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3月1日晚上九點,吳石在家中被保密局帶走后,經調查,他的很多情報來源于國防部機要科科長黃德美,第二天,黃德美也被抓了回來。
谷正文問黃德美,為什么要把資源交給吳石?
黃德美瘋狂地吼起來:“我早知道會有今天,我就知道,所以,我也留了一手。他是上司,他下條子給我。”
黃德美將條子隨身帶著,拿出來交給谷正文,上面的確是吳石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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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德美出生于印尼華僑的富戶之家,中日戰爭快結束時,他響應了“十萬青年十萬軍”的號召,專門從印尼來到重慶參了軍,一路升到了上校。
谷正文從他過往看人的經歷中立馬分析出,黃德美的確是不知情,于是做出筆錄后就把他放了,走時還叮囑他,收好那張“保命符”條子。
當蔣介石看了谷正文的專案匯報后,非常不高興他居然把黃德美放了,因為老蔣知道吳石居然是潛伏在他身邊如此高層的共諜時,他已經快氣瘋了,凡是跟吳石有關的人,老蔣都不會放過一個。
蔣介石對毛人鳳說:“大陸會丟,都是你們這些人對敵人太寬容,那個辦案的人是誰?敵我不分,私縱匪諜,黃德美要抓,那個人也一并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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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德美很快又被抓回了看守所,不久又被放出來了,他主動去找谷正文感謝他,說法官看了保密局的筆錄后,還是認為他是無罪的,所以,就出來了。
谷正文在回憶錄里,似乎把自己的人品說得太好,救了黃德美一命,也不知是否是自己往臉下貼金。
總之,黃德美就這么無罪釋放了。
人是沒事了,但工作卻是丟了,更無人敢用他,于是黃德美只好決定回印尼了,他來找谷正文也就是感謝加道別,他說:“我回國是為了報效祖國,沒想到弄成這樣的結果,唉,不如回印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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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德美在回印尼前,他給蔣經國寫了一封信,想再爭取一下報效祖國的希望。
幸運的是,蔣經國留下了他,讓會英語、法語的黃德美籌辦一個外語訓練班,以加強國軍將領的外語能力。
很巧的是,谷正文和蔣經國成了夜間外語班的同學,而升為少將的黃德美正是他們的班主任。
第二年,外語班擴充為外語學校,但校長另有其人,黃德美又失業了。
黃德美還真是鍥而不舍,他一再地為自己爭取機會,于是,他又寫了一封信給蔣經國。
蔣經國正在籌建安全局,黃德美再一次交到了狗屎運,蔣經國把他召到麾下,并讓他擔任副局長一職。
這個黃德美究竟是交了什么好運?能次次幸運地從蔣經國這里得到器重的機會。
安全局副局長是中將軍銜,于是黃德美就這么順理成章地從少將升為了中將,領上別了兩顆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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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德美在之后的人生軌跡,就不得而知了,畢竟他在漫漫歷史中,屬于無足輕重之人,史實也沒有資料可查,有關黃德美這個人的故事,還是通過谷正文晚年對吳石案的回憶才順便講出來的。
谷正文晚年對老蔣父子的評價,還說了這么一句話:
“蔣介石一直有個心愿,他期望蔣經國能完全掌握特務機關,這個心愿,所有特務頭子都心知肚明,當然也就順水推舟地附合蔣經國得以適任。
然而,不論就客觀現實上來看,或是蔣經國個人的能力而言,他都未具備足以領導特務機關的能力與條件。
這一切都與老先生脫不了關系。在蔣經國的整個成長過程中,一直是個受支配的人。
少年時,他的母親支配他;到俄國留學時,蘇俄共產黨宰制他;在老先生身邊的日子,蔣經國更是什么話都不太敢說。
但是,這種狀況,都不會影響蔣介石對他的期望。有心人也樂于讓蔣經國來擔任這個工作。
因為他這種慣于受人支配的個性,造成他易受人煽惑人格缺陷。
盡管在很多時候,蔣經國的想法、看法都有過人之處,但到最后,卻仍避免不了失敗。對于解決假案、冤案問題,更是一個重要的指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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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蔣退至臺灣島以后,蔣經國擔任國防部總政治部主任,又負責特務機構的機要室總指揮,相當于是在取代一部分毛人鳳的保密局的情報工作。
所以在《沉默的榮耀〉里,國防部二廳的段退之與保密局的毛人鳳才會產生競爭的矛盾,生怕哪一方搶占了先機,另一方就會受打壓,不僅是獲得高額獎金之爭,還有權力之爭與仕途晉升之爭。
大概也只有黃德美這么一個人,才是在吳石案中沒有受牽連,反而步步踩中節點,遇到蔣經國這個貴人,升官晉級的唯此一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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