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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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家李浩人呢？800萬??！不是80萬！"
幾個黑衣男子堵在李國強家門口，領頭的拍著桌子怒吼。
"我兒子...他出差了..."
張梅顫抖著聲音撒謊。
"出差？跑路了吧！虛擬貨幣全虧光了，還欠我們500萬！"
李國強夫婦面如土色。
兒子李浩炒幣三個月，不僅虧光了800萬，還背著他們貸款500萬全部打了水漂。
債主們冷笑著丟下一句話："給你們一個月時間，還不上錢，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看著兒子留下的爛攤子，這對60歲的老夫婦徹底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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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在所有人眼中都是那個完美的兒子。
名牌大學計算機系畢業，在一家知名科技公司做程序員，月薪2萬。每次回家，總是大包小包給父母買禮物，逢年過節包的紅包比同齡人都大方。
"國強，你們家浩子真是太孝順了！" 鄰居王阿姨每次見到張梅都要夸上幾句，"我家那小子一年到頭連個電話都不打。"
張梅臉上堆滿笑容："哪里哪里，都是應該的。"
但她心里卻美滋滋的，兒子確實爭氣。
李浩總是穿著干凈的襯衫西裝，開著一輛白色的奧迪A6回家。每次停在小區門口，都會引來一群人圍觀。
"浩子現在發達了啊，這車得三十多萬吧？"
"人家是大學生，有本事。"
這些話聽在李國強夫婦耳里，比蜜還甜。
兩人都是普通工人出身，李國強在機械廠干了一輩子，張梅在紡織廠工作到退休。省吃儉用供兒子讀完大學，現在終于看到了回報。
但最近李浩似乎有些不對勁。
"媽，我最近參與公司一個機密項目，可能會經常接一些重要電話。" 李浩一本正經地解釋。
每次電話響起，他總是避開父母，到陽臺或者房間里去接。聲音壓得很低，聽不清在說什么。
張梅偷偷聽了幾次，只能聽到一些奇怪的詞匯："比特幣"、"以太坊"、"合約爆倉"。
"兒子，你這個項目是做什么的？" 張梅忍不住問。
"媽，您不懂的，就是區塊鏈技術，現在很熱門。" 李浩隨口搪塞，"公司讓我們研發一個新的數字貨幣交易系統，保密性很強。"
張梅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兒子有出息，自己不懂也正常。
實際上，李浩早就被公司辭退了。
三個月前，他因為上班時間炒幣被抓到，直接被開除。但他不敢告訴父母，只能繼續維持著"成功程序員"的假象。
他租了一個小單間，每天假裝去上班，實際上就是在網吧或者咖啡廳里盯著電腦屏幕上跳動的數字。
起初，李浩只是用自己的積蓄小試牛刀。
聽朋友說虛擬貨幣能賺大錢，一夜暴富的故事在網上到處都是。李浩抱著試試看的心理，投了5萬塊錢。
沒想到一個星期就賺了2萬。
"這也太簡單了！" 李浩興奮不已，覺得自己找到了人生捷徑。
他開始加大投入，把所有積蓄都投了進去。很快，賬戶余額從5萬變成了15萬，再變成了50萬。
李浩飄飄然了。
他覺得自己就是投資天才，這些錢來得太容易了。于是開始過上奢侈的生活：住高檔酒店，買名牌衣服，還租了那輛奧迪A6。
但這些消費很快就把他的盈利花光了。
為了維持生活水準，也為了有更多本金去"投資"，李浩開始打起了父母的主意。
"媽，公司要求我們這些核心員工繳納一筆保證金，20萬。" 李浩編了個借口，"等項目完成了，不僅退還，還有額外獎勵。"
張梅有些猶豫："20萬不是小數目啊..."
