒng)專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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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永遠不閑著。
大三的時候,求伯君給學校的圖書館,做了一個借還書管理系統(tǒng)。
這個系統(tǒng)由一臺Honeywell-DPS6小型機,和幾十個終端組成,從設計到開發(fā),他一個人僅僅利用兩三個月的業(yè)余時間就完成了。
那可是80年代啊,電腦只是用于政府、軍隊、醫(yī)院等大型部門,別說獨立開發(fā)軟件,就連編程書籍、專業(yè)學者都是少的可憐。
而求伯君當時只不過是個大三的學生,偏偏寫出了這個軟件,嚇了學校一大跳。
為此,還特意獎勵了求伯君40塊錢。
要知道1983年,市委書記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過100多塊錢。
一人之力開發(fā)軟件,讓求伯君登上了《長沙日報》的頭條,成了最有實力的“網(wǎng)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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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大學畢業(yè)是分配工作的,求伯君也被分配到位于河北的“石油部物探局儀器廠”工作。
80年代的人們,進入國企工作,就代表了一輩子衣食無憂。單位不僅給解決戶口問題、還分配住房。
這可是直到今天,也被人羨慕的穩(wěn)定工作。
當年一個窮山溝里走出來的娃兒,能有這么體面的工作,祖輩務農(nóng)的家人可不得高興壞了。
如果不是一場意外,也許求伯君這輩子,就呆在了儀器廠,從一個數(shù)學天才逐步走向油膩沒落。
1986年,求伯君去了一趟深圳。
有人說他是去旅行,有人說他是追隨一位來自深圳的女孩。不管起初的動機是什么,求伯君到了深圳。
別的地方還在打擊“倒爺”時,深圳已成了無數(shù)人夢想起飛的天堂。
這里人也多,車也多,高樓大廈也多,造就的神話更多。
當求伯君一抬頭看見赫然十個大字“時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時,他感到自己的心底深處,有某種東西被觸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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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河北,他就辭掉了別人眼中的“鐵飯碗”,什么住房、戶口統(tǒng)統(tǒng)扔了,頂著“黑戶”的帽子,一腔熱血南下深圳闖世界。
闖世界需要實力,實力要用作品說話。
途中,他在涿縣老同學處停留了幾天,正好同學的打印程序出了問題,求伯君發(fā)現(xiàn)是打印驅動不兼容的問題。
他沒有解決兼容問題。
而是把自己關在同學的小屋里,寫出一個以家鄉(xiāng)命名的通用驅動--西山打印系統(tǒng)。5萬行的匯編語言,只用了9個日夜,便調試成功。
匯編語言,9天,5萬行,這是什么概念?
有位芮成金同學做了這樣一個比較:
比爾·蓋茨和保羅·艾倫編寫他們的第一個BASIC解釋程序時,用匯編語言編制,整個程序不到4千行,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
這像炫技一樣的寫程序,原因卻只有一個,也是求伯君身上,一直不同于其他人的地方:遇到能用程序解決問題時,他不會像大多數(shù)人那樣,找現(xiàn)成的軟件,而是自己寫一個。
正如他自己經(jīng)常說的:“四處去找,多么麻煩!還不如寫一個。”
隨手寫一個程序解決bug似乎是求伯君的特技,這將在接下來的歲月里發(fā)揮極其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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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同學看了他寫的軟件后,馬上建議他先不要去深圳,而是轉道北京四通公司。
四通公司當時的主打產(chǎn)品“四通打字機”,是當時稱霸中國辦公市場的唯一產(chǎn)品。
四通公司,也是和8848、瀛海威并列中國最早、最牛三大IT企業(yè)。
這樣的四通是識貨的,也是識人的:
買下了驅動:2000塊錢全部版權,分10個月付清;
留下求伯君:每月150塊錢,許諾明年調他去深圳四通。
耿直的求伯君沒有多想便答應了。
這套程序被四通以每套500元的價格,賣了6百多套,那可是30多萬啊。
