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中國上下五千年,人口更新迭代,那是海了去了,光是清朝那會兒就死了好幾萬萬號人,而且基本都實行了土葬,按理說墳包早該堆滿山頭了吧?
可出門溜達一趟,田里、城里瞅一圈兒,墳頭咋就稀稀拉拉沒幾個呢?那些數以億計的墳墓都跑哪兒去了?咱就嘮嘮這個懸乎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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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體埋進土里,它就琢磨著如何“隱身”,科學上這叫自然分解,你可別小看土壤里頭的小蟲子、細菌和雨水,它們聯手干活兒非常利索。考古學家研究過,一具尸體埋深點兒,三五年的工夫就能化成骨頭架子,再過個幾十年上百年,骨頭都碎成渣渣混進土里了。
像陜西秦始皇兵馬俑附近的老墳墓,不少是漢朝埋的,現在挖出來一看,骨頭都酥得像餅干渣兒了。為啥呢?雨水泡著、太陽曬著、蟲子啃著,就跟煮一鍋爛糊粥似的,慢慢兒就把墳包抹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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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咱中國幅員遼闊,北邊兒干旱沙土多,南邊兒潮濕雨水勤,土質一折騰,墳頭兒就塌得快。想想那些古時候的平民百姓,埋得淺,又沒啥石頭墓碑,千八百年的時間過去了,誰還記得那兒埋過人呢?
人為的事兒也摻和進來添亂,戰爭一打起來,墳堆兒就成了炮灰,想躲都躲不掉。比方說抗日戰爭那會兒,小鬼子飛機狂轟濫炸,多少墳地炸成坑洼地了。歷史檔案記載,光南京1937年那回慘案,亂葬崗子都埋不過來,后來建新城就直接推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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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建國后搞建設,人口呼呼漲,城市往四外擴,農田也得開墾吧。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北京郊區修水庫、蓋樓房,老墳全讓推土機鏟了遷走。國家統計局數據擺那兒呢,全國火葬率從1950年的不到10%,飆到現在的近60%,好些土葬墳早就被清理了。
農民種地也得吃飯吶,犁地耙田的時候,老舊的墳包礙事兒,一鏟就給平了。這不是說人心狠,是日子得往前過,土地得養活活人。
你想想,老祖宗講究“入土為安”,可活人總得蓋房子、種糧食吧?兩頭一擠兌,墳頭兒就悄悄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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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層,是咱中國人的老講究暗地里使了勁兒,比方說“拾骨葬”這習俗,南方不少地方流行:埋個人幾年后,骨頭撿出來洗洗,裝進小壇子再埋一回。這么一折騰,原墳堆就散了架子,省地方又省心。
明朝那會兒《大明會典》里記載,官府提倡遷葬節約土地。再比如家族墳地,一代傳一代,老的埋深了,新的壓上頭,疊羅漢似的堆著,外人瞅著就一個墳包,其實底下藏著好幾輩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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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近代,有關部門推火葬更是幫了大忙,上世紀五十年代起,相關部門發文件號召殯葬改革,說土葬占地多、不衛生,得改火化。
1950年火葬才幾萬戶,現在一年火化500多萬具遺體,省下的土地能蓋多少樓房種多少糧食?這些老規矩和新政策一結合,墳頭兒就跟變魔術似的,嗖嗖地少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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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這把大刷子最狠,歲月悠悠,墳堆兒再結實也扛不住磨。考古學家在河南洛陽挖商周古墓,不少墳埋了三千多年,早讓洪水沖成平地了,要不是挖地基發現,誰曉得那兒躺著人呢?
中國五千年歷史,死的人堆起來怕不比山高?可大地喘口氣、翻個身,就把過去的事兒吞下去了。土壤會動、氣候會變、人會往前奔。站田埂子上望一望,綠油油的莊稼底下,興許就睡著無數先人。
他們沒真消失,是化成了春泥護新苗:土地養人,人歸土地,這就叫輪回。這下明白了吧?歷史的風一吹,啥都帶不走,可也啥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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