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前夕,男友傅嶼行和女兄弟在夜店扯了結(jié)婚證。
傅嶼行卻滿不在乎道,
“開個玩笑而已,明天就離了,誰不知道我和晚寧是純兄弟。”
女兄弟卻挑釁一般,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們就光看熱鬧,不給我們準備新婚賀禮是吧。”
同桌的人哈哈大笑,
“行啊,正好我西郊有個項目,拿出來給你們當賀禮。不過這酒桌有酒桌的規(guī)矩,想要啊,得搖骰子贏了才行。”
我沒再說話,只是在酒桌前坐了下來,
對上傅嶼行緊皺的眉頭,淡淡一笑,
“不是搖骰子送新婚賀禮嗎?我也來玩一玩。”
——
隨著我在一旁坐穩(wěn),酒桌上有片刻的安靜,
傅嶼行伸手就要來攬住我的腰,
“好了別鬧了棠棠,我們就是喝會酒開個玩笑,你早點回去睡。”
我不動聲色地往后退,躲開他的懷抱,
神色淡淡,看向宋晚寧的方向,
“別動手動腳的,今天那才是你老婆。”
傅嶼行臉色一沉,語氣也有些不耐煩,
“我說了很多次了,我和晚寧是朋友,我要真跟她有什么,還有你什么事兒。”
我沒再回應,
這類的話我聽了太多次了,
因為宋晚寧忘記和我的約會,
因為宋晚寧把我一人扔在路邊,
因為宋晚寧喝醉酒連夜打車出門去接人,
到如今在夜店里激情領(lǐng)證,
最后都只有一個解釋,
我們是朋友。
氣氛有一些尷尬,宋晚寧見狀又湊了過來,
她直接坐在了傅嶼行的大腿上,
“行了少說兩句。”
然后又看向我,笑吟吟道,
“南棠,我和老傅真沒什么,今天就是喝上頭了,明天我倆就去把婚離了,你要是介意,我給你道個歉。”
說著,她一低頭,拿起桌上的酒瓶就往嘴里灌,
傅嶼行臉色一變,伸手去奪,大聲斥責,
“干什么你,喝這么多。”
再看向我時,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致,
“沈南棠,你別太過分。”
我不禁自嘲一笑,
“沒事,我也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正好今天我也沒什么事,不是總說我不合群嗎。”
酒桌上眾人皆是一愣,隨即打起圓場,
“那太好了南棠,我們早就想叫你一起來玩了,還不是老傅總是藏著掖著的。”
說話的人傅嶼行的多年好友楚明琛,他朝那邊使了個眼色,
“嶼行,還不過來照顧南棠。”
傅嶼行卻只是冷笑一聲,往身后的沙發(fā)一靠,
拉著宋晚寧重新坐在他的腿上,大手攬住她的腰,
“別看我,今晚這才是我老婆。”
桌上人見我仍是淡笑著沒有其他反應,
這才開始起哄,
“行行行,新婚快樂。剛剛說怎么玩來著?”
宋晚寧在人群中游刃有余,
她大笑著解釋道,
“酒桌老規(guī)矩,搖骰子。不過今天乖乖女南棠在,肯定不會我們的玩法,咱們照顧一下,不行比大小吧。”
“輸了的除了喝酒,今天慶祝我和老傅新婚,還得加碼。”
眾人一聽嚷嚷道,
“那可不行,咱們?nèi)ψ永镎l不知道,你宋晚寧和傅嶼行是骰子高手,你倆現(xiàn)在一家子,我們哪兒還有活路。”
傅嶼行的手一直在宋晚寧的腰上,沒有半刻看過我,
他嗤笑一聲,
“那你們就認輸。”
楚明琛一聽瞬間就急了,他褪下手上的那塊百達翡麗,
“我先押個彩頭,哥們這塊表上周剛到的。”
酒吧的音樂舞曲聲越來越大,氣氛渲染到位,
其他的人紛紛從身上摘下首飾和名表,
另一個女孩瑤瑤扔下一條梵克雅寶的手鏈,
傅嶼行沒說什么,卸下了他那款定制的愛馬仕袖扣,
我目光一滯,
那是我送他的紀念禮物。
宋晚寧還在兀自興奮,她捏著傅嶼行的手撒嬌,
“我就要那條手鏈,老公~給我贏回來。”
我什么也沒說,摘掉自己的滿鉆耳釘,放在了桌上,