這件事,也從側面證明了,求伯君是個技術天才,但卻不具備商人的精明,這也是后來他將金山交給雷軍的一大原因。
就這樣求伯君留下了,成了四通第一個黑戶(沒有戶口)、沒有住房的員工,四通還專門為他在頤賓樓租了一個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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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企業(yè)里按資論輩是通病,又年輕又沒有經(jīng)驗的求伯君,在四通并不受重用。
偏偏年少氣盛的求伯君,想開發(fā)一個能在個人電腦上使用的漢字處理軟件,也就是WPS的雛形。
當他把這一想法做成文案,向上頭匯報時,卻得不到任何回應,這讓求伯君心里很郁悶。
《浪潮之巔》的作者吳軍曾說:
當一家公司已經(jīng)處于行業(yè)壟斷地位的時候,會更傾向于用自己的壟斷資源,而不是靠技術進步來獲取更多的利潤,因為這樣要更容易的多。
而四通在當時,已經(jīng)壟斷了中國辦公設備80%的市場。
說簡單點就是:四通在現(xiàn)有的辦公市場上,擁有絕對優(yōu)勢和高額的利潤,完全沒有必要再費錢費力開發(fā)一個新的漢字處理系統(tǒng)出來。
求伯君陷入了深深的苦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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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遇到了人生中第一個貴人,也是他一生的伯樂:香港金山公司總裁張旋龍。
香港金山是四通公司的客戶,正合作推Super機,結果BIOS出現(xiàn)問題,張旋龍手下50個人的香港計算機專家團隊,花了三個星期,還是一籌莫展。
四通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讓求伯君處理這個問題,結果一個晚上,求伯君就搞定了。
從此,張旋龍像發(fā)現(xiàn)寶藏一樣,開始不停的挖求伯君。
但四通知道求伯君是個寶,哪肯輕易放走。知道求伯君一心想去深圳,于是把他調到了深圳四通分部。
然而求伯君到了深圳四通,只是分管經(jīng)營做市場,還是沒有機會開發(fā)軟件。這把求伯君搞的一直是“郁郁不得志”。
這時候,金山張旋龍再一次向求伯君伸出橄欖枝:“來金山吧!我讓你專心搞軟件!”
于是,便出現(xiàn)了開篇的熬夜吃方便面、住院寫代碼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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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PS剛寫出來,求伯君暗暗想,如果能賣1000套,就很不錯。
然而當電腦用戶們發(fā)現(xiàn)有這么美妙的中文處理軟件時,WPS的名聲與盜版迅速傳播,幾乎達到人手一套的地步。
即使如此,這套WPS依然形成了數(shù)億元的產(chǎn)值,創(chuàng)下下銷量、普及率全國第一。
廣東梅州政府解決他的黑戶問題,珠海政府獎勵他一輛奧迪加一套房。
即使沒有談股權、沒有談分紅,什么都沒有談,用戶、市場、政府,都熱情回報了求伯君為WPS付出的辛勞。
這是求伯君人生的第一個春天,也是中國軟件業(yè)的第一個春天
然而,凜冬將至!無論是金山還是求伯君,都將遭遇人生最黑暗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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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一戰(zhàn)成名,卻被微軟鳩占鵲巢
死磕背后,是對責任的擔當
讓我們把時間拉到1994年的美國。
網(wǎng)景剛剛成立,不到一年就成為最大的瀏覽器公司。蓋茨見勢不好,馬上提出收購,遭到拒絕后,組隊研發(fā)IE瀏覽器,并捆綁在windows系統(tǒng)上,免費提供給客戶。
網(wǎng)景就這樣涼菜了...
1994,求伯君成立珠海金山公司,此時WPS已經(jīng)壟斷了中國的辦公軟件市場。
1994年,大家都有一個目標,學習微軟,做中國的微軟。
沒人想過“挑戰(zhàn)微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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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微軟進入中國,直接攻擊WPS。還記得是怎么對付網(wǎng)景的嗎?