"媽，您還不相信兒子嗎？" 李浩裝出委屈的樣子，"我現在月薪2萬，20萬對我來說不算什么。就是公司流程復雜，先要個人墊付。"
李國強咬咬牙："兒子說的對，這是好事。錢我們出。"
他們把準備用來養老的20萬積蓄全部給了兒子。
李浩拿到錢后，心里五味雜陳。但賭徒心理讓他相信，這次一定能翻本。
然而，市場并不會因為他的愿望而改變。20萬很快又虧光了。
"媽，我升職了！" 李浩回家時滿臉笑容，手里提著一個名牌包，"公司獎勵了我5萬塊，這個包是送給您的。"
張梅接過包，眼中滿含淚水："兒子，你太孝順了。媽不要這么貴的東西。"
"您值得擁有最好的。" 李浩抱住母親，心里卻充滿了愧疚。
這5萬塊，實際上是他從父母那里拿的錢買基金理財的，現在提前贖回充當獎金。
謊言就像滾雪球，越滾越大。
李浩的資金鏈開始緊張，但他對虛擬貨幣的執念越來越深。
網上那些一夜暴富的故事深深刺激著他：有人投資比特幣三年賺了一千倍，有人買山寨幣一個月財富自由。
"為什么他們能賺到，我卻在虧錢？" 李浩盯著電腦屏幕，眼睛布滿血絲。
他開始研究各種"技術分析"，加入了無數個炒幣群，每天沉浸在"專家"們的分析預測中。
"兄弟們，這個幣明天必漲！內幕消息！"
"狗莊又在洗盤，堅持住就是勝利！"
這些話像毒品一樣，讓李浩越來越上癮。
為了籌集更多資金，他開始瘋狂借貸。
信用卡套現、網絡貸款、找朋友借錢，各種渠道都被他用遍了。每當有陌生號碼打來，李浩就會緊張地避開父母去接聽。
"李先生，您上個月的信用卡還款逾期了，請盡快還款。"
"李浩，你借我的五萬塊錢什么時候還？"
"您好，這里是某某貸款公司，您的還款日期已到..."
這些電話讓李浩焦慮不堪，但他總是對父母說："都是客戶電話，工作需要。"
張梅有時會關心地問："兒子，你這工作是不是壓力很大？感覺你最近總是接電話。"
"媽，現在競爭激烈，客戶都是24小時隨時聯系的。" 李浩強擠出笑容，"不過收入也高，這個月公司又給我漲薪了。"
為了證明自己"事業有成"，李浩甚至開始在朋友圈炫富。
他把租來的豪車、高檔餐廳、名牌手表的照片發到朋友圈，配文都是什么"努力的回報"、"夢想成真"之類的雞湯文案。
"哇，浩哥現在真的發達了！"
"請教一下投資經驗！"
"什么時候請客啊！"
朋友們的點贊和評論讓李浩獲得了巨大的虛榮滿足，也讓他更加堅信自己走的路是對的。
父母看到兒子朋友圈里的生活，更是引以為豪。
"老李，你看咱兒子發的這個，在那么高檔的地方吃飯。" 張梅拿著手機給丈夫看。
"咱兒子有出息，以后不用我們操心了。" 李國強滿臉驕傲。
但他們不知道，兒子發完朋友圈后，就會回到那個陰暗的小單間里，吃著泡面，盯著永遠在虧損的賬戶。
李浩的心理狀態開始發生變化。
白天他要維持成功人士的假象，晚上卻被巨大的債務壓力壓得喘不過氣。他開始失眠，脾氣也變得暴躁。
"兒子，你最近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 張梅心疼地摸著兒子的臉。
"沒事，就是項目比較緊張。" 李浩避開母親的手，"過段時間就好了。"
實際上，他已經欠了各種貸款200多萬，每個月的利息就要好幾萬。
更可怕的是，他開始接觸高利貸。
"李先生，我們這里可以借給您200萬，但是利息稍微高一點。" 電話里的聲音很客氣。
"多少？"
"月息3分。"
李浩心里一顫。月息3分意味著200萬一個月要還6萬利息，一年就是72萬。這簡直是飲鴆止渴。
但他已經沒有選擇了。
"好，我借。"
拿到這200萬后，李浩做出了人生中最瘋狂的決定：把所有錢都壓在一個據說"必漲十倍"的小幣種上。
那天晚上，他盯著電腦屏幕，手指懸在"買入"按鈕上方，猶豫了整整一個小時。
"富貴險中求，這次一定要翻身！"
他閉著眼睛，按下了確認鍵。
200萬全部買入后，李浩每天都生活在極度的興奮和恐懼中。
那個小幣種的價格確實開始上漲，從每個0.5元漲到了0.8元，賬面盈利60%。李浩幾乎要瘋了，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翻身了。
但好景不長，幣價開始回落。從0.8元跌到0.6元，再跌到0.4元。
李浩告訴自己這只是回調，專家們也在群里安慰："技術性回調而已，后面還有大漲。"
他開始日夜不休地盯盤，生怕錯過任何一個波動。
"兒子，你這幾天怎么了？眼睛都紅了。" 張梅擔心地問。
"項目進入關鍵階段，不能出一點差錯。" 李浩敷衍道。
實際上，他已經好幾天沒有正常睡覺了。每當幣價下跌，他就會心跳加速，手心出汗；每當幣價上漲，他又會異常興奮，恨不得把所有錢都投進去。
這種狀態讓他的情緒變得極不穩定。
有一次，張梅正在做飯，不小心碰到了李浩的胳膊。
"別碰我！" 李浩突然爆發，大聲咆哮。
張梅被嚇了一跳，鍋鏟掉在地上："兒子，你怎么了？媽媽只是..."
