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先楚在徐向前家吃過一次飯,此后就再也不敢吃第二次了。徐帥兒媳王彥彥也曾在徐帥家吃過一次飯:好像在吃草。
韓先楚與徐向前在戰爭年代沒什么交集,但在建國后來往卻密切起來,經常一起討論軍隊未來的現代化發展方向。
韓先楚是旋風司令,指揮打仗未嘗一敗。而徐向前的軍事指揮造詣,在我軍之中可列前三,麾下更是培養出不知道多少的將軍,可謂是德高望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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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軍事頂級人物,自然有共同語言,雖然時代變遷,從打仗到發展建設,兩人仍有共同觀念。為此,韓先楚經常到徐向前家中拜訪,兩人促膝而談成為常態。
但有一點,韓先楚無論與徐向前聊的多么投機,只要時間一到飯點,保準兒就會起身告辭,然后快步離開。
老一輩人都知道,當年的國家百廢待興,很多家庭仍然處于糧食匱乏的狀態。所以,不在開飯的時間去別人家走動,或者到別人家拜訪時到了開飯時間就要自動離開,這已經成為了一種“禮儀”。
韓先楚自然是懂“禮儀”之人,但韓先楚與徐向前之間的關系密切,半生戎馬,自然不會完全拘泥于這種小節。韓先楚之所以離開,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徐向前家的飯不太好吃,他實在難以接受。
有一次,韓先楚到徐向前家拜訪,兩人相談甚歡,一時間忘了時間。徐向前夫人喊他們去吃飯,韓先楚這才驚訝的發現,自己誤了飯點兒。
徐向前夫人盛情難卻,韓先楚不好推辭,無奈之下只好留下來用餐,這是韓先楚第一次在徐向前家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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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前雖然是開國元帥,但仍然秉持著生活簡樸的作風。即便是身上的穿的衣服,依舊是縫縫補補,至于這日常食用的餐食,也是與普通百姓并無二致。
徐向前是山西人,生活上喜歡依照山西人的習慣,一日三餐就愛吃一口“和(huo)子飯”。所謂的和子飯,主要是以小米和黃豆熬煮稀飯為主,其中可以加入土豆、地瓜,或者豆角。
當然,限于當時的各家條件不同,烹制和子飯的食材也可以隨主人的情況來改變。例如,和子飯中的蔬菜不限于土豆、地瓜和豆角,也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加入各種蔬菜。
這種和子飯是山西百姓的主要食物,山西農村人吃飯時,經常會各自端著一碗和子飯,來到自家的門口,就在戶外邊吃邊聊,一直聊到吃完碗中的和子飯,也是常有之事。
徐向前是山西人,自然有山西人的習慣,他對這道和子飯尤其喜愛,幾乎是每天必吃。韓先楚留下用餐當天,吃的正是這個和子飯,這頓飯簡直讓韓先楚畢生難忘。
韓先楚是湖北人,主要習慣吃米飯和面食,雖然也吃粗糧,但這樣直接煮成稀飯,再搭配一些面條和菜的吃法,還真是第一次。
韓先楚吃了這頓和子飯之后,回家胃里翻江倒海,從此以后再去徐向前家,無論聊得多么熱火朝天,也一定不敢忘了時間。只要快到開飯的時間,立刻就會起身告辭,再也不敢再吃一次和子飯了。
這件事真不怪韓先楚,山西的和子飯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夠接受的。看過《亮劍》的朋友應該都記得,楚云飛說過一句經典太菜,“山西菜上不了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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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臺詞不是針對山西,是一句大實話,也不是山西的廚藝不行,而是西北的蔬菜匱乏,度日艱難,往往之前沒吃完的剩飯剩菜倒在一起煮一下繼續吃,這可能就是和子飯最早出現的原因。這與韓國人喜歡吃泡菜的原理差不多,不是主動研制出來的美食,而是環境影響下被動的產出美食。
徐向前貴為元帥,自然可以選擇不吃和子飯。但徐向前不僅吃和子飯,而且每天都吃,和子飯里加的蔬菜,也都不是珍貴蔬菜,而是一些常見蔬菜。
其中一部分蔬菜,還是徐向前自己采的,包括榆樹錢和柳芽,以及野菜馬齒莧。徐向前很喜歡吃馬齒莧,自己還在院子里特意種了一些。
說到馬齒莧,還有一段有趣的往事。徐向前的兒媳婦叫王彥彥,小時候就與徐向前的兒子徐小巖往來,經常到徐向前家和他一起寫作業。
王彥彥與韓先楚一樣,都是到了飯點兒起身就走,但也因為寫作業太投入,有一次離開晚了,就在徐向前家用了餐。
吃完飯以后,王彥彥回家,母親問她在徐向前家吃了什么,王彥彥不知道是和子飯,就用自己的感受去形容了一下:“好像吃的是草”。由此可見,徐向前愛吃的馬齒莧,小孩子并不愛吃,口感并不好,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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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徐向前就真的這么喜歡過艱苦日子,愛吃不是很美味的和子飯嗎?當然不是,徐向前曾說過這樣一句話,山珍海味誰都喜歡吃,但干革命不是為了享受,領導干部更要起帶頭作用,不能鋪張浪費。
從徐向前的話可以看出,徐向前也喜歡吃山珍海味,他也確實有能力帶著家人一起吃。但徐向前卻不肯吃,不是不愛吃,而是要起帶頭作用,這是老一輩革命家的偉大精神。
徐向前心里一直裝著百姓,惦記著大別山區的老百姓,曾向中央提議改善大別山區百姓的生活條件。
但徐向前對自己卻很嚴格,甚至在生前就叮囑親人們,自己離世后不要搞遺體告別儀式,將骨灰撒在大別山、太行山、大巴山和河西走廊就行。
這四個地方,全都是徐向前曾經指揮部隊戰斗過的地方。筆者看到河西走廊的時候,鼻子有些酸楚,那是一個“傷心地”,但徐帥臨終前仍然敢于面對,令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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