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了一篇題為《當代小楷有多美》的文章,結果閱讀量只有一。但是另一篇文章《張公者的恭維讓陳海良陷入尷尬》卻有上千閱讀,如此差距不由讓人感嘆,那些口口聲聲關心維護書法藝術的人可能真正關心的不是書法,而是書壇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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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八卦的角度看待傳承了幾千年的傳統文化藝術,老祖宗要是知道了也會落淚。為什么要從八卦的角度去品評書法?究其原因還在于當代中國對于書法乃至文化、藝術的普及度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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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以為識字了就懂得了書法,滿口臟話卻標榜自己在捍衛傳統文化,拿館閣體當書法巔峰,把攪屎棍捧為定海神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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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劉洪彪先生這樣造詣深厚的傳統派書家都難以得到廣泛認同,當代書法還有一個健康的環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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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懂曾翔、邵巖不足為奇,畢竟他們的藝術具有審美的局限性。但是看不懂劉洪彪先生就顯得非常業余了,然而就是有人將這份業余當成專業深度,伴隨著卑劣的修養四處炫耀,真是當代書壇面臨的最悲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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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洪彪先生在當代書壇可以算是傳統造詣極深的一位,他自幼酷愛寫字,并且通過自己的勤奮、認真贏得了些許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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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在18歲時方從友人手中借得半本《九成宮》,才開始真正的接觸書法藝術,可謂起步很晚。但是憑借著自身的努力,僅僅用了十余年時間就取得了飛速突破,加入了中書協,舉辦了個人書展,其后擔任中書協副主席,更成為當代草書領域的引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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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洪彪先生這些成績的取得離不開他對傳統書法的堅守,從他的作品當中可以明顯看到諸家融通的印記,深刻體現出他學書的廣度和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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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一直都是書法的根基,只有筑牢這個根基才能夠滋養個人風格的發展,否則就是“野狐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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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洪彪先生諸體皆善尤以楷書和行草書見長,他的楷書先歐后顏,追求韻致疏于規范,形成了率真、自然的個人風格,他的行書由顏入宋,雄渾質樸,意趣盎然,他的草書以張旭為宗,結合明清諸家,奔放、灑脫。他的書法當中處處都透露對傳統法度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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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劉洪彪先生書法也不拘泥于傳統,而是充分融入了個人理解,他打破了顏楷的端正肅穆,呈現出一種更為自然輕松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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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草書在張旭的狂放基礎上,注入了現代人特有的節奏感與形式感,使得古典草書在現代展廳中依然能夠煥發出震撼人心的力量。這種“守正創新”的探索,本應是書法發展的正途,卻在當下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誤讀與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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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種需要深厚文化積淀和長期專業訓練才能入門的藝術,被強行拉低到“大眾娛樂”的層面,其結果必然是專業與業余的界限模糊,深刻與淺薄的價值顛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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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薄的審美生態,不僅傷害了像劉洪彪先生這樣嚴肅藝術家的創作熱情,更在無形中扭曲著整個社會的審美判斷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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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的根源,在于當代中國文化土壤的貧瘠與教育體系的缺失。我們培養了一代又一代的“識字人”,卻少有“識書法人”。大眾對書法的認知,大多停留在“寫得工整就是好”的初級階段,將“館閣體”的整齊劃一奉為圭臬,而對真正蘊含性情、學問與技巧的書法藝術茫然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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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洪彪先生的書法藝術扎根傳統,又尋求個性表達,需要觀者具備相應的傳統修養和審美能力,才能理解其中融通的古法、微妙的變化和獨特的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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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大眾的審美難以進入這種需要沉靜、專注和知識儲備的體驗。于是,最保險、最便捷的方式,就是退回到“八卦”的舒適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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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書法,這門最具有中國精神特質的藝術,本不應淪落至此。它不只是技巧的展示,更是文化的載體、人格的映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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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王羲之的《蘭亭序》中,我們讀出了魏晉風度的瀟灑與悲憫;從顏真卿的《祭侄文稿》中,我們感受到了忠義之士的悲憤與堅貞;從蘇軾的《黃州寒食詩帖》中,我們體味到了落魄文人的豁達與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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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法之所以能成為“道”,正在于它超越了單純的技法層面,直抵中國人的精神家園。如今,這個家園正被喧囂與浮躁所包圍,那些真正理解并踐行書法精神的藝術家們的創作,卻被戲謔成八卦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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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法藝術的傳承與發展,正面臨著一場嚴峻的考驗。這不僅僅是某個藝術家的個人榮辱問題,而是關乎我們能否保住民族文化中那條源遠流長的精神血脈。當一種文明的精髓不再被它的后代所理解和珍視,這種文明的內在生命力也就岌岌可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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