看到母親驚恐的表情，李浩立刻后悔了："媽，對不起，我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
"沒關系的，兒子。" 張梅心疼地撫摸著兒子的頭，"要不你請幾天假休息一下？"
"不行，這個項目太重要了，我不能請假。" 李浩握住母親的手，心中滿是愧疚。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李浩，你什么時候還錢？我已經等了兩個月了！" 電話里傳來朋友憤怒的聲音。
李浩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趕緊走到陽臺："再給我一個月時間，我一定還。"
"一個月？你上次也是這么說的！"
"我真的馬上就有錢了，相信我！"
電話掛斷后，李浩癱坐在椅子上。他已經欠朋友50萬，信用卡透支80萬，各種網貸120萬，高利貸200萬，總共450萬。
更要命的是，那個幣種還在繼續下跌，從0.4元跌到了0.2元，他的200萬只剩下80萬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 李浩盯著屏幕，雙手顫抖。
他開始到處尋找資金，想要補倉。但所有能借的地方都借遍了，沒有人愿意再借給他錢。
就在這時，李浩想到了一個最后的辦法。
"爸媽，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 李浩強迫自己露出笑容。
李國強和張梅放下手中的活，滿懷期待地看著兒子。
"公司決定讓我主導一個大項目，成功后獎勵500萬！" 李浩說得有聲有色，"但需要我們家提供一些資金支持，證明我們有實力。"
"需要多少？" 李國強問。
"200萬。用咱家房子做抵押貸款就行。" 李浩裝作輕松的樣子，"項目成功后，我不僅能還清貸款，還能給你們買更大的房子。"
張梅有些猶豫："浩子，這房子是我們唯一的財產了..."
"媽，您還不相信兒子嗎？" 李浩急了，"我什么時候讓你們失望過？這次機會錯過了，可能一輩子都沒有了。"
李國強看著兒子懇切的眼神，心軟了："既然兒子有把握，我們就支持。"
"爸，您真是太好了！" 李浩抱住父親，眼中閃過一絲淚光。
第二天，李國強夫婦就陪著兒子去銀行辦理了房屋抵押貸款，200萬到賬。
拿到錢的那一刻，李浩心情復雜。這是父母一輩子的心血，是他們唯一的保障。
但賭徒心理讓他相信，這次一定能翻盤。
200萬到賬后，李浩沒有立刻投入。
他仔細研究了幾天，發現市場上出現了一個新的幣種，據說有神秘的技術背景，價格還很低。
各種群里的"專家"都在推薦："這個幣絕對要起飛，現在不買后悔一輩子！"
李浩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決定把所有錢都投入這個新幣種。
"這次一定要成功！" 他在心里祈禱著，按下了買入鍵。
在投入的那一瞬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興奮。650萬的資金，如果翻十倍，就是6500萬！他不僅能還清所有債務，還能成為真正的有錢人。
但現實往往比想象更殘酷。
李浩投入650萬的那個幣種，最初確實上漲了20%。
他興奮得整夜未眠，覺得自己的判斷是對的。朋友圈里，他發了一條動態："堅持就是勝利，夢想終將實現。"
父母看到后，還專門打電話祝賀："兒子，看你心情這么好，項目一定很順利吧？"
"嗯，非常順利。" 李浩望著窗外，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來。
但好景不長。
第三天，那個幣種開始大幅下跌。從每個1.2元跌到1元，再跌到0.8元。
李浩告訴自己這只是技術性調整，但內心已經開始恐慌。
第四天，幣價跌到0.5元，他的650萬只剩下270萬。
第五天，更可怕的消息傳來：這個幣種的技術團隊跑路了，所有資金都被轉移走了。
幣價瞬間歸零。
"不！不可能！" 李浩盯著電腦屏幕，上面顯示的余額是：0.00元。
他的手指瘋狂地敲擊著鍵盤，試圖刷新頁面，希望這只是系統錯誤。但無論刷新多少次，結果都是一樣的。
650萬，全部歸零。
李浩感到天旋地轉，整個世界仿佛都塌了。他沖到陽臺，想要跳下去一了百了。
但就在那一刻，他想起了父母信任的眼神，想起了他們為了支持自己而抵押房產的決定。
"我是個畜生！" 他痛苦地抱著頭，眼淚如泉涌。
更可怕的是，各種債務的催收電話開始瘋狂涌入。
"李浩，你的高利貸到期了，本金加利息一共240萬，什么時候還？"
"信用卡欠款85萬，再不還就上征信了。"
"網貸逾期，按照合同需要支付違約金..."
