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烏茲別克，一位老人摔倒后，我看到——

上：老畫中的古城，與今日相差不多

下左：保存完好的城門與城墻

下右：古城外的駱駝商隊群像

秋天，我在哈薩克和烏茲別克轉悠了一個月，去了阿拉木圖、塔什干、希瓦、布哈拉與撒馬爾罕五個城市。

烏茲別克西部的希瓦古城，是茫茫大漠中的一片綠洲，做過花拉子模王國與希瓦汗國的首都。

不過我總覺得它像個超大號的龍門客棧。

王宮

希瓦汗國不太強盛卻很繁榮，一直到19世紀下半葉才被沙俄滅掉。

汗國的王宮，與古城一樣保存較好，成為旅游熱點。

我拿著25萬蘇姆買的兩日博物館通票，第二天又踏進王宮大門。

外壁都鑲滿馬賽克的大殿外，一群穿著傳統服裝的男女在載歌載舞。

他們中不少已是中年發福，但都很投入，這位藍裙大媽，最喜歡自豪地抖動豐滿的胸部。

看了一陣，我轉身準備離開，迎面就看到這個白人老太太直直地撲倒在面前。

女人邊走邊扭頭看表演，沒注意到腳下這個小小的臺階。

離得最近的我，震驚之后就在琢磨要不要去扶。

一是扶老人被訛的新聞聽得我有了本能的警惕；二是老人容易傷筋動骨，貿然拉拽可能加重傷情。

其它人可沒這么多顧慮，驚叫著一窩蜂沖上去。

老太太是臉朝下直撲在地的，摔得很慘，大家費了好一陣工夫才把她慢慢扶起。

人起來了，才露出那兩大灘疹人的鮮血，一個女人驚得張大嘴巴，又趕緊捂住。

疑似導游的男人不知打哪兒弄來把椅子，大家扶傷著坐下，然后紛紛掏出紙巾給她擦臉上胸前的血。

希瓦有不少白種老人為主的旅游團，她們可能是同一個團的。

有個女人撿起摔裂的眼鏡，小心擦掉上面的點點血跡后遞還給仍舊有些迷糊的老太太。

顯然沒人想過找王宮管理者索賠，兩個女人還掏出瓶裝水，努力把血跡沖得散些淡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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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本地女人也拎著濕墩布急急地過來，把血擦得干干凈凈。

一會兒，老太太緩了過來，被那群人擁著慢慢離開。

表演的繼續表演，游客們繼續欣賞拍照。希瓦強勁的風，很快把地面吹干，好像意外從未發生。

只有我，從此走路時總會低頭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