同樣的套路,同樣的招數(shù):
微軟先找金山最早的投資人張旋龍,提出收購金山;被拒絕后,又開始挖求伯君,開出70萬年薪,問他要不要去微軟工作。
幾次三番的糾纏被拒絕后,又找到軟件開發(fā)的直接負責人雷軍,以電腦都裝Windows為由,提出和WPS進行格式共享,并保證絕不動金山的市場資源。
面對縱橫計算機19年的微軟,金山就像個稚嫩的娃娃。
本想互相合作、互相兼容,可最后是互相傷害,微軟傷害了金山。
后來的發(fā)展,一切都如微軟所料:WPS文檔兼容了Word,中國用戶拋下了DOC時代的WPS,轉移到了Windows下的Off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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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迎來它的至暗時刻,也是求伯軍一生中,最暗淡的時候。
與微軟一戰(zhàn),金山堵上了所有身家,想要破釜沉舟,卻一夜?jié)缀踬r光了所有的錢。
求伯君與雷軍聯(lián)手,研發(fā)阻擊微軟的“盤古”。然而,國內的軟件開發(fā)水平,比起當時的微軟,還是差距太大。
耗時3年研發(fā)的“盤古”銷售慘淡,加上市面盜版橫行,金山一敗涂地,毫無反擊之力。
兵敗如山倒。
求伯君最好的幫手雷軍辭職,老部下們走的走,散的散,失敗的情緒在殘留的辦公室里蔓延。
那是一種沒法再繼續(xù)干下去的徹底放棄!
剛剛30歲的求伯君,困惑、迷茫,憋屈!無處可去,他就跑到BBS上瘋狂灌水,最多一天發(fā)了300多封信發(fā)泄。
這世上啊,沒什么比放棄,更容易了!
這時一位朋友說:“你這桿大旗可不能倒!”
是的,求伯君和他的WPS,是當時唯一能與微軟抗衡的存在,如果連他也屈服,諾大的中國,彼時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如果說今天的鴻蒙,是華為應對安卓封鎖的底氣,那WPS就是當時中國軟件業(yè)的底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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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話,讓求伯君生出絕地反擊的勇氣:“word能做到的事,我們也能做到。”
他賣掉了獎勵給自己的別墅,讓雷軍帶著10個人的團隊,苦熬四年研發(fā)WPS97,抗擊微軟Office200多人的研發(fā)團隊。
1997年,金山新版WPS97面世,公開挑戰(zhàn)微軟,幾乎讓求伯君傾家蕩產(chǎn)的WPS97大獲全勝。
求伯君在各地演講推廣WPS。
在東南大學,學生擠破了門聽求伯君演講,送上了一個千人簽名的橫幅;
在重慶,聽眾群情激昂地喊出了向金山公司學習的口號;
央視《東方時空》在蓋茨來中國的當天,專請求伯君,就為談WPS97如何抗擊Word。
求伯君下了飛機,飯都沒吃就直奔中央電視臺,5分鐘的節(jié)目,采訪花了5個小時。
正是這個時候,求伯君與金山,一夜成為民族軟件崛起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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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寒冬并沒有過去,馬上,求伯君迎來了微軟的第二次猛烈進攻。
Office產(chǎn)品全部降價一半。
對于微軟的全球霸業(yè)來說,中國市場不過是全球蛋糕的一部分,所以打起價格戰(zhàn)毫不手軟。
可對于WPS來說,中國市場是它的全部,如果不能賺錢,就只能死。
面對這樣的攻擊,求伯君決定置之死地而后生,重塑金山,重塑WPS。
雷軍提出:推倒積累了14年的WPS的900萬行代碼,從頭再來。重生的WPS,從界面菜單到操作模式,都與微軟深度兼容,讓用戶察覺不到用的是WPS還是Word。
說人話就是:WPS要和Office一樣,當年微軟用技術搶了我們的人,今天我們就用技術再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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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說起來容易,做起來真的很難!微軟的源代碼沒有公開,想深度兼容Office只能自己摸黑前行。
又是一個無日無夜的三年,與Office相似度高達99.99%的WPS2005問世。
就像當年蘋果想要告微軟抄襲MAC系統(tǒng)一樣,微軟也想告金山。
但是兩個軟件的底層技術完全不同,而且微軟當年抖機靈簽的“格式共享協(xié)議,也讓它只能閉嘴。
時至今天,WPS仍是在基礎軟件上,能與微軟一較高下的軟件。
之所以這么玩命跟微軟對著干,只因為求伯君心里抱著一個想法:
世界上沒有哪個民族,愿意把作為信息產(chǎn)業(yè)靈魂的軟件產(chǎn)業(yè),完全建立在他人的智慧上。
正如他所說:如果全中國都用offic,如果有一天戰(zhàn)爭開始了,全中國的offic都停了,怎么辦?