李浩粗略計算了一下，他現在總共欠債500萬。
而他的資產，只有那套已經抵押給銀行的房子。
這意味著，就算把房子賣了還銀行貸款，他還要倒欠300萬。
最要命的是，高利貸公司的人已經開始上門催收。
"李先生，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是自己還，還是我們幫你想辦法？" 幾個壯漢出現在李浩的出租屋門口。
"再給我一個星期，我一定想辦法。" 李浩聲音顫抖。
"一個星期？" 領頭的冷笑，"行，但是利息照算。過期不還，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李浩躲在房間里，再也不敢出門。
他給所有朋友打電話借錢，但沒有一個人愿意借給他。大家都知道他深陷債務，避之不及。
"浩子，不是哥不幫你，實在是這個數目太大了。"
"你還是想想其他辦法吧。"
李浩絕望了。
他想過自殺，想過跑路，但最終都沒有勇氣。
就在這時，他接到了父母的電話。
"兒子，最近怎么都聯系不上你？項目進展怎么樣了？" 張梅關切的聲音傳來。
聽到母親的聲音，李浩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痛哭流涕："媽，我對不起你們..."
"兒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張梅急了。
李浩很想把一切都告訴父母，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不敢面對父母失望的眼神，更不敢承認自己把他們的房子也搭進去了。
"沒事，就是工作太累了。" 他強忍著淚水說道。
"那你回家休息幾天吧，媽給你做好吃的。"
"不了，項目還沒結束，我不能回去。"
掛斷電話后，李浩做出了人生中最懦弱的決定。
他拿出紙筆，寫下了一封信：
爸媽，當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走了。我不是個好兒子，我辜負了你們的信任和期望。我欠了很多債，沒臉見你們。對不起，請原諒我的自私和懦弱。如果有來生，我一定做個好兒子。
寫完信后，李浩收拾了簡單的行李，偷偷離開了這個城市。
他不敢自殺，但也不敢面對現實，只能選擇逃避。
李浩失蹤的第三天，債主們找上了門。
李國強和張梅正在看電視，突然聽到門外傳來粗暴的敲門聲。
"開門！李浩在嗎？"
李國強開門一看，幾個陌生的男子站在門口，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樣子。
"你們找我兒子干什么？" 李國強有些緊張。
"你兒子欠我們錢，人跑了，當然要找你們了。" 領頭的男子推開李國強，直接闖了進來。
"欠錢？欠多少錢？" 張梅從廚房跑出來。
"85萬！信用卡透支，逾期三個月了。" 男子拿出一疊單據，"這是欠條，白紙黑字。"
李國強夫婦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數字，腦袋嗡的一聲。
"八十五萬？這不可能，我兒子工作很好，怎么會欠這么多錢？" 張梅不敢相信。
"什么工作好？你兒子早就失業了！" 男子冷笑，"他拿著信用卡去炒什么虛擬貨幣，全虧光了。"
就在這時，門外又來了一群人。
"是李浩家嗎？他欠我們網貸120萬，現在人找不到了。"
"我們是高利貸公司的，李浩借了200萬，按合同現在要還240萬。"
"李浩是我朋友，他借了我50萬，說好一個月還的，現在三個月了，連人影都見不到。"
短短半個小時，李國強家里就聚集了十幾個債主。
每個人都拿著欠條或者合同，上面清清楚楚寫著李浩的名字和借款金額。
李國強和張梅坐在沙發上，臉色蒼白如紙。他們終于明白，兒子真的出事了。
"各位，能不能告訴我們，我兒子到底欠了多少錢？" 李國強顫抖著聲音問。
債主們開始報數：
"信用卡85萬。"
"網貸120萬。"
"高利貸240萬。"
"私人借款50萬。"
"還有房屋抵押貸款200萬。"
加起來，總共695萬。
"近700萬！" 張梅聽到這個數字，當場昏了過去。
李國強趕緊扶住妻子，手也在顫抖："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老爺子，這些都是真的。" 信用卡公司的人拿出詳細的賬單，"你看，這是你兒子的消費記錄，全是轉到各種交易平臺的。"
李國強戴上老花鏡仔細看，上面確實是兒子的名字和身份證號碼。
每一筆消費都有時間和地點，從幾萬到幾十萬不等，全部都轉給了虛擬貨幣交易平臺。
"我兒子說他在做項目投資..." 李國強的聲音越來越小。
