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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巨匠、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楊振寧先生辭世后,其遺孀翁帆女士的動態始終牽動著輿論的目光。
近日,一則關于“2025年10月28日,清華大學建筑學院官網更新信息,楊振寧遺孀翁帆正式受聘為該校講師,研究方向聚焦西方建筑史與近現代建筑理論”的消息,再次引發廣泛關注。
然而當公眾前往官網師資板塊求證時,卻未發現其名字,這一“存在又缺席”的狀態,讓人難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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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華大學建筑學院建筑學建筑系師資團隊
不過,翁帆未出現在師資名單中,并不意味著這則消息一定不實。學校或許是為了規避輿論的過度聚焦與無端炒作,才選擇對這一信息采取低調處理的方式。
翁帆本身擁有清華大學建筑學博士學位,不僅曾以第一作者身份發表7篇核心期刊論文(其中3篇被A&HCI收錄),還參與過建筑領域經典著作的翻譯工作,具備扎實深厚的學術功底。
如今丈夫已然離世,她無需再承擔陪伴照料的責任,選擇入職清華擔任講師,開啟全職的工作與生活,實屬情理之中。
清華大學建筑學院就此事回應記者時表示:“講師屬于教學科研崗,非編制,需通過院、校兩級學術委員會評審,流程與普通候選人完全一致。”
此外,翁帆還是清華高等研究院助理研究員,工作內容是系統整理楊振寧先生2000-2022年的手稿、郵件、批注等珍貴資料,以及編纂《晨曦集》續編及楊振寧學術全集。
翁帆還擔任楊振寧先生生前設立的“青年建筑史基金”管理人,負責項目篩選與評審。
清華校方表示,翁帆對楊振寧生前未公開手稿、資料的整理工作具有不可替代性,其任職亦被視為學術傳承的一部分。
聘任一事在網上引起廣泛討論,公眾討論集中于翁帆的學術能力與楊振寧遺孀身份的雙重標簽,部分聲音質疑其聘任是否受名人效應影響,但多數報道引述其學術成果佐證資質。
另有消息稱,翁帆已搬離她與楊振寧共同居住多年的清華校內別墅“歸根居”,并帶走了數十箱資料。
這一做法同樣不難理解,摯愛之人已然逝去,留存的物品難免觸景生情、引人傷感,她想必是希望換一個新的環境,盡快走出悲傷,開啟新的生活。
10月24日,八寶山殯儀館舉行的楊振寧先生告別儀式上,佩戴著白花的翁帆站在家屬隊列的最前方,臉上難掩深切的悲痛之情。
世人眼中看到的,是一位痛失伴侶的遺孀,卻未必知曉這場正式的告別,早已在病床前悄然拉開序幕。
在楊振寧病危的最后一個月,行動不便的老人只能依靠吸氧維持生命,翁帆便手持小白板,逐字逐句地為他傳遞心意:她會將訪客的問候轉化為老人能看懂的文字,再把老人通過“OK”手勢與眼神傳遞出的回應,準確無誤地轉述給他人。
楊振寧先生走得平靜而安詳,生命的最后時刻,他的思維依然清晰,并且堅持不插管、不進行過度治療,不愿給他人增添負擔。
在他與世長辭之際,正午的陽光透過病房窗戶灑落進來,仿佛特意為這位可與牛頓、愛因斯坦比肩的世紀老人,送上最后的送別與敬意。
這些年來,翁帆將楊振寧照顧得無微不至,無論是身體狀況還是精神狀態都大超預期,103歲高齡的老人依舊擁有一雙明亮的眼睛,思維也十分敏捷,這一切足以說明她的付出。
這份極致的守護,早已超越了尋常意義上的陪伴。在他們之間,是彼此滋養、相互成就,照顧者與被照顧者的界限漸漸模糊,從而催生出了學術伙伴間的默契與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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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振寧先生逝世后,翁帆曾在《光明日報》公開發文感慨:“有他多年陪伴,何其有幸。”
在此之前,接受媒體采訪時,翁帆也曾表示,這段婚姻讓她走進了“象牙塔中的象牙塔”,楊振寧為她構建了純凈的精神世界,也深刻塑造了她的價值觀。
楊振寧先生去世后,他的遺產分配問題備受外界關注,但除了相關知情人士外,其他各類說法都只是毫無根據的猜測與傳言。
與楊振寧這樣世界級的頂尖學者共同生活二十余年,翁帆收獲更多的,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精神財富。
翁帆不僅是楊振寧心意相通的妻子,更是他最為親近、受教最多的弟子與學生。在楊振寧先生長期的指導與影響下,翁帆在學術領域不斷探索,穩步精進。
2011年,35歲的翁帆憑借自身實力,順利考入清華大學攻讀博士學位,她憑借實打實的成績通過了各項考試,八年后成功獲得建筑歷史系博士學位。