求伯君被稱為稱為“中國第一程序員”,不是因為他熬得了寫程序的苦,也不是因為他寫代碼的能力強到無人可及。
更多的,是在那個中國處處被國外卡脖子的年代,讓我們自己的軟件,一直站著,沒有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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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只想做令狐沖
卻一不小心活成了堂·吉柯德
也許從世俗的名利上來講,求伯君沒有像馬云一樣光芒萬丈,沒有比爾·蓋茨改變世界的野心、沒有登錄福布斯、沒有上名人榜。
可當我們把這些所謂成功的標簽貼到他身上時,你會發(fā)現(xiàn),原來,這些都沒有那么重要,他似乎從來都沒有在乎過,這些我們以為的成功。
骨子里,求伯君只是個愛玩愛鬧,一心想要自己搞發(fā)明創(chuàng)造的大男孩。
他寫游戲,一個人完全用匯編語言寫出《中國民航》只花了一周,加一個美術,加一首音樂《西山風情》就完成了。
他玩游戲,金山所有的網(wǎng)游,他都是骨灰級玩家。
知乎網(wǎng)友阿拉斯加貓講了這樣一個小段子:
曾做劍網(wǎng)的時候,和老大聊起劍網(wǎng)過去,老大悠然笑道:你可曾見過十萬血的天王?驚呆:出bug了?
話說有一天,一個昆侖因為打不過天王,就在主城開罵,仗著主城是和平區(qū),什么臟話都開始往外噴。最后那個天王說:你要是再罵人,我就不客氣了。
昆侖壓根沒當回事,心想反正“老子打不過你還罵不過你嗎”?然后大天王瞬間秒變十萬血,在主城開屠,把昆侖和幾個人按死在地上,飄然而去。
昆侖大驚,打投訴電話,你們游戲出bug,主城居然被殺了。客服、策劃順著ID一層層摸下去,發(fā)現(xiàn)這個帳號竟然是QBJ@kingsoft.com(求伯君)。
然后客戶很堅決的告訴玩家:你眼花了!你看錯了!沒這回事!
確認過眼神,是個“老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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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人開始質疑曾創(chuàng)造了WPS的金山,做網(wǎng)游是離“民族軟件大旗”的稱號越來越遠了。
是的,網(wǎng)游沒有那么“高大上”的名號,但正是在被微軟欺負的抬不頭、被盜版沖擊的支零破碎的時候,是做網(wǎng)游賺來的錢,一直在給WPS輸血,而彼時的WPS是金山最沉重的包袱。
沒有哪個企業(yè)傻到背著個包袱,這不符合商業(yè)原則。然而求伯君說:“除非國家吹響了撤退的“集結號”,否則金山永遠不會放棄WPS。”
雷軍說了一句大白話:“從純商業(yè)角度講,做WPS辦公軟件是“犯傻”的事情,十多年來,金山不惜從其它項目上賺來的錢貼補WPS,不論它多么孱弱,卻從未被拋棄。”
當年寫求伯君文章最好的劉韌說:(求伯君)就像騎瘦馬挺長槍,向風車發(fā)起沖鋒的堂·吉柯德一樣悲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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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求伯君的想像里,最理想的CEO是,應該黃藥師那樣的人物,可以把桃花島管理得井井有條。
只是他自己向往的,是令狐沖那般的豪邁與俠義。
新來的員工網(wǎng)卡裝不上去,求伯君二話不說打開機箱幫他裝上網(wǎng)卡,又興高采烈地跑上樓;
為了讓程序員們放松,每到晚上九點半喊大家下樓,圍著公司跑一圈,回來后繼續(xù)寫代碼;
晚上加班,隨便打電話定夜宵,帳由求伯君付;
員工離職,賠償金沒談妥,就把賠償金算在自己帳上......