"什么項目投資？就是賭博！" 高利貸公司的人毫不客氣，"虛擬貨幣就是賭博，你兒子輸紅了眼，越借越多。"
這時，張梅醒了過來，一把抓住債主的衣服："我兒子人呢？他人在哪里？"
"跑了！留下這么多債務，人跑了！" 債主們憤怒地說。
"這不可能，我兒子不是那種人！" 張梅淚流滿面，"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
就在這時，李國強發現了兒子留下的那封信。
他顫抖著手打開信封，看完后整個人都呆住了。
"老頭子，怎么了？" 張梅急忙問。
李國強把信遞給妻子，張梅看完后放聲大哭："我的兒子啊！你怎么這么傻??！"
債主們看了信的內容，態度稍微緩和了一些。
"老人家，我們理解你們的心情。" 信用卡公司的人說，"但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兒子跑了，這些債務總得有人承擔。"
"法律上，父債子還，子債父還，都是有先例的。" 高利貸公司的人威脅道。
"我們沒錢，真的沒錢。" 李國強無力地說，"房子已經抵押給銀行了。"
"那就想辦法！" 債主們開始不耐煩，"賣房子，借錢，反正一個月內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一個月？" 張梅驚呼，"700萬，我們上哪找700萬？"
"那不關我們事。反正錢要是要不回來，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高利貸公司的人留下一句威脅，帶著其他債主離開了。
房間里只剩下李國強夫婦兩人。
他們坐在沙發上，相對無言。
"老頭子，我們該怎么辦？" 張梅抹著眼淚問。
李國強沉默了很久，才開口："先把房子的情況搞清楚。"
第二天，他們去銀行了解情況。
銀行工作人員很同情他們的遭遇，但也很無奈："房子已經抵押給我們了，貸款200萬。按照目前房價，賣掉房子剛好夠還銀行的錢。"
這意味著，就算賣掉房子，他們還要倒欠其他債主500萬。
而且，房子賣掉后，他們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面對500萬的巨額債務，李國強夫婦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親戚朋友知道這個消息后，反應各不相同。
張梅的妹妹張麗第一個趕來："姐，你們太傻了！法律上根本沒有規定父母要替兒子還債。"
"可是..." 張梅猶豫。
"什么可是？兒子都跑了，還管你們死活嗎？" 張麗憤怒地說，"你們趕緊也跑吧，換個城市生活。"
李國強的弟弟李國志也來了，但態度截然不同："哥，這事你們要慎重。500萬不是小數目，搞不好下半輩子都要搭進去。"
"那你說怎么辦？" 李國強問。
"申請破產保護啊。" 李國志拿出手機搜索，"你看，法律規定個人可以申請破產，不用還債的。"
鄰居們也開始議論紛紛。
"李家真是倒霉，養了這么個敗家子。"
"我要是他們，早就跑了，還什么債啊。"
"是啊，兒子都不管他們了，他們還管兒子的債務干什么。"
這些話聽在李國強夫婦耳里，五味雜陳。
有一天，一個律師朋友專門來拜訪他們。
"國強，我聽說你們遇到麻煩了。" 律師王明坐在他們家的沙發上，"我來給你們出個主意。"
"什么主意？" 李國強問。
"很簡單，就是什么都不承認。" 王明壓低聲音，"兒子借的錢，法律上你們沒有義務還。那些債主鬧再兇，也拿你們沒辦法。"
"但是..." 張梅想說什么。
"沒有但是。" 王明打斷她，"你們要想清楚，500萬，就算不吃不喝，也要50年才能還完。你們現在都60多歲了，還想活到120歲嗎？"
這話說得很殘酷，但也很現實。
當天晚上，李國強夫婦整夜未眠。
"老頭子，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張梅問。
李國強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里一片混亂。
理智上，所有人說的都對。法律上，他們確實沒有義務替兒子還債。500萬的巨額債務，足以壓垮他們的后半生。
但情感上，他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老頭子，我想起小時候的浩子了。" 張梅突然開口，"那時候他多懂事啊，每次我們生病，他都會給我們端水送藥。"
李國強也想起了兒子小時候的樣子。那個聰明懂事的孩子，是怎么變成現在這樣的？
"也許他現在也很痛苦。" 李國強嘆了口氣，"畢竟是我們的兒子。"
第二天，債主們又來了。
這次來的人更多，態度也更強硬。