“恭賀新婚,我也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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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桌上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
傅嶼行攬著宋晚寧腰肢的手似乎收緊了些,
眉頭蹙起,看向我的目光里帶著不悅與警告。
宋晚寧先是一愣,隨即嬌笑著推了傅嶼行一把,“行啊,南棠妹妹也想玩,那我們可得好好招待。”
楚明琛趕緊打圓場,
“對對對,玩玩嘛,熱鬧!南棠,規(guī)則很簡單,比大小,點數(shù)最小的喝一杯酒,還得從彩頭里挑一件送給點數(shù)最大的人當新婚賀禮。”
他指了指桌上堆積的名表、首飾,
“當然,要是心疼,也可以光喝酒不送東西,不過那可就沒意思了。”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骰盅分發(fā)到每人面前。
宋晚寧手法嫻熟地搖晃著,
傅嶼行隨意晃了兩下便扣在桌上,
目光卻始終落在我身上。
我別開臉避開他灼灼的目光,
我拿起骰盅動作確實生疏,甚至顯得有些笨拙,
音樂間隙我甚至能聽見一些議論聲,
“沈南棠是出了名的乖乖女,跑這來干嘛啊,還不夠掃興。”
“這是來宣誓主權(quán)了,結(jié)果傅嶼行壓根不給她面子嘛。”
我臉色有些白,
宋晚寧輕笑一聲,
“嘖,南棠,要不要我先教你一下標準姿勢?”
我沒理會只依葫蘆畫瓢地搖了幾下,
然后輕輕放下。
“開吧。”
骰盅揭開。
宋晚寧,五點和六點,十一。
傅嶼行,兩個五點,十點。
其他人點數(shù)各異,有高有低。
最后輪到我,盅蓋拿起,
一顆一點,一顆兩點,總共三點。
桌上瞬間爆發(fā)出哄笑。
“三點!哈哈哈哈最小!”
“南棠,你這手氣......”
楚明琛忍著笑,把一杯洋酒推到我面前,“認賭服輸啊,喝酒,還有......”
他瞄了一眼桌上的耳釘,
傅嶼行終于開口,聲音冷硬:“不會玩就別逞強,把酒喝了。”
宋晚寧依偎在他懷里,笑靨如花:“哎呀,第一把就這么小,看來今晚的賀禮要讓我們南棠破費了。這耳釘成色真不錯,我就卻之不恭啦?”
我看著那杯酒又看了看我那只耳釘,
還是去年在拍賣會上傅嶼行一擲千金給我買的粉鉆。
當時他說要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送給我,
我自嘲一笑,將那耳釘輕輕推到了桌子中央,
推向宋晚寧的方向。
“愿賭服輸。”
我抬起眼,語氣平淡無波,“賀禮,送上。”
傅嶼行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宋晚寧嬌笑著伸手拿起那枚耳釘,在燈光下仔細欣賞,
“謝謝南棠妹妹啦,真漂亮~”
楚明琛忙不迭道,“來來來,第二輪第二輪!”
游戲繼續(xù)。
宋晚寧搖出了一個九點,不算大,
但她下家的傅嶼行直接搖出了十二點,滿點通殺。
“哇!老公厲害!”宋晚寧歡呼。
眾人也紛紛起哄,
楚明琛笑著解釋,
“按照酒桌規(guī)矩,這滿點通殺,你能指定在場任意一件彩頭了。”
傅嶼行沒再看我,只是攬著宋晚寧親昵道,
“那讓我今晚的老婆自己挑吧,要什么?”
宋晚寧視線在我桌上逡巡,
最后定格在我手腕上那條不起眼的鉑金手鏈上,
“我看南棠那條手鏈挺別致的,就它吧?”
我端著酒杯的手幾不可查地一頓。
這條手鏈是我外婆的遺物,我從不離身,
傅嶼行不會不知道。
桌上有片刻的安靜,宋晚寧卻又叫道,
“怎么了嘛?不是說什么都可以當彩頭嗎?南棠妹妹不會玩不起吧?還是說......”
我張了張口,
卻被傅嶼行冷漠打斷,
“酒桌規(guī)矩,愿賭服輸,沈南棠,拿過來。”
我猛地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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