曾有清華校友在教學樓內見到翁帆,她一身素衣,坐在教室里,或認真整理楊振寧先生的會議資料,或仔細標注博士文獻中關于古建筑的筆記,專注而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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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她,早已卸下了“名人配偶”的標簽,每天往返于教室聽課、做筆記,還會主動與學術前輩探討問題。為了研究清楚一個古建筑構件的細節,她常常反復查閱相關文獻,并不厭其煩地與導師交流探討。
她將大量的時間與精力投入到課程學習和論文研究中,甚至曾因為下午有課程安排,而缺席了《楊振寧傳》的首發儀式。
在學術領域,翁帆是楊振寧最為信任的合作伙伴。楊振寧大多數外文文章翻譯、文獻整理工作,都有翁帆的參與;而楊振寧也會為妻子的學術研究寫下詳細的批注,鼓勵并支持她在學術道路上持續深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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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諸多重要的學術會議與社交場合中,翁帆會迅速在紙上記錄下關鍵信息,及時遞到楊振寧面前;當楊振寧講話聲音較小時,她也能準確地將內容復述給在場的其他人。
從2008年參與編纂《曙光集》開始,翁帆便成為了丈夫學術生命的“守護者”:在香港中文大學資料館的老檔案堆里,她為了核實楊振寧1971年訪華的細節,反復查閱資料、仔細考證;面對模糊不清的手稿字跡,她逐字比對、認真翻譯;為了確保信息的真實性,甚至專門采訪了當年的歷史親歷者。
到《晨曦集》出版時,翁帆已從最初的協助者,蛻變為核心參與者。她不僅牽頭負責新增內容的編寫工作,還憑借自身的建筑專業背景,對書籍的排版進行優化,讓這本學術著作既保持了嚴謹的學術性,又蘊含著溫暖的人文氣息。
與此同時,翁帆的學術生涯也步入了佳境。僅在2019年一年,她便在《建筑師》《世界建筑》《建筑史》等建筑領域的權威核心期刊上,連續發表了多篇專業論文,標志著她的學術研究能力與成果,獲得了學界的充分認可。
此外,她還與清華大學建筑學院的教師合作,翻譯出版了《塞利奧論建筑——第六書至第八書》。塞利奧是16世紀意大利著名的建筑師與建筑理論家,他的這部著作是歐洲16世紀最重要的建筑著作之一,在西方建筑史上占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楊振寧逝世后,翁帆明確表示,將完成先生未竟的“清華高等研究院史料整理”項目,并著手撰寫《梁思成與清華建筑系》專著。
更引人矚目的是,劍橋大學向翁帆發出了訪問學者的邀請,明年她將遠赴英倫,開啟新的學海航程。
這張跨越重洋的聘書,更印證了翁帆早已擁有獨立且成熟的學術生命,能夠在國際學術舞臺上嶄露頭角。
憑借自身過硬的學術研究能力,翁帆在學術領域早已站穩腳跟、風生水起,她并非那種離開他人便無法獨立生活的人,而是早已憑借自己的努力,擁有了足夠的底氣與實力。
這份靠自身奮斗得來的學術成就與獨立人格,才是她最大的收獲,是再多財富也無法換取的無價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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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帆與楊振寧的二十載,從來不是依附與被依附的關系,而是兩個靈魂的相互成就:他以畢生學識為她鋪就學術階梯,她以極致耐心為他守護人生終章;他的手稿因她而得以傳世,她的研究因他而更有深度。
當輿論還在津津樂道遺產分配方案時,翁帆早已用行動給出答案:最好的遺產從不是財富,而是精神世界的豐盈,是 “被塑造的價值觀”,是 “學術傳承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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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根居的燈光熄了,但清華園的教室亮著;愛人的聲音遠了,但學術的薪火傳著。
翁帆的故事,從來不是 “名人遺孀的后續”,而是一個女性在愛與傳承中,活成自己的精彩篇章。
正如建筑的生命不在磚瓦,而在空間里的精神延續 —— 她的人生,恰是對這句話最好的詮釋。
楊先生走了,但屬于翁帆的精彩故事遠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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