"考慮得怎么樣？" 高利貸公司的老大親自出馬，"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們...我們需要時間籌錢。" 李國強硬著頭皮說。
"籌錢？" 對方冷笑，"你們拿什么籌？房子都抵押了，還能有什么？"
"我們可以工作賺錢。" 張梅顫抖著說。
"工作？" 眾人哄堂大笑，"你們都60多歲了，能賺幾個錢？"
"就算我們工作到死，也要把錢還清。" 李國強突然站起來，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這句話讓現場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沒想到，這個60多歲的老人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們瘋了嗎？" 高利貸老大皺著眉頭，"500萬，你們工作到死也還不清。"
"那就還到死為止。" 李國強一字一句地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兒子欠的債，我來還。"
張梅看著丈夫，眼中滿含淚水。她知道丈夫做出了決定，一個可能會毀掉他們后半生的決定。
但她沒有反對。
"我和老頭子一起還。" 張梅站起來，握住丈夫的手。
債主們面面相覷。他們見過很多欠債不還的人，見過各種耍賴的手段，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老人。
"你們真的想清楚了？" 信用卡公司的人問，"500萬，不是小數目。"
"想清楚了。" 李國強點頭，"給我們一個準確的數字，我們立字為據。"
最終，經過計算，除了房屋抵押貸款，李浩還欠各種債務480萬。
李國強夫婦在一份還債協議上簽了字，承諾用12年時間還清所有債務。
"你們可想好了，簽了字就要負法律責任。" 律師提醒。
"我們想好了。" 李國強握著筆，鄭重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那一刻，他感到肩膀上壓了一座大山，但同時也感到內心的平靜。
至少，他們可以問心無愧地面對所有人。
簽下還債協議的第二天，李國強就開始找工作。
60歲的年紀，沒有什么特殊技能，能做的工作很有限。
"老師傅，你這年紀還出來打工？" 工地包工頭看著李國強，有些疑惑。
"家里有急用，需要賺錢。" 李國強沒有詳細解釋。
"我們這里活重，一天要工作12個小時，工資3000塊。你受得了嗎？"
"受得了。" 李國強點頭。
就這樣，李國強成了工地上年紀最大的工人。
搬磚、和水泥、扛鋼筋，這些原本是年輕人做的活，他也要硬著頭皮上。
第一天下來，李國強的腰疼得直不起來，手上也磨出了血泡。
"老頭子，要不別干了。" 張梅心疼地給丈夫貼膏藥，"我們想想別的辦法。"
"沒有別的辦法。" 李國強咬牙堅持，"這是我們能找到的收入最高的工作了。"
張梅也開始找工作。
環衛工，每天凌晨4點就要起床，工資2000塊。雖然不高，但總比沒有強。
"阿姨，您這年紀還出來掃地？" 同事們都很好奇。
"閑著也是閑著，出來活動活動。" 張梅不好意思說出真實原因。
夫婦倆每天的作息變成了這樣：
凌晨4點，張梅起床去掃大街。
早上6點，李國強起床去工地。
晚上8點，兩人才能回家。
每天工作16個小時，只有晚上那幾個小時是屬于他們自己的。
第一個月，兩人總共賺了5000塊錢。
除了基本生活費1500塊，其余3500塊全部用來還債。
"按這個速度，500萬要還140年。" 張梅算了一下，絕望地說。
"那就努力賺更多的錢。" 李國強說。
于是，李國強開始在工地做夜班。白天12小時，晚上再加8小時，一天工作20小時，只睡4個小時。
張梅除了環衛工作，還去做鐘點工，給人家打掃衛生，一小時15塊錢。
這樣的生活，對于60多歲的老人來說，簡直就是地獄。
但他們堅持了下來。
為了節省開支，他們把生活標準降到了最低。
早餐：白粥配咸菜，5毛錢。
午餐：盒飯最便宜的菜，8塊錢。
晚餐：掛面條加個雞蛋，3塊錢。
一天的伙食費控制在12塊錢以內。
衣服從來不買新的，都是撿別人不要的，或者在二手市場買幾塊錢的。
"媽，你怎么穿得這么破？" 有一次在街上碰到熟人，對方驚訝地問。
"這衣服挺好的，還能穿。" 張梅勉強笑了笑。
回家后，她對丈夫說："老頭子，我覺得我們像乞丐一樣。"
"忍忍吧。" 李國強抱住妻子，"等還清債務，我們就能正常生活了。"
"12年啊，我們還能撐到那時候嗎？" 張梅淚流滿面。
李國強也不知道答案。他只知道，他們別無選擇。
第一年，他們總共還了4萬塊錢。
