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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娘和大伯
文 / 姚小紅
《尋夢環(huán)游記》中提到:“人的一生要經(jīng)歷三次死亡,第一次是生物學上的死亡,第二次是社會關(guān)系的終結(jié),第三次是被最后一個記得你的人忘記,你才會真正的消亡。”
——題記
小時候,我們向往遠方。為了心中的遠方,我們拼命地讀書學習。我們憧憬著美好的未來,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想逃離父輩們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
我的父輩一輩子生活在黃土地上,他們弓著腰,趕著牛馬車,去田地里干活。一干就是一天、一月、,一年,天天、月月、年年,都把青春和激情奉獻給了黃土地。而黃土地上的糧食、瓜果和蔬菜養(yǎng)育了我們,我們才得以茁壯成長,我們才有勇氣和力量走出家鄉(xiāng)。
長大后,終于來到了遠方工作和生活,卻經(jīng)常會想起故鄉(xiāng),想起故鄉(xiāng)的親人。
今天是寒食節(jié),晚上九點多,二堂哥把他媽媽(我大娘)過世時親人送別的視頻,發(fā)到姚家兄弟姐妹群里。看到視頻上的姐姐哥哥因為大娘離世哭得撕心裂肺,我也早已淚流滿面,想起了大娘在世時對我的種種關(guān)懷和愛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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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是一位心地特別善良的人,她對每個人都和顏悅色。我小時候最喜歡去她家串門。以前我家的老房子和大娘家只隔一堵墻,大娘家有個后門,我經(jīng)常穿過后門來到大娘家。
大娘家有一棵石榴樹,還有一棵蘋果樹。石榴樹種在后院,印象中樹干不是很粗,樹也比較矮,每年很少掛果。蘋果樹種在院子中間,樹干很粗,樹冠很高,有些樹枝已高過房頂了。而且,它每年都會結(jié)很多蘋果。小時候,沒少吃大娘家的蘋果。至今蘋果的味道還記憶猶新,酸酸甜甜,清脆爽口。
大娘家做好吃的時,都會想到我和哥哥。家里煮牛肉了,大娘會讓堂哥叫我和哥哥來家里品嘗牛肉;夏天,大伯種的西瓜豐收了,大娘會讓我和哥哥在他們家吃個夠。吃完后,還讓我們倆抱幾個回家給爸媽吃。
相比大娘的和藹可親,大伯平時看起來比較嚴厲。大伯有個口頭禪——打出的話司。他和人聊天時,開頭都會說這個口頭禪。他還有個不好的習慣,愛吐痰。當時聽媽媽說過,大伯的肺不好。前幾年,為了寫好關(guān)于大伯的一篇文章,問四堂姐大伯為啥老是吐痰時,堂姐告訴我:“你大伯并不是天生就愛吐痰,后來是因為在抗美援朝的戰(zhàn)場上吸入的濃煙太多了,傷到了肺,落下了愛吐痰的毛病。”
聽完四堂姐的話后,我才恍然如夢,原來我錯怪大伯了。在電影中曾看過,美軍的炮彈將朝鮮戰(zhàn)場的土壤都打得冒煙了。可想而知,大伯和他的那些戰(zhàn)友們經(jīng)歷過怎樣的艱難和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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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堂哥發(fā)視頻時,同時也發(fā)了一張大伯抗美援朝時的軍裝照。照片是黑白色的,照片中的大伯穿著棉軍裝,戴著棉軍帽,眼神堅毅。
從記事起就聽奶奶說,大伯當過志愿軍,去朝鮮打過仗,只可惜沒有具體詳細情節(jié)。當我看到這張照片時,那些故事瞬間被具象化了。
退伍后的大伯,趕著騾子架著騾車,不管是春天夏天還是秋天,都忙碌于田間地頭。辛苦的勞作,換來了豐盛的糧食、瓜果和蔬菜。大娘會紡線和織布,大娘織的棉布,結(jié)實耐用,花樣繁多,一匹匹棉布換來了家里的油鹽醬醋茶。
大娘和大伯一共養(yǎng)育了九個孩子,六個女兒和三個兒子。他們把姐姐們一個個都許配給了好人家,他們也為哥哥們?nèi)⑵奚印L媒闾酶鐐兊暮⒆觽€個都是非常能干、非常勤勞樸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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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遠記得大娘的笑容,也記得大伯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話。大伯曾給我們說過:“政府對咱真的不錯。我退伍后,每月都能收到政府發(fā)來的補貼。我們要感謝黨,感謝政府。”
二堂哥發(fā)在群里的視頻和照片,濕潤了我們每一個姚家兄弟姐妹的眼眶。同時也讓我們越發(fā)的想念逝去的親人們。感謝奶奶,感謝大娘大伯,感謝二娘二伯,感謝媽媽爸爸,是你們的辛勤付出,讓我們后輩都過上了平安幸福的生活。
我想我們姚家的每一位子女,還有我們的后代子孫,都會牢記大伯的那句話:“政府對咱真的不錯,我們要感謝黨,感謝政府。” 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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