吃宵夜的地方,從星級酒店到大排檔,再到后來公司門口自己員工開的路邊攤。
凳子高度越坐越低,隊伍卻越來越大,追隨求伯君成了口號。
在金山最風光的時候,前臺、司機…所有員工都嗷嗷叫,大家淚流滿面,一起高唱軍歌,激情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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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俠客一樣的男子,極為鐘愛古風。
玩過金山出的游戲《劍俠》的人,幾乎都對背景音毫無抵抗力。
音樂聲起,那是映雪湖邊無量宮,寥遠星空御馬前行的快意!這當然少不了求伯君的古風情結的作用。
喜歡傳統(tǒng)樂器,他專門學了古箏,《笑傲江湖》、《漁舟唱晚》都是他的經(jīng)典保留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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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布新版《劍俠情緣》,配合宣傳,求伯君開心的穿上了古裝,還專程上武當山拜師學藝,被戲稱“牛鼻子老道”。
玩著玩著,求老道還在古裝劇《劍俠情緣藏劍山莊》中,客串了一把仙氣飄飄的“劍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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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年前,求伯君終于隨了自己心愿。一場被命名為“君之傳奇”的隱退儀式,成為了年度IT業(yè)最重大的事件之一,他正式退休。
去年,金山舉辦創(chuàng)業(yè)三十年慶典,三位創(chuàng)始人:求伯君、雷軍和張旋龍,相擁而泣!
“ 如果時光倒流20年,我不會選擇創(chuàng)業(yè),太辛苦太辛酸了 ”。
--求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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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的10.24程序員大會上,發(fā)生了這樣一件事,一個年輕記者在采訪室,遇到一位老先生:
您是哪個公司?
……我哪個公司都不是,我退休了……
哦?那您以前從事什么行業(yè)的?
我就是寫程序的。
產(chǎn)品是什么?
……產(chǎn)品……有一個小小的軟件,叫WPS。
那您叫什么名字?
求伯君!
一個胖男,手里拿著一張紙沖上來:這位嘉賓,您的名字?求伯君找了一下,畫√。
地方媒體架起攝像機,從兜里掏出了和剛才胖男一樣的紙:請問您叫什么?
“求伯君”,求伯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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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上有一個提問:
為什么很多年輕人不認識求伯君?一位知友回答說:宣傳不夠,你叫我如何認識?
是啊,老一輩已經(jīng)退出江湖了,現(xiàn)在每天被媒體跟著的,是雷軍馬云馬化騰,雖然他們只比求伯君小了幾歲,卻像是隔了一個時代。
也只有在提起雷軍的時候,會稍稍提起:雷軍當年跟了求伯君16年。
這個曾單槍匹馬殺出一片天的求伯君,只是孤獨的坐在采訪室的一角...
5
WPS的發(fā)展歷程,是中國基礎軟件自主創(chuàng)新的一個縮影。
從2001年國家首次推動政府機關軟件正版化,北京市政府采購了11143套 WPS,打響了政府采購“第一槍”,到如今WPS為包括黨政機關、金融、能源、航空、醫(yī)療、教育在內的眾多行業(yè)提供定制化辦公產(chǎn)品和服務,WPS已成為中國自主創(chuàng)新軟件的代表。
截至目前,金山辦公服務世界500強中57.5%的中國企業(yè)、85.41%的央企以及91.7%的全國性股份制商業(yè)銀行。在個人用戶市場,金山辦公服務全世界220多個國家和地區(qū)的數(shù)億用戶。
商務部的這一格式變化,看似微小,實則意味深長。
它體現(xiàn)了國家對自主創(chuàng)新軟件的認可,也展現(xiàn)了中國軟件產(chǎn)業(yè)的成長與自信。從被國際巨頭碾壓,到在全球市場占據(jù)一席之地,WPS走過了三十多年的艱辛歷程。
在今天,當我們討論科技自立自強時,WPS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樣本——它既不排斥學習借鑒,又始終堅持自主創(chuàng)新;既尊重市場競爭規(guī)則,又不忘企業(yè)社會責任。
也許不久的將來,我們會看到更多的國家機關、企事業(yè)單位在正式場合使用WPS格式的文檔。這一轉變,不僅僅是軟件替換那么簡單,它背后是一個國家軟件產(chǎn)業(yè)從無到有、從弱到強的生動寫照。
作為普通用戶,我們可以重新審視自己電腦里的辦公軟件,給國產(chǎn)軟件一個機會,也許會發(fā)現(xiàn)不一樣的精彩。
畢竟,那一個個看似微小的WPS文檔,承載的是中國程序員三十多年的夢想與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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