第二年，李國強的手藝越來越好，工資漲到了3500塊，他們還了5萬塊錢。
第三年，張梅學會了更多技能，也能賺到2500塊，他們還了6萬塊錢。
雖然進展緩慢，但至少在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
然而，生活總是會給人意想不到的打擊。
第四年春天，李國強在工地發生了意外。
一根鋼筋從高處滑落，正好砸中他的右臂。
"啊！" 李國強痛苦地倒在地上，鮮血直流。
"快叫救護車！" 工友們慌了。
在醫院里，醫生告訴他們："骨折比較嚴重，需要手術，至少要休息三個月。"
手術費加上住院費，總共花了2萬多塊錢。
這2萬多塊錢，是他們辛苦攢了半年的還債資金。
更要命的是，李國強三個月不能工作，意味著失去了3萬多塊錢的收入。
"老頭子，要不我們放棄吧。" 張梅坐在病床邊，眼中滿是絕望，"老天爺都不讓我們還債。"
李國強看著窗外，沉默了很久。
他的右臂打著石膏，疼痛讓他整夜難眠。更痛的是內心的煎熬。
"不能放棄。" 他終于開口，"我們已經堅持了四年，不能功虧一簣。"
"可是你現在這樣，怎么工作？"
"等好了再工作。我可以學著用左手干活。"
三個月后，李國強帶著還沒有完全康復的右臂重新回到了工地。
包工頭看著他的樣子，有些不忍心："老師傅，你這胳膊還沒好利索呢，別勉強。"
"沒事，我能行。" 李國強揮揮右臂，雖然還有些疼痛，但基本能干活了。
這一年，因為意外和醫藥費，他們不僅沒有還債，反而又欠了醫院2萬塊錢。
第五年，更大的打擊來了。
張梅因為長期過度勞累，患上了嚴重的關節炎。
每天早上起床，她的膝蓋疼得要命，走路都困難。
"老婆子，你也歇幾天吧。" 李國強心疼地說。
"不行，我們不能都不工作。" 張梅堅持要去掃大街。
她開始每天服用止痛藥，強忍著疼痛工作。
有時候疼得實在受不了，她就蹲在路邊哭一會兒，然后繼續掃地。
"阿姨，您這是何苦呢？" 同事們都勸她，"年紀這么大了，該享福了。"
張梅苦笑著搖頭。享福？她都不記得那是什么感覺了。
這一年，債主們也開始不耐煩了。
"還有多少沒還？" 高利貸公司的人又來了。
"還剩380萬。" 李國強如實回答。
"五年才還了100萬？按這個速度，要還到什么時候？" 對方不滿地說。
"我們已經盡力了。" 李國強低頭說。
"盡力？我看你們根本沒誠意！" 對方拍著桌子，"我們等不了那么久！"
"那你們想怎么樣？" 李國強抬起頭，眼中有了一絲憤怒。
"要么一次性還清，要么..." 對方威脅道。
"要么什么？" 張梅顫抖著問。
"要么就別怪我們用其他方法。"
那天晚上，李國強和張梅都沒睡好。
他們知道高利貸公司的手段，如果真的撕破臉，后果不堪設想。
"老頭子，實在不行我們就跑吧。" 張梅害怕地說。
李國強沉默了很久，最后搖搖頭："跑了就真的成了老賴了。"
"可是..."
"沒有可是。我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要走到底。"
第二天，李國強主動找到了高利貸公司。
"我知道你們著急。" 他對那個老大說，"我可以立下字據，如果我死了，就用我的命抵債。"
"老頭子，你瘋了嗎？" 張梅拉住丈夫。
高利貸老大也被他的話震住了。
在這個行業混了這么多年，他見過各種各樣的人，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
"你真的想清楚了？" 他問。
"想清楚了。" 李國強點頭，"但我有個要求，給我們足夠的時間。"
最終，雙方重新簽署了協議。高利貸公司同意減免一部分利息，總債務從380萬降到了320萬。
作為交換，李國強承諾，如果不能按時還清，就用生命承擔責任。
第六年開始，情況開始有了轉機。
李國強在工地的手藝越來越好，被提升為小組長，工資漲到了4500塊。
張梅也學會了更多技能，除了環衛工作，還會修理小家電，收入增加到3000塊。
更重要的是，一些債主被他們的誠意感動，主動減免了利息。
"老爺子，你們真的很了不起。" 信用卡公司的經理主動找到他們，"我們決定免除你們的利息，只要還本金就行。"
這個決定讓他們的債務減少了15萬。
網貸公司也做出了類似的決定，又減免了10萬。
"這些年看著你們這么辛苦，我們也于心不忍。" 公司代表說，"做人要有良心。"
最讓人意外的是李浩的那個朋友。
"叔叔阿姨，我想了很久。" 那個朋友找到他們，"李浩欠我的50萬，我不要了。"
"這怎么行？" 李國強堅持要還。
"不行！" 朋友擺擺手，"我也有父母，我理解你們的心情。這錢就當我借給李浩的，不用還了。"
這一連串的好消息讓李國強夫婦看到了希望。
"老頭子，你看，好人還是有好報的。" 張梅擦著眼淚說。
