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展人李明(化名)第二天就遞交了辭呈。他在離職信里寫:“我們賣的不是藝術,是明星兩小時的肉身。”數據扎心:開展五天,作品前停留平均15秒,小紅書打卡文案里出現最多的詞是“出片”,作品標簽連藝術家名字都拼錯。更離譜的是,有網紅把畫當背景拍帶貨視頻,鏈接直接甩在評論區,一晚上賣出三千支眉筆,比美術館商店一個月營業額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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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方不是沒預案,他們提前請了二十個保安,結果粉絲群里有人發“攻略”:下午四點守在貨梯口,明星一定從那兒進;保安一換班就往前沖,女性保安不好意思推人。規則敗給了人海戰術。一位保潔阿姨收工后吐槽:“昨天地上全是踩扁的票根,我掃到一張面值三百八,心疼得慌,夠我買十天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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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熱搜掛兩天就掉,但后遺癥才剛開始。上海幾位獨立策展人連夜改方案:原定邀請明星做開幕對談的,一律改線上;原本免費的展,開始嘗試“購票答題”——答對三道藝術常識才能付款,被罵“清高”,卻真把黃牛擋門外。北京一家畫廊更絕,下一期展覽干脆不提前公開藝術家姓名,只發局部作品特寫,想認人?先認畫。是把展廳當教堂的普通人。有人飛了三千公里來看原作,擠到面前只剩后腦勺;有人提前做了三頁筆記,結果耳邊全是“她鼻子真的墊過”的八卦。藝術第一次離他們那么近,卻又那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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