"是啊，堅持就是勝利。" 李國強也紅了眼眶。
第七年，他們的身體狀況開始惡化，但精神狀態卻越來越好。
李國強的右臂因為當年的意外，經常疼痛，但他從來不吭聲。
張梅的關節炎越來越嚴重，有時候疼得整夜睡不著，但第二天依然堅持工作。
"老婆子，我們已經還了200萬了。" 李國強看著記錄本，"還剩120萬。"
"按現在的速度，還需要四年。" 張梅算了算。
"四年，我們一定能堅持到。" 李國強握住妻子的手。
第八年，一個意外的機會改變了他們的生活。
李國強因為工作認真負責，被一個私人老板看中，邀請他去做工程監理。
"工資6000塊，但是要經常出差。" 老板說。
"我可以。" 李國強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張梅也找到了一份更好的工作：給一個高檔小區做保潔主管，工資4000塊。
這一年，他們的月收入達到了1萬塊，還債速度大大加快。
第九年，債務減少到了80萬。
第十年，債務減少到了50萬。
第十一年，債務減少到了20萬。
"老頭子，我們真的要成功了！" 張梅激動得像個孩子。
"是啊，12年的堅持，終于要看到結果了。" 李國強也很激動。
但他們都沒有松懈，依然每天努力工作。
第十二年春天，李國強夫婦面臨著最后的沖刺。
還剩15萬債務，按照他們現在的收入，半年就能還清。
但就在這時，李國強的身體出現了問題。
長期的重體力勞動讓他患上了嚴重的腰椎間盤突出，有時候疼得直不起腰。
"老頭子，你去醫院看看吧。" 張梅心疼地說。
"不看了，就剩幾個月了，堅持堅持就過去了。" 李國強咬牙堅持。
張梅也是一樣，關節炎越來越嚴重，手指都變形了，但她依然堅持工作。
"媽，您這手怎么變成這樣了？" 小區里的住戶看到張梅的手，都很心疼。
"沒事，老毛病了。" 張梅笑著擺擺手。
2024年10月15日，這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李國強拿著最后一筆錢，來到了高利貸公司。
"這是最后的5萬塊錢。" 他把錢放在桌上，"從今天開始，我們不欠任何人一分錢了。"
高利貸老大看著這個70歲的老人，眼中閃過一絲敬佩。
"老爺子，你們真的做到了。" 他站起來，向李國強鞠了一躬，"12年480萬，你們真的都還清了。"
"說話算數，做人的基本原則。" 李國強平靜地說。
那天晚上，李國強夫婦抱頭痛哭。
12年的重擔終于卸下了，那種輕松的感覺讓他們久久不能平靜。
"老頭子，我們做到了！" 張梅淚流滿面，"12年啊，我們真的做到了！"
"是啊，我們做到了。" 李國強也哭了，"兒子雖然不爭氣，但我們沒有丟臉。"
鄰居們聽說這個消息，都震驚了。
"12年還清480萬？這簡直不敢相信！"
"這樣的人現在不多見了。"
"李大爺李大媽，你們太了不起了！"
連那些當初看不起他們的人，現在也刮目相看。
"我要是有這樣的父母，做夢都能笑醒。" 有人感慨道。
還清債務的第二天，李國強和張梅睡了一個安穩覺，這是12年來第一次不用為債務擔心。
"老頭子，現在我們可以過正常生活了。" 張梅笑著說。
"是啊，可以買點好菜，買件新衣服了。" 李國強也很高興。
但就在這時，張梅想起了一件事。
"老頭子，浩子的房間我們一直沒敢進去，現在債務還完了，要不去看看？"
李國強點點頭。他們也想念兒子了，雖然兒子做了錯事，但終歸是他們的骨肉。
推開兒子的房間門，里面還保持著12年前的樣子。
電腦、書桌、衣柜，都落滿了灰塵。
張梅開始收拾房間，突然發現角落里有個小保險箱。
"老頭子，這里還有個保險箱。"
"你說這保險箱里會不會還有債務憑證？" 張梅擔心地問。
"打開看看吧，該面對的總要面對。" 李國強嘆了口氣。
他們試了幾個密碼，最后用李浩的生日打開了保險箱。
里面放著一堆看起來毫無價值的紙張，但張梅眼尖地發現其中有一張特別的證書。
李國強拿起來仔細一看，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英文和數字。
"這...這是什么東西？" 張梅疑惑地問。
李國強戴上老花鏡仔細看，發現這是某種數字資產的購買憑證，上面清楚寫著購買數量和時間：2021年3月15日。
"會不會是浩子買的那些虛擬貨幣？"
張梅猜測道。
"應該是吧，但這些不是都虧光了嗎？"
李國強也很困惑。
夫妻倆帶著疑問上網搜索，輸入了憑證上的名稱和數字。
當搜索結果出來的那一刻，兩個人徹底愣住了。
屏幕上顯示的價格數字